自從進入聚魂陣修補神魂後,玉溪就沒再管外面的事情。
只要一有精力,她就利用旋轉神魂的方法凝練修補神魂,就這樣一直旋轉,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的神魂已經無法再凝聚壓縮時,她纔想起停下。
看了看自己的神魂球,發現它已經蹴鞠般大小了,裡面的魔氣已經完全被剔除乾淨,整顆神魂球如同一顆閃閃發光的七彩琉璃珠,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而它的強度更甚以往,幾乎已經快凝聚成實體了。
對於自己現在的神魂強度她非常滿意。她相信,若是再遇到之前那種程度的神魂攻擊,她已經完全不懼了。
雖然感覺沒過多長時間般,可看看自己的神魂狀態,想來她閉關的時間也不短了,也不知小魔如何了,它是如何應對枯木那個神經病的。
想到這裡,她直接出了陣法,還沒來得及和小魔交流,“嘭!”得一聲,她的臉便重重捱了一下,這一下正中她的鼻子,疼得她眼淚唰得流了下來。
怎麼回事!哪個傢伙,居然敢揍她鼻子,神魂修復的好心情瞬間沒了,她剛要發火,幾道諂媚得逢迎聲鑽入耳中,只聽得幾人爭相討好道,
“二爺,您這準頭可真是絕了,指哪兒打哪兒,說是打鼻子,就不打眼睛,嘖嘖嘖,我看若是比準頭,咱們這晏城中,無出您右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打的!咱二爺豈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了的!”另一個狗腿的聲音隨即附和道。
一句比一句露骨得吹捧聲在她耳邊響起。
誰啊,這馬屁拍得,馬屁都被你們拍腫了好嘛。
她用力眨掉因疼痛而流出的生理淚水,有點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穩了穩心神,定睛瞧去。
卻見她身前五六丈遠處,正坐着一個五六歲大,一身華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曲着一條腿,慵懶得斜坐在一張氣派的太師椅上,此刻正一手支頭,另一手有節奏得拋着一塊墨塊。
見她看過去,他鳳眼微眯,手上動作一頓,眉頭一蹙,有些不悅得看着她,滿眼嫌惡。
隨即,他移開視線,另一條垂在椅外的腿又一晃一晃得,很是悠哉。
玉溪有些懵,這是哪家的二世祖,還沒個桌子高呢,就這副鬼樣子,還有,看到他臉上的嫌惡和不可一世,她就覺得手癢,好想揍他一頓怎麼破。
二世祖旁邊圍了一圈僕從侍衛打扮的人,一個個對着他點頭哈腰的,極力湊到他跟前說着奉承話,方纔那噁心死人不償命的吹捧正是出自這些人之口。
她這是在哪兒,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想到這裡,她轉開目光四處打量一番,發現這是一處佈置極其精巧,景色優美的花園。
很明顯,這裡不是萬花谷的幽魔殿,人物、地點、時間都銜接不上,她的處境也不清楚,還是得先找個地方和小魔通通氣才行。
想到這裡,她擡腳就要離開,咦,怎麼動不了了。她低頭一看,眼前的情形讓她忍不住想罵娘,誰來告訴她,她爲什麼會被五花大綁得綁在一棵大樹上。
正當她驚訝之際,一道破空聲忽然襲來,目標直指她的雙眼,感情她這是被人當活靶子了,簡直不能忍,她頭一偏,躲過了這道攻擊。
周圍嘈雜得聲音忽然如同按了暫停鍵一般,全都消聲了。
玉溪怒火中燒,猛地擡頭看向罪魁禍首,只見那二世祖忽然坐直了身子,好看得鳳眸也瞪得滾.圓,一臉難以置信得看着她。
而他周圍那些溜鬚拍馬的僕從下人全都驚訝得瞪大了眼,長大了嘴,忘了出聲。
二世祖回過神,有些羞惱,猛得一排膝蓋,怒道,“醜八怪,誰讓你躲得,你害得小爺失手了你知不知道!”
