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愕然,但一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況那紅衣厲鬼確實有能力將幾個人都困住,根本不可能任其逃脫。這顯然不正常。
曹憲見幾個人都點了頭,真證明自己的猜想是合理的,才接着說到:“然後,我們中計了,搬救兵,破大陣,滅骷髏。看似風光,其實不然。你們想想那道取走魔氣的白光吧。那就是吸引我們離開的最後一步。”
牛頭道:“可是,當時也沒辦法!魔氣不見了,骷髏殺了個精光,我們也沒再看到學校裡還有什麼東西,況且,當時崔大人說那白光來城隍爺這裡了。大家不才跟來的麼?難道?”
曹憲搖手道:“不會!崔大人也是心裡焦急老闆的安全才來的,別亂猜測。想來那白光應該是來接應那紅衣厲鬼的吧?”
段海道:“開始不是,但後來是了!”
“也對,魔氣給這種厲鬼不亞於一針催化劑。如果,現在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神秘人走並不是因爲感受到了我們來了,而是他的計劃成功了。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不是二中裡面那個神秘人在意的東西的話,在我們趕來的時候,老闆您就真的變成英魂了!”
牛頭聽到這裡纔算是完全明白,一高跳起來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去二中救人啊!”
曹憲鄙視的看了一眼牛頭:“二中有東西不假,不過這個時候去也是白去,人家會給你留下什麼?說不定連你們打鬥後的地面都給你們清理乾淨了呢!不過……”曹憲話鋒一轉道:“你們留在二中清洗記憶的鬼差們恐怕難逃毒手了。”
見慣了生死別離的牛頭不在意的搖搖手,撇着嘴道:“這不是重要的。大人,此事事關重大,我想還是通知崔大人早作準備的好。”
雞腳神插話進來:“老牛,還是讓我去吧,你在這裡守護大人。”
牛頭嘿嘿笑道:“那就有勞了!”雞腳神毫不介意的點點頭,轉身消失在空氣中。
“老雞,告訴崔大人,別難爲這兩個兄弟了”段海對着身形快要消失的雞腳神說到。這纔看看兩邊遙遙而坐的敖熙與敖昱兩兄弟,對曹憲道:“曹憲,別生氣了,好歹他們兄弟二人也救了我。算起來我該感謝人家呢!”
曹憲哼道:“我就是看不慣那個長犄角的嘴臉,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
段海呵呵一笑,手非常自然的環住了坐在身邊曹憲的小腰,帶着如男友般溫柔的聲音道:“沒事,不就是說我廢物麼?你看看,最後不還是我救了他麼?乖,別生氣了!”
曹憲扭動了一下身子,卻並沒有特意掙脫段海的手,反而脖子上露出了一層粉色的暈圈,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
敖婷婷非常不適時宜的竄出一句話來:“老闆,我餓了!”衆人絕倒。
正巧也是這個時候,敖氏兄弟同時收功站了起來,敖熙可是知道段海救了自己,忙走到段海身邊,大施一禮:“城隍救命之恩敖熙感激不盡。”
段海連忙站起來還禮,笑道:“敖兄弟,別這麼說,這都是我連累了您二位兄弟纔是。我在這裡給您二位兄弟道謝纔是應該的。”段海一邊說着一邊給敖熙又施一禮。敖熙剛要伸手去拉住段海,忽然感覺身體被人一拉,猛地向後退了一步,這伸出去的手擦着段海的雙肩蹭了過去。
段海起身擡頭一看,原來是敖昱正一臉冷淡的看着段海,敖熙剛掙脫了敖昱鉗制的手準備說話,敖昱卻先說了出來:“你的人情我欠你的,保證還給你。哥,小妹,我們走!”
敖昱並不知道段海救了他,剛剛起身就見哥哥給這個廢物行禮,就一臉不樂意的拉住了哥哥,也不管敖熙是否有解釋,先一步堵住了話頭,然後對着敖婷婷低聲道:“婷婷!跟我回家!”
敖婷婷氣道:“老闆哥哥救了你們吖!大哥道謝怎麼了?你幹嘛這副樣子?”
“小妹!跟我回去!”敖昱根本不理敖婷婷咋呼,直接命令道。
敖熙無奈道:“算了。段大人,以後如果有事需要幫忙,可以來東海找我兄弟二人,當爲兄弟效死命以報其恩。”說哇,一團藍色的水靈氣化作一道水符咒落入段海的手中。
段海驚奇的發現這水符真的如水一樣在手心中盪出波紋,卻又好似固定在這個月牙一樣的形狀下,不曾有一點改變。
段海抱拳謝道:“如此,我就收下了。”轉身看了看敖婷婷,又看了看曹憲。段海道:“敖兄,小弟這裡還真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您。”
敖熙一愣,隨即馬上猜到了段海要說的是什麼事情,點點頭道:“段大人與那神秘聲音的對話,敖熙還是知道的,既然段大人開口了,敖熙從命就是。”
段海很不好意思的笑道:“事出突然,段某當時也只能如此,希望敖兄不要介懷纔是!”
