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曹憲坐在後面,一路無話段海開車回到了事務所,給曹憲和肖雅茹一個人倒了一杯茶水,才坐在兩人的對面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陣法上的事情我不懂。可以說一下嗎?”
曹憲深深看了一眼身邊的肖雅茹才緩緩說道:“那個陣法是人爲畜養祭祀品用的,外面的聚財陣法不過是掩人耳目。”
啊?!
段海和肖雅茹都驚呼一聲。
曹憲抿了一口茶水,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陣法是真的存在,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強橫,佈置陣法的人絕對是個天仙級別的,我破除不了。除非是讓我父王或者其他的將軍們也許可以。”
“到底是什麼?”
“本以爲是生財葵水陣法,結果我破解的時候發現,金財之氣不過是供給能源所用,而真正厲害的是裡面的葵水之精,想來想去只有上古魔葵鑫陣纔可能是。”
“魔葵鑫陣?解釋一下!”段海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這個陣法在上古不過是爲了給一些水屬性的仙人凝聚水源之力的陣法,後來被一些魔頭們改成了飼養祭品所用的魔葵鑫陣法。用凡人經過陣法的改變,化作最適合祭奠的祭品,餵養魔王。”
“這……”段海猶豫的看着面前的肖雅茹,問曹憲:“這個陣法有什麼弊端?會有啥影響?”
曹憲也看向身邊的肖雅茹,臉色難看的說道:“影響就是身體會越來越接近水性仙人的體制,性格會一點點的磨滅掉,然後化作一個人形的葵水精華。”深吸一口氣,曹憲繼續說道:“這其實沒什麼,問題是,這個陣法要運行一百九十九天,我觀肖雅茹的身體,已經接近極限,如果再在那個陣法中生活十天,就會化作人形葵水精,被人摘取祭祀了。”
肖雅茹聽到這話,本就虛弱精神,一下子崩潰昏倒在沙發上。
段海忙上前扶住她,曹憲道:“沒事,只是虛脫過去了,我想,她最近這段時間一隻是這樣子的,一會就能醒過來。趁她昏倒,老闆,我還要說一件事情。”
“嗯?你說!”段海將肖雅茹放在沙發上,坐在她的身邊問道。
“我想說的是,我們可能有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段海疑問道。
“老闆,我剛纔說的是天仙級別的人佈置這個陣法,其實,不光如此,這個陣法在我破除的時候居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傳訊陣法,很可能我們破陣的時候驚動了那個陣法,我看到它在運轉,我想,這個佈置陣法的人應該很快就會知道陣法有人動過,如果我們收留這個女人……”曹憲說道這裡看着段海,沒有繼續說下去。
段海若有所思的站起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那裡,拿起一顆香菸點燃,擰着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收留她,可能會引來那個天仙級別的人出來對我們不利是麼?”
“不光是這一點,我怕的是這裡面會牽扯到很多人。”曹憲憂心忡忡的說。
段海看着窗外闌珊的景色,慢慢的被煙霧籠罩,一絲深念開始向城市的周圍各個角落蔓延,當經過那第二中學的大門時,段海的心猛然的跳動了一下。這就是我要守護一百年的城市嗎?爲什麼有那麼多的東西來騷擾這個城市的寧靜?爲什麼?段海看不到學校裡的信莘莘學子,甚至自己的神念在那裡就被停滯住,一點都無法滲透進去。那種壓抑的氣息隨着神念傳遞到段海的心裡,如同一把鋒利的刺刀刺入他的身體,他的心。
責任!城隍就是要保佑自己的城市不受侵害,哪怕爲此付出代價,也要保護。在這裡生活的每個人都該是自己守護的人,這是責任,是不可推卸的責任啊。這樣的一種責任深深的壓在段海的心頭,揮之不去。沉甸甸的的包裹必須讓段海來承擔。
段海轉過身來,對曹憲說道:“我是這個城市的城隍,我必須擔負起對這個城市的守護,既然來了,就不用逃避。你去安排她的住處,看看可不可以你和她在一個房間裡。”
曹憲楞了一下,問道:“老闆,你可想好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能精通魔葵鑫陣的人,絕對不是我們現在能抗衡的,況且,這裡面會牽扯很多很多的人。”
“不用說了,就這麼決定吧!”段海搖頭說道。
“咣啷!”段海剛說完話,房門就被暴力的踢開。門外傳來了敖婷婷大叫的聲音。:“曹姐姐,老闆,過來幫忙啊!”
段海向門口望去,只見敖婷婷大包小包的抱着一大堆東西,剛剛收回踹門的腳,一臉汗水的,及其不淑女的吼着。身後跟着抗着大包小包的雞腳神,也一臉苦相的站在門外。
曹憲和段海忙過去接他們手裡的東西,敖婷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喊道:“好累啊!老闆,給我倒一杯飲料吧!我要可樂!”
“婷婷,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嘛?開商店嗎?”段海一邊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地面上,一邊問道。
雞腳神喘着粗氣,手扶着門框嘆氣道:“老闆啊,下次也讓我跟那個太歲對砍幾百下吧!”
但是,明顯的雞腳神的抱怨沒有得到段海的同情,還得到了敖婷婷的一通白眼兒。
敖婷婷忽然驚叫道:“哎呀!好可愛的姐姐啊!還是葵水屬性的。難道是我們海族的?”
聽到敖婷婷的叫聲,段海和雞腳神目光隨之轉移到她的身上,見到敖婷婷蹦跳着竄到了肖雅茹的身邊,仔細的端詳着這個因爲昏倒而熟睡的女孩。段海等人接着聽到敖婷婷說道:“不是啊!這個姐姐的身體好弱哦,葵水精華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是毒藥嘛。”
曹憲和段海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點點頭,曹憲走過去抱住敖婷婷的肩膀問道:“婷婷,你知道她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吖,應該是被人硬生生的灌進去葵水精華的。應該算是培養出來的水仙之體。”敖婷婷很認真的說着。
“跟我預料的異樣,這個水族專家都這麼說了,我想應該可以有定論了吧?”曹憲在段海的耳邊說道,那意思十分的明顯,家裡放着這麼一個非定時的炸彈在身邊,怎麼都是一種危險,在梟雄教導下長大的曹憲十分的明白讓這種不安全因素留在身邊和拿着一把鍘刀放在脖子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
段海皺着眉頭搖了搖頭,沒有多解釋什麼,神態卻是相當的堅定。
曹憲有些急了,拉着段海的胳膊扯到一旁,異常嚴肅的說:“老闆,你可真的要想好了,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不表示可以忽略我們要面對的危險。希望這一次你能夠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