小男孩的指責雖然帶着不可一世得囂張戾氣,可那脆脆得童音倒是不讓人討厭,當然,前提是忽略掉他的態度和說話內容。
雖然對方是個小孩子,可她也是啊,想欺負她,誰借他的膽,她雙眉一立,怒道,
“你再砸我一下試試,看我不削死你!”
“反了天了,一個窯姐兒也敢跟小爺叫板,我看你這醜八怪是活膩了!給我取刀子來,爺今天不想在她臉上作畫了,爺要直接將她剮了!”二世祖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氣得臉紅脖子粗。
玉溪也氣得不輕,聽聽,一個五六歲大小孩,張口閉口什麼窯姐兒這種污穢不堪的詞彙,真沒教養!
金丹後期的修士她弄不過,一個小破孩她可不放在眼裡,既然他這麼囂張,對她喊打喊殺,那她就替他爹孃好好管教一番,否則他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想到這裡,她猛地一用力,身上拇指粗的麻神啪啪啪連響數聲,瞬間斷成了七八截。
沒了束縛,她一個箭步衝上前,揪住小男孩的衣領,將他整個提起。直到這時她才忽然發現,她居然變大了,比這個小男孩高出了一大截,這根本不是她六七歲時的身體,怎麼回事。
在她愣神間,小男孩已經手腳並用得對她又踢又撓。
“嘶!”一不留神,她的肚子就捱了一腳,小屁孩,力氣倒不小,惹火了本小姐,有你好看得。
她已經隱隱猜到自己爲什麼變大了這麼多了,看着還不到自己腰部高的小屁孩,又是個完全沒有武力值的凡人,她還真不好意思下重手,可這樣的熊孩子,不給他點教訓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最後,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將小男孩摁趴到腿上,對着他的肥嘟嘟的小屁.股就是幾巴掌。
小男孩哪裡受過這待遇,氣得哇哇直叫,拼命掙扎,可哪裡掙得過她塑體期體修的鉗制,被壓制得死死的,任他怎麼用力也掙不開,感受着屁.股上一下重過一下的巴掌,屁.股疼得厲害,可自尊心更疼。
最後,他喊累了,罵累了,對方還是不停手,他終於忍不住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見小孩被自己打哭了,玉溪有那麼一丟丟的羞愧,話說大孩子欺負小孩子好像挺沒品的。
見小男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玉溪的火也撒完了,便一手將他提得與自己面對面,厲聲呵斥道,
“知道錯了嗎!”
小男孩眼都不願睜,只癟着嘴,嗚嗚哭着,那模樣,好像多委屈似的。
方纔他不停反抗掙扎,此刻那整齊的髮髻也散了,衣服也皺了,瞬間從華服二世祖變成了小叫花子了,玉溪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又惡狠狠威脅道,
“下次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遜,我還打你屁.股,扒了褲子打,看你還敢不敢!”
小男孩似乎被她的話嚇到了,小身子瑟縮了一下,在玉溪兇狠的目光逼視下,極不情願得點點頭。
見效果已經達到,玉溪滿意得放下他,拍拍手起身準備走,那些圍在周圍一直想救主又不敢動手的慫包侍衛僕從們,見她要走,又不想就這麼輕易放她離開,又不敢靠近,就這麼遠不近得圍着她。
玉溪雙目一瞪,那些人瞬間丟下武器往後急退數步,生怕她暴起傷人,即便如此,他們卻仍是遠遠得綴着,不肯離開。一直被這些人圍着也煩。
玉溪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往太師椅的椅靠一抓,“咔嚓”一聲,太師椅的椅靠彷彿紙糊得般,就這麼被她生生給拆了下來,接着,她手上輕輕一用力,結實的紅木跟麪粉似的被她一點點捏成了粉末。
“媽呀!”衆人嚇得作鳥獸散。
哼,不顯示一下姐的實力,你們就不知道怎麼做人!
玉溪傲嬌得一扭頭,找到出口的位置,大步往出口走去,身後還能聽到小男孩懊惱得哭喊聲,
“小爺居然被個女人打屁.股了,以後在晏城還怎麼混啊!”
這是什麼小破孩兒啊,她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