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吩咐齊大海送些完整的烏矽礦來,都十幾天了,卻一塊都沒送來!你是怎麼辦事的,我現在問你,你居然說齊大海將人給弄死了!我讓你當我的器童不只是讓你當個傳話筒的!”
一鳴真人氣得鬍子直翹,這麼點小事還要他操心,那他還要這些器童做什麼,不過,阿喜一向乖巧懂事,此刻又一副認真悔悟的模樣,他又不忍過多得苛責於他,剛準備饒他這一次,旁邊的阿楠已經走上前道,
“師傅,我聽說當初阿喜師兄過去時,齊大海正在處理那切礦弟子,那弟子說願意專門爲師傅切礦,可阿喜師兄不願插手下面的事,便交代了齊大海一句就離開了,若是阿喜師兄那時出面阻攔,興許就能留下這麼一個人了,畢竟切礦的人很多,能將礦切得如此完整,質量上乘得卻實在難得!”
阿楠早看不慣阿喜了,同爲器童,他不過沒有阿喜嘴甜討喜會來事,便一直不被師傅注意,而這阿喜,爲了霸寵,還時不時得在師傅面前給自己上眼藥,既然這次抓.住了他的小辮子,那就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得矇混過去,一定要讓師傅看清他的真面目。
哼,既然你做了初一,就別怪我作十五了,我就當着師傅的面給你上眼藥,氣死你!阿楠心中暗戳戳得想着。
一鳴真人是個火爆性子,聞言後,那剛要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高漲了,他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氣呼呼得指着阿喜的鼻子尖罵道,
“你就是這麼辦事的,你明明知道我急需這些烏矽礦提升煉器水平,你還不把人留下來,讓人就這麼被打死了!我看你平時的乖巧懂事都是表面功夫,一點都不把我這個師傅放在眼裡!行了,這事也不用你去辦了!”
阿喜本以爲這次又可以不痛不癢得混過去,誰知這個該死的阿楠居然這麼陰,直接將事情捅到一鳴跟前,讓他白吃了一頓排頭。這虧他先記下了,來日方長,大家走着瞧。
阿喜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但很快收斂起來,極有眼色得懺悔起來。
一鳴火發了,也沒那麼氣了,他的脾氣就跟暴風雨一般,說來就來,來了很快就消散了,便讓阿喜先下去了。
居然沒有任何懲罰!阿楠不甘得捏了捏拳頭,看着阿喜離去的背影,咬咬牙,心一橫,繼續道,
“師傅,我後來找人問了,那位切礦弟子好像還沒死,只是被送去了靈種園,若是她還能用,咱們將她尋來,繼續給師傅切礦豈不更妙!”
阿楠並不是爲玉溪說話,他完全是爲了自己,以往他一發表見解提議,就會被阿喜以各種理由給貶得一文不值,師傅也越加不看中他。現在,阿喜將師傅的事辦砸了,若是自己辦好了,那麼在師傅心中,他的地位豈不是有所提升。
“果真如此!那你拿上爲師的令牌,去靈種園把人給我帶過來,我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能對我突破靈器師有幫助!”一鳴聞言眼睛一亮,峰迴路轉,想不到自己還有機會得到那種烏矽礦。一鳴真人此刻看着眼前這個一向不出衆的小器童,難得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阿楠得了這差事,欣喜不已,他這是被委以重任了吧,是吧!
那他一定要好好表現,讓師傅對他刮目相看。
且說阿楠取了令牌,興沖沖得往靈種園趕去不提,萬花谷的另一邊。
“二師姐,您感覺如何?”
馨蘭居的內間,運功打坐調息完畢的朱彩靈看了看自己那變得晶瑩剔透,如上好白玉般細膩的肌膚,眼底迸射.出狂喜之色。
她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喃喃自語道,
“欣兒,你說得沒錯,這於溪的生元和靈力果然不一般。我不過吸收了一部分,便感覺自己好似年輕了幾十歲般,渾身都煥發着生機。
這於溪可是個寶貝啊!其生元居然比那玄陰之體還要滋補。不成,這樣的好靈豬,若是讓她就這麼死了,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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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兒,那就麻煩你拿着我的令牌跑一趟了,務必要將那於溪帶過來,我要將其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養着,好爲我提供源源不斷的生元!”
而侍立在側的冉欣則一臉柔順,恭恭敬敬得聽着,只是誰也沒看到,一抹嘲諷的黯光閃過從她眼底劃過。
吩咐完事情的朱彩靈又開始仔細咂摸着身體的巨大改變,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中無法自拔。
想她之前也利用過母靈種吸取了不少人的生元,可也只能保證她不迅速憔悴衰老下去,何時感受過如此脫胎換骨般的變化,還有那吸收過來的靈力,雖然不過才練氣七層的靈力,對於她金丹期的修爲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可那靈力精純度卻讓她震驚。
作爲萬花谷的弟子,她們全都要修煉《萬靈歸一訣》,這功法簡直是資質差的人的福音,剛開始修煉時,它比其它功法的修煉速度都要快,這讓她一度非常驚喜。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之事,她的修煉速度是加快了,可後遺症便是她們修煉出的靈力越多,越不純,到後面進階便越困難,且肉體也老化得極快。
好在有哪些丁等弟子和靈豬爲他們提供靈力和生元,才讓她的肉.身不至於過快得衰老。
只是隨着修爲的增加,她所需要的生元也更多了,而普通弟子的生元已經供應不上她的需求了,看着日益顯老的自己,朱彩靈焦急莫名,不過,好在上蒼待她不薄,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極品靈豬。
朱彩靈緊了緊拳頭,眼中露出一抹勢在必得。
且說另一邊萬真真的院子中。
萬真真扔下手中的茶盞,茶汁四濺,她眉頭緊鎖,怒道,
“那狐媚子還沒死嗎!這命還真夠硬的,這樣折騰都不死,還真是個狐狸精投胎呢,不行,現在沒那麼多功夫瞎折騰了,我要她立刻就死!決不能讓她活到谷主回來的時候!”
高琴有些猶豫道,“大師姐,我覺得您不必如此介懷,她不過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哪裡就會勾引谷主了,大師姐是不是太敏感了啊!後一句話高琴沒敢說出來。
“你懂什麼,這種仗着長了一張狐媚臉,到處勾引男人的賤人可不分大小。若是谷主對她沒有別的想法,又怎會那麼大老遠將她帶回來!你何時見過谷主這麼仁慈了!”萬真真雙目赤紅,憤怒得低吼道,顯然這個話題勾起了她內心最深處的痛。
萬真真表情扭曲,那猙獰如厲鬼的模樣嚇了高琴一跳,她覺得大師姐的性子越來越喜怒不定,反覆無常了,也不知她有一天會不會猜忌到自己,不過幸好她長得安全,否則也定會像其他人那般,不是被弄到靈種園去當靈種就是降爲丁等弟子,那種境地,她只要想一想就不寒而慄。
“你現在就去靈種園殺了那小賤人!聽到了沒!”萬真真面如惡鬼,瞪着血紅的眼看着高琴。
高琴嚇得瑟縮了一下,忙不迭點頭。
幾乎是同時,三方人懷着不同的目的,一同往靈種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