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年雙手死命的掐住景小狼的肩膀,不管不顧的加深了這個吻。
“唔唔唔......”景小狼掙脫不開,又急又怕。而當她感受到有一條溼滑的東西趁機鑽入了她的kou中時,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感受到臉上的溼潤,簡年如夢初醒。她突然放開了景小狼,驚懼的看了看自己又看向景小狼。
“我......”“嗚嗚嗚嗚,火火是大壞蛋,我討厭你,”景小狼一邊哭着,小拳頭用力捶在簡年身上。
“對不起......”簡年低下了頭,“我討厭你,”景小狼使勁推了推簡年,受傷似的蜷縮起了整個小身子。
“我不是......”想要伸出去的手,被景小狼狠狠拍開了。簡年眼中閃過一抹痛色,“對不起......”
“嗚嗚嗚嗚!”景小狼越哭越兇,小臉深深埋進了雙膝之間,她拒絕簡年的窺視。
“小狼,剛纔我......”幾次,簡年開不了口,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下去,她只感覺到喉嚨好似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般,壓抑難受。
想了想,簡年選擇下了車,從上衣口袋裡拿出煙盒,習慣性的抽了一支。
車外的冷空氣逐漸洗刷了她火熱的大腦,內心中的躁動漸漸冷卻。簡年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回想着適才的一切,她對景小狼都做了些什麼混蛋事。
傷害已經造成,而她卻無力挽回。
這時,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摩托駛過,車上坐着一對年輕男女,女的牢牢把手環住男方的腰部,頭緊緊靠在他的背上。
驀然回憶起小時候,景小狼第一次坐摩托的時候,怯懦膽小的表情,始終不肯上車的忸怩樣。
嘴角不覺微微彎起,簡年懷念那時候的美好。景小狼雖然比她早出生,可自打她們相遇開始,哪一次不是她爲她挺身而出。她就像一個小跟屁蟲一樣整天跟在她的後面。
她知道景小狼的“不同”,所以她總是告誡自己一定要保護好景小狼。這種默默的守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希望景小狼就像剛纔那對摩托上的情侶一樣,緊緊的抱着她不放手。
就像她需要她,而她同樣需要她一樣,不,是隻能需要她。
彼此依賴對方成爲一種更深層次的羈絆。
凡人之間的情緣自有天註定,因果循環,從未停止。仙妖神之間的又何嘗不是,曾經她通過母親向一個人請教過姻緣之事,景小狼是不是她命中註定的那一半。
而那人卻只是淡淡的一笑,“世間萬物哪有什麼是註定的,看得透情,卻看不清心,誰都逃不過。”
所以她最終選擇了沉默,將這份感情藏在心底,可是那把火卻是越燒越旺,直到溢出了心房。
簡年摸了摸左胸口,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又哪能看得透。
一根菸吸完的時候,簡年回到了車前,打開了車門。驚愕的睜了睜眼,後座上半點沒有景小狼的身影,散落的衣服之間,一團白白的小小的身子若隱若現。
簡單的一室戶房間,一張沙發,一張茶几以及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落地窗前的辦公桌椅。
白色。
這是納蘭止水踏進房間的第一印象,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板。
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楚潔這次爲自己安排的心理醫生不知又是什麼怪人。
她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待,焦躁的變換了幾次姿勢。納蘭止水下意識的伸手探進手袋,剛拿出煙盒的一角。
“咚咚”兩聲,“這裡禁止吸菸。”納蘭止水擡頭望向門口,“抱歉,我遲到了。”
一身簡潔的白大褂,樸素的黑色長髮,淡雅清香。納蘭止水有些吃驚,怔怔的望着那人。
“Memory的老闆。”“呵呵,又見面了呢,納蘭小姐。”白凌走了進來,順手帶上了門。
“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錯愕的神情過去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惱怒。
“納蘭小姐,你一定最近睡得不好吧。”白凌波瀾不驚。
納蘭止水不想與她多言,起身就要走。“一個人就不能有兩份工作嗎?”白凌說道。
“現代社會一個人有幾份職業並不奇怪吧。”白凌注視着納蘭止水,“不,但同時經營着一間酒吧,總會令人聯想到奇怪的地方。”納蘭止水重又坐了回去。
“別怪楚小姐,她並不知道爲你治療的心理醫師是我。”“我在這個圈子並不出名,所以少有人知道。”白凌拖過一把椅子,坐到了納蘭止水面前。
“白老闆,謙虛了。”一語雙關,潛臺詞她在這方面是高手嘛。
