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磚真人住在隆慮市的郊區,這些年靠四處給人做法事也賺了一些錢,奈何賺錢的速度抵不上房價上升的速度,最終自己辛苦幾年攢的這點錢只夠在郊區買個九十平米的兩居室。
大半夜的他在打完做座後看時間剛準備睡覺,一拉窗簾發現窗戶外邊飄了三個人。細看之下是新來的土地爺帶着他的手下,至於旁邊那個看着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哎喲喂,大人您這是鬧哪出啊?”板磚真人一邊說話一邊將窗戶拉開,他這窗戶上暗處都貼了符紙,雖說對秦宇沒什麼影響但出於禮節還是應該開窗迎人。
秦宇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板磚真人的房子,他一直以爲像板磚真人這種修煉小有成就的人應該是住在深山老林人跡罕至的地方,或者某個香火旺盛的道觀。但在他問過小蔥後才得知這板磚真人居然在郊區有套房子,還養了了姘頭又名金屋藏嬌。
坐到沙發上秦宇看着板磚真人問道:“方便麼?”
“啊?板磚真人額頭冒出細汗,幸好自己的姘頭最近有事回老家了,不然讓大人撞見恐怕是大的罪過。
“方便,方便。大人我給您倒茶。”板磚真人擦擦額頭的汗水想要轉移話題。
秦宇冷喝一聲:“茶就不用了,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上一次他在汽車站和板磚真人一起撞見地府的陰司擅自勾人魂魄被他攆走,最近凡間在次有大量魂魄失蹤,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陰司。從上次的事件來看,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在查明自己的實際情況後說不定會更甚。
小蔥也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是陰司帶走的亡魂,但這板磚真人卻不一樣。他得到自己暗示,一直在暗地裡調查,想來手裡的線索要比他們這邊多。
“最近可有什麼線索?”秦宇直接問道。
線索?板磚真人一下矇住,沒轉過彎了。旁邊的小蔥好心提醒了一句亡魂,他才記起關於陰司勾走亡魂的事。
那天溫然惹惱了大人,導致商討也不了了之。那之後陰司就沒有在出現過,亡魂失蹤這種事也沒在發生過。
“一切安好大人。”板磚真人恭敬的回答道。
果真是啊,秦宇心頭一沉,兩條眉毛因爲生氣而往上翹起來。那到底是什麼誰幹的呢?騙過凡了,騙過了人手下陰兵!
板磚真人在看到秦宇臉上的表情後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妙,最近他忙着做別的事調查陰司的事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後。
“莫不成又有亡魂不見了?”
想到這兒板磚真人只覺得後背冷汗直流,他們身爲一線人員這種事應該是最早發現的纔對,現在土地公大人主動找上門就說明這件事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異樣的氣氛籠罩在房間內,秦宇揉揉額頭仔細推想着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凡人陽壽一到,小蔥和鬼臼所持的護使令牌會有特殊感應,到時候憑藉令牌可以找到亡魂接引他們去往凡間的鬼門關。至於隆慮冊則在凡人身死的那一刻就會有記載,也就是說有人用了什麼法子瞞蓋了凡人身死騙過了小蔥和鬼臼他們的護使令牌。
“恩?”秦宇心頭一動翻看隆慮冊的時候看到今晚x家醫院正好有人壽終正寢,遂問道小蔥:“你可有感應。”
小蔥掏出散發着淡黑色霧氣的護使令牌,一抹黑色的流光在其中閃過。“回大人,護使令牌沒有任何感應。”
“我們走!”秦宇說完從沙發上站起來直衝醫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天被他逮到個現成的。
板磚真人猶豫一下,一跺腳靈魂出竅跟了上去。
x醫院在市中心的東邊,等秦宇趕到醫院的時候真好看到一個虛影從醫院的七樓慢慢飄下。這個時候小蔥再次掏出護使令牌,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無奈的對秦宇搖搖頭。
只見虛影落地之後在原地轉了幾圈,目露迷茫之色似乎是在尋找方向。
“大人,這亡魂有問題,一般剛死的人都帶着活着時候的記憶,是不會出現現在這種癡呆狀況的!”小蔥輕聲對秦宇說道。
“衝上去看看。”聽歌的李大膽摘了耳機就想過去被秦宇一把拉住“蠢貨,這個時候只會打草驚蛇,我們先靜觀其變。”
亡魂晃盪了半天才開始朝某個方向慢悠悠的走着,這一走就是一夜直到天亮公雞打鳴這亡魂才找了個犄角旮旯蹲下來,眼神中的迷茫也變得空洞。
板磚真人似是想到什麼:“大人,現在這麼跟着恐怕沒什麼用處。凡人有頭七,七天之後纔算真正死亡,也才能去地府報道。現在這亡魂看起來雖然古怪,但我推測他是在等頭七探親。”
小蔥跟着點點頭,確實是他們在接到亡魂後統一關押起來,然後頭七在送他們回家最終在送去陽間的鬼門關。
這樣啊,秦宇聽後沉思一會兒後迅速的分派任務:“李大膽,板磚你們兩個從明天開始輪流監視這個亡魂,七天之內不能有任何差錯。待七日後他回家探完親我們在做打算。”
李大膽和板磚真人恭敬的回答一聲:“收到。”
那麼一切就看七天以後了,如果真有什麼在作怪七天之後他一定回來找這個亡魂到時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回了土地廟秦宇先抓緊時間修煉一會兒,沒想到這才幾天就發生這麼大的事。
“小葉,鬼臼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怎麼還不回來?”想到陰司秦宇問起小蔥,他怕着一切真是陰司搞的鬼,鬼臼打不過他怎麼辦。
小蔥也是面露擔心之色,護使令牌之間有特殊感應,但是現在她對鬼臼的感應很微弱。而且鬼臼實力在他之上,這麼久沒回音一定是碰到什麼難纏的事。這一切都怪自己,身爲大人的護使,居然沒有在關鍵時刻提醒大人才導致這麼大的事發生。
小蔥紅着眼睛回道:“鬼臼去了多日,護使令牌對他的感應也很微弱。但以我對鬼臼的瞭解,這隆慮能打得過他的還真沒幾個,所以大人不必太過擔心。”
“不擔心,萬一是地府..”秦宇一拍腦袋站起來:“你能感應到鬼臼的大致位置麼?”小蔥點點頭。
秦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小蔥把位置報出來我們現在就過去,怕是鬼臼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