敖熙道:“無妨,想我東海龍宮崎力萬年如果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哼哼那龍宮之位也該讓賢了!”敖熙說到這話充滿了自信。想也當然,那東海龍宮萬年不倒必然有他實在的原因,不然這麼多年來也不知有多少劫難災禍,如果真的太弱的話早就被人一鍋端了。其實,段海還有另外的一個打算,就是讓蕭雅如能夠學一些自保的東西。而放眼所有的地方,能夠適合她修煉的功法只有東海龍宮。
千萬不要被《西遊記》裡面的龍王敖廣所矇蔽,那不過是遇到了太強的孫大聖,要是對待別人,老敖家的法術功法在各界還是有名的強橫。尤其是那水屬性的功法更是各界之上做頭把交椅。
段海很不好意思接着說到:“敖兄弟,這是一個女孩,柔弱至極,我想如果可以到話,請您務必傳授一些防身的法術。可否?”
敖熙笑道:“龍宮水法無窮,並不介意外人來學,只是段大人也知道,這世上除了我們水龍族外很少有生靈能學習我們的法術,而能學的如天上水仙他們都有自己的功法。”
段海呵呵笑道:“敖兄可知我介紹的人是什麼樣的麼?”
敖昱在敖熙身後傲道:“哼,我龍族功法凡人能學成十之一二就已經是難上加難,天縱之才也不過能學四五分,在人間呼風喚雨那也不是難事了!”
“不許多嘴!”敖熙有些掛不住面子對敖昱斥道。
敖昱橫了一眼段海,腦袋轉了四十五度,下巴高高挑起。
敖熙笑道:“既然這樣,我們去接人吧!”
段海點頭當先舞空而起,向辦公室方向飛去。
……
“婷婷,給大家拿點吃的喝的。”段海坐在那寬大的沙發椅上,習慣性的指揮敖婷婷。然後還是習慣性的又加了一句:“千萬別把你做的果汁拿出來!”換來的是敖婷婷與敖昱兩個人的哼聲。
段海嘿嘿一笑,並沒有介意。曹憲看着敖昱就不爽,極其沒有淑女的坐在了沙發上雙腿搭在了茶几上,使勁地搖晃。
段海這纔想到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交代一下,便對牛頭說道:“老牛,我害怕二中還有其他的事情,你帶幾個人在過去看看,萬一真如曹憲所說。那麼就證明二中再無危險,你們繼續把清洗的工作做完,整理好裡面的一切。”牛頭領命,通過特有的空間回到了城隍界召集人手去了。
段海接着對曹憲道:“曹憲,麻煩你去把蕭雅如叫出來吧,讓她跟敖氏兄弟一起走。”曹憲點點頭,扭着小腰去叫蕭雅如了。段海這才低聲的對敖熙道:“等你們走後,我幫助你們尋找龍宮重寶,也希望你們能遵守約定好好教導我叫給你的這個人。她絕對會讓你嚇一跳的。另外,我希望在你們走到時候帶走敖婷婷。不不不我並不是討厭她,相反,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不過,你們也看到了,這次我們招惹了一個可以對抗整個城隍界的強大敵人,我怕婷婷在這裡會有什麼閃失。”
敖昱冷聲道:“不用你操心,你們惹了臊,我當然要把小妹帶走。重寶?哼哼,你們還是照顧好自己再說吧。我們龍宮的事情自己能夠解決!”
“哼!你們龍宮好!好的連重寶都能丟了!真是最可笑的笑話!”曹憲拉着睡眼朦朧的蕭雅如站在臥室門口大聲說到。
曹憲氣壞了,這個敖昱始終放着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更是屢次出言不遜的侮辱段海。連曹憲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敖昱氣道:“何謂重寶?不過一鎮紙而已,父王小事大作了!不找也罷!”
曹憲冷笑道:“哼哼,不找?龍王統御海族近萬年,豈能不分輕重緩急?鎮紙?恐怕這鎮紙的作用是你個誇誇子弟不知道的吧?”