“因爲我只會選擇我想幫助的人。”白凌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我算是幸運的那個人嗎?”納蘭止水自嘲般的一笑。
“是納蘭小姐與我有緣而已。”白凌依然保持着笑容,納蘭止水卻感到一絲不寒而慄。
“但不代表白老闆一定能解決我的問題。”納蘭止水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這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既然這樣,我爲何還要花錢來請你治療。”納蘭止水直視白凌的眼睛。
“納蘭小姐,作爲一個成年人。我們都知道所有的問題到最後還是要我們自己親手解決。”
“雖然過程會很痛苦,而我的工作是儘量爲病人減輕這種痛苦。”白凌迎着她的目光,不急不緩的說道。
“白老闆,你應該考慮第三個職業。”“哦?”白凌頗有興趣的望着對方,“律師。”
“這麼好的口才不去當律師真是太可惜了。”納蘭止水揶揄道。
“納蘭小姐,也可以考慮另一個工作,工地搬磚的。”白凌笑着說道,“你什麼意思?”納蘭止水剛要拿起桌上的杯子,又重重的放下了。
“據我所知,納蘭小姐每當遇到不好的事情,喜歡破壞事物。”“破壞之後的重建纔是最美的不是嗎?”“開個小玩笑,納蘭小姐不要介意。”白凌並不介意納蘭止水所散發出的怒意。
“我承認我並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納蘭止水淡淡的說道。
“脾氣暴躁的人總是會傷害身邊的人,包括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白凌意有所指的看了納蘭止水一眼。
納蘭止水不語,沉默的低着頭。“還好納蘭小姐又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納蘭止水擡起頭,眼神有些疑惑,因爲她捉摸不透眼前的女人。
“愛之深恨之切,這真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話題。”白凌雙手j□j了白大褂的口袋,身子靠在椅背上。
“白老闆,既然楚潔已經把我的情況告訴了你,可否請你開始治療。”納蘭止水無意和她繼續糾纏下去。
“我們的治療不是從剛纔就開始了嗎?談話也是治療的一部分。”“從之前的對話中,我已經瞭解到納蘭小姐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納蘭止水身子輕微的搖晃了一下,“真巧,我也是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白凌聳了下肩。
納蘭止水丟給她一個你不是心理醫生的眼神嗎?“醫者能醫人卻不能自醫。”白凌回答得很輕鬆,“納蘭小姐,所以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很有緣嗎?”
“也許找個時間,我們兩個可以互相安慰一下對方。”白凌湊近了納蘭止水,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呼出的熱氣刮搔着她的耳垂。
“白老闆,請你自重!”納蘭止水心中一驚,立刻推開了她。
“呵呵,納蘭小姐,還是個處女吧。”白凌毫不在意的將露骨的話吐露了出來。
一瞬間,納蘭止水以爲自己聽錯了,她的視線也出現了簡短的震顫。面前的女人忽然表現得風情萬種,媚骨如絲,微微眯起的眼角,不斷的挑逗着自己的神經。而她的心跳卻在漸漸加速。
“好一個美人胚子,卻到現在都沒有人好好疼愛,身上的某個地方一定在傷心吧。”白凌稍稍拉開了領口,漂亮的鎖骨滑了出來。
納蘭止水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呼吸急促,身上的體溫正在微妙的變化着。
“我覺得今天的治療到此爲止......”納蘭止水拿起杯子,一口氣將水喝乾了。
“納蘭小姐,排斥女人嗎?”“哦不~換個問法,討厭和女人做嗎?”
“住嘴!”納蘭止水一把推開靠近自己的女人,“我不喜歡女人!”納蘭止水大聲吼了出來。
“我看不是不喜歡,是喜歡看上去年齡小小的,又惹人憐愛的。也是,少女稚嫩可口,更能挑起人的xing/欲。”此時,白凌已經完全脫去了白大褂,只着一件簡單的黑色襯衫。
“住嘴!我叫你住嘴!”納蘭止水暴怒,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太陽穴上的青筋在不斷跳動。
“哦?那果然還是喜歡我這類型的嗎?”白凌開始動手一個一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
“滾!給我滾!”“滾出我的視線!”納蘭止水想要站起來,雙腿一軟,整個人倒向了茶几。
“納蘭止水,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眼睛半睜半開之間,白凌神情寂冷的看着她。
“我......”納蘭止水伸出了手,“遵從自己心底深處的慾望吧。”
“什麼......”納蘭止水的意識開始漸漸消失,她覺得自己整個身子彷彿墜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