敖熙在心裡暗道一聲這個曹憲真是厲害,一句話就說道了點子上。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除了目中無人,驕傲氣盛外怎麼就不能想想爲什麼父王會如此興師動衆,耗伐人力尋找一塊鎮紙的含義。
曹憲可是清楚的很,東海龍宮敖廣城府極深,雖說不上剛正秉直,但絕對是明白事理的人,絕對不會因爲龍宮失竊了一件小小的東西就如此興師動衆,這裡肯定有什麼隱情是這個白癡的二王子所不知道的。
敖熙看了一眼下巴擡的高高的弟弟,無奈的說出了實話:“段大人,您乃一界之主,這件事情跟您說也無不可。既然家弟話說到這裡了,我還是解釋一下吧。”
敖熙的話一出連他弟弟敖昱都愣了起來,難道這破鎮紙真有什麼驚天的秘密不成?在敖昱的心裡,那鎮紙肯定是被龍宮誰順手順走了。這大張旗鼓地不過是父王想表明一下他的立場罷了,所以纔對外裝裝樣子,讓人知道就算從龍宮拿走一顆石子也是要付出代價,偷了龍宮的東西就是蔑視龍宮的威信威嚴,僅此而已。卻不曾想哥哥居然還要說出理由。
敖婷婷也端來了飲料,一臉笑意的給每給人都倒上了一杯,才淑女般的坐在哥哥敖熙的身邊,模樣如同小貓一樣溫順,段海暗自高興,有了她的哥哥在這裡,至少不用被敖婷婷的敵敵畏牌水果汁殺死了。
敖熙苦笑一下,端起面前的面前的果汁倒進嘴裡一口,然後猛的張了一下眼睛,再瞬間回覆原狀,一點都沒有被人發現,似潤了潤喉嚨,輕聲咳嗽了一下道:“當年,孫大聖收走鎮海之寶定海神針,海族爲之震盪,幸得紫竹林菩薩相助,邀請十八金身羅漢與仙界一十八位大羅金仙合力打造了一塊鎮鐵,鎮住了龍宮。定住了四海。那鎮鐵,就是這丟失的鎮紙。”
段海等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段海問道:“怎麼丟的?這東西應該很重纔是吧?”段海這麼問也是理所應當,最起碼西遊記裡說那定海神針有十萬八千斤重,估計這東西輕不了。
敖昱根本不知道這個事情,但卻明白鎮住四海的意思。敖熙接着道:“一百三十萬斤重。比那大聖取走的神針重上十倍有餘。”
“這麼重的東西也能偷走?”段海在城隍界學習的時候曾經崔珏專門解釋過,神仙之所以可以移山填海主要的方式就是利用元素之力在虛空之中凝結托起,這需要大量的仙靈之力或者鬼力來支持,而直接用手來拿實物的,能擎起十萬斤的加起來就那麼幾個。換句話說就是,用法術來提東西千百萬斤都沒問題,但這必須是你自己擅長的。屬性一致才行。
段海準問道:“敖兄,你們那鎮紙是否是多屬性集合?”
敖熙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所以這件事情才顯得神秘奇特,要知道當年可是那麼多羅漢金仙一起擡動的,單靠一兩個人根本無法做到。”
敖昱叫道:“哼!那就更不用麻煩城隍界了。”敖昱有些下不來臺,沒想到這小小一個鎮紙居然有這樣的秘密存在,而作爲驕傲的自己,居然連自己家的秘密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確實要自己的哥哥來告訴別人,這明顯就是被段海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這份屈辱變作仇恨的瑕疵的目光射向段海,甚至殃及到了自己的哥哥。
段海絲毫沒有感覺到敖昱怨恨的目光,倒是義無反顧地說道:“如此的話,我這就和崔大人商量一下,發動所有的力量爲龍宮找回重寶。”
“感謝了!”敖熙抱拳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先送小妹與這位蕭小姐一起回去。隨後我兄弟二人再過來。”
在敖婷婷百般不願意,蕭雅如膽戰心又驚後,段海終於徹底的輕鬆了下來,倒在沙發上使勁兒的伸了伸腰。忽然感覺身體很是疲憊,竟然有一種想要就此睡過去的衝動。
伸手拿起一杯不知道是誰沒有動過的果汁,裂開嘴巴倒了進去。然後……噗!
段海使勁地吐了出來,憤怒道:“敖婷婷!!!!我恨你!”
然後鬱悶的坐在了沙發上,曹憲站在沙發的後面,伸出雙手輕輕的爲段海揉捏着肩膀,段海舒服的一陣呻吟,耳邊傳來曹憲的聲音:“老闆,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上報天庭。”
“你指什麼?”段海迷着眼睛靠在沙發上問道。
曹憲見段海很舒服,稍微加了一點力氣,接着道:“老闆,我一直想跟你說一件事情,先說好了,我不是在挑撥關係,只是感覺你這樣不是辦法。”
段海擡起身子,轉過頭去看向曹憲問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裡就我們兩個”
曹憲忽然臉一紅,接着說道:“我是想說,老闆,您現在看起來風光無限,似乎是一界之主。可是你曾想過,現在的權利範圍有多少麼?”
段海搖搖頭道:“其實權利不權利的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堅持做好一百年,百年之後,我或自由修煉,或者再次轉世爲人。所以從來沒考慮這麼多過。”
曹憲似嬌怒,用手指使勁的點了一下段海的後腦勺。憤憤說到:“老闆,你可曾想過,責任問題?”
段海點頭說道:“想過,我要好好的守護好這個城市,至少在老城隍回來之前,這個城市我必須用所有的力量去保護,去珍惜。”
“真是被你打敗了!”曹憲做了一個戀人之間才應該出現的通俗動作,使勁地扭了一下段海的耳朵,說道:“沒有權利,你做什麼都不會好!想想吧,我的笨老闆,你凡事都要找崔判官商量,所有的兵權都要由判官來同意簽發,你做的再好,到時候評估報告上也會說是判官輔佐有方。但是,一旦做的不好呢?你以爲崔判官會爲你背這個黑鍋麼?”
段海搖搖頭,道:“怎麼說的這麼難聽?呵呵,不會的,崔大人爲人正直,在他的幫助下怎麼會保護不好這個城市呢?況且,絕對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的,相信我。嗯!”段海伸手拍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曹憲玉手,似乎安慰着她。不過,兩個人似乎都沒有發現,在這種舉動已經超出了僱員與老闆的關係。
曹憲對段海做了一個鬼臉,反正段海看不到,氣呼呼的說道:“隨便你!我還是那個建議,你最好抓緊權利。畢竟你現在站在城隍界的權力顛峰之上,如果沒有足夠的權利樹立你的威信和威嚴,對你絕對是有害而無利!”曹憲想想,又覺得氣不過,使勁地扭了一下段海的耳朵,在段海嚎叫的聲音中嗔道:“我要洗澡!給我燒水去!”
段海幽怨的站起來,施展出段氏媚功準備迷倒面前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時,被這個看似嬌滴滴的美女一道冰冷的鬼氣殺了個片甲不留,再次慘叫着逃進了浴室,在浴室裡一邊哼唱着農奴翻身做主人,一邊開始給曹大小姐燒水。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輕輕微響,裡面出來曹憲的歌聲。
逃離了敖婷婷的毒掌後段海微笑着親自下了廚房,做了幾道小菜,還特地凌晨這個時候跑到24小時超市買了一直紅酒,雖然不是什麼高級貨,不過重在感覺。
曹憲穿着浴袍走了出來,透過微微的水汽,陣陣清香中好似出水芙蓉,美豔不可方物,白皙的脖子裡成熟中透露出少女的紅暈,清雅中卻又帶着激情,一雙纖纖玉足帶着一溜小腳印踏在地板上,雙手端着毛巾在擦拭着頭髮上滴落的水珠。曹憲雖然是鬼靈之體,可卻一直把自己在某些生活方面儘量貼近在人的定位之上,比如,鬼靈就是一萬年不洗澡也不會有一點點的灰塵沾身,一些無聊的鬼法之中還有可以讓身體散發各種清香的方法。再不濟,除非身體的先天缺陷外,這種頭髮沾水,只要鬼力運轉一週,就可以瞬間蒸發。不過,曹憲卻特地保留着人的做法,這是一種寄託或者說,這是在彌補她心中的遺憾。
段海剛一出門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個場景,不由得心裡突突跳了起來玄功運轉,段海壓制住渾身的熱血,那種突如其來的衝動。用很隨意的聲音說到:“洗好了?可真夠慢的,來吃飯吧”
曹憲哦了一下,回到了房間。在進門的時候,曹憲忽然轉身面帶笑容的對段海說道:“老闆,我漂亮麼?”
段海下意識的回答道|:“很漂亮。”
兩人只重視似乎發現了一種特殊的氣息,一種曖昧的感覺。這種感覺同時升騰在兩人的心裡,瞬間化作濃濃的火焰點燃了身軀。
呼的一下,兩個相對的男女臉同時紅了起來。
曹憲趕緊鑽回了屋子裡,段海也逃進了廚房。
餐桌上,段海端着酒杯,看着曹憲,眼神清澈卻深邃,悠悠道:“很久沒有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感覺了。真的不喜歡很多人都氣氛。”
曹憲靜靜的聽着,一隻手扶住那尖尖的下巴看着段海,等着段海繼續說話。段海接着說:“很心煩,這種跳躍式的生活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段海的話很深沉,也許是知己在前,也許是心有所思。在曹憲面前,段海漸漸的翻出了埋在心裡的東西。
曹憲隔着桌子伸手握住了段海的手,輕輕的說道:“那就和我說說吧。”
段海微微一笑,點點頭繼續說到:“不到一年前,我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爲了一點點的薪水,爲了盲眼的老孃奔波勞碌。偶爾學小流氓一樣爬在別人的窗臺上偷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呵呵,說來好笑。現在我居然又想回到那個時候,重新過那種生活。”段海忽然抓緊了曹憲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可是,就在今天,我居然悟到了一種東西!金色的,透明的,卻又深深劃刻在心的。知道麼?我看到了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