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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生疑惑的看了看小嘿嘿,看了看小余生。他靈光一閃,想到最初接觸蘇雨蕭的時候,劉陽那番做作的模樣。
原來如此,餘生心中瞭然,男人的手段都這麼拙劣麼?這樣轉移注意力真的好麼。
小余生一邊在那大聲呼叫,一邊努力掙脫。
餘生不得不感嘆人的潛力無窮大,小余生全力掙脫了大概二十秒,就從門縫裡出來了。他的出來後,動作飛快,餘生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抓起了地上的一塊石子,向餘生擲去。
餘生弄明白了小余生在搞什麼飛機,也就不再詫異了,他輕飄飄地挪動了一下他的身體,石子便直接走遠了。
還真是年輕吶。餘生看着小時候的自己感嘆道。他看到了對面那個熊孩子因爲用力過猛,脖子和下巴頦不少地方已經破了皮冒着血絲。
不過小余生正處在興奮狀態,還沒疼痛的感覺,他一隻手指着餘生,用彷彿對待階級敵人的眼神盯着餘生,大聲呵斥道,“壞貓,離小嘿嘿遠點,別想傷害它。”
餘生嘆了一口氣,聽說總嘆氣容易變老,他看到小余生之後,已經不自覺的嘆了很多回氣。
他現在真想找面鏡子照一照,看自己是不是因爲嘆氣生了滿臉皺紋,成了沙皮狗的模樣。
“它沒有要傷害小嘿嘿的意思吧?”陳曲的聲音響起,儘管她嘴上說着餘生不會傷害小嘿嘿,但爲了小嘿嘿的安全着想,還是把他抱了起來。
“看它那副樣子就不像一隻好貓!”小余生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用兩隻手模擬着餘生的外形,樣子很滑稽,活像抱了個西瓜。
“你看普通的小貓有長這樣的麼?”小余生說道。
“咯咯——”
“你不要逗我笑行不,我抱着小嘿嘿呢,要是它掉地上摔傷了了,你看我和你有沒有完。”陳曲看到小余生像是模仿孕婦的樣子,“咯咯”的笑了兩聲,但沒有持久的笑下去,可見小余生平常乾的蠢事情不少。
餘生在一旁旁觀着一切,看着兩個少男少女相互調笑,覺得放一把火燒掉算了。不過,他頂多想一想,哪能真的把小時候的自己燒掉。
萬一燒掉他了,自己也消失了,那就壞菜了。
雖說那些個蛋疼的時間悖論、祖父悖論還沒有發生的苗頭。
但足球是圓的,萬事皆有可能。
陳曲看着餘生無辜的表情,知道他應該沒有傷害小嘿嘿的意思,又看小余生那麼暴躁,便組織了一下語言,安撫道,“你看他挺乖的,應該不會傷害小嘿嘿。而且你脖子紅紅的,不疼麼?”
小余生聞言摸了一下脖子,原本正常的表情,瞬間變得齜牙咧嘴。嗷嗷怪叫了幾聲。
餘生看着他瘋猴子一樣的做派,很是不待見,要不要這麼丟人啊!
陳曲倒是對小余生的一切習以爲常,看他一副怪狀,也不怎麼驚奇,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女孩子總比男孩子發育的早,再加上陳曲比小余生大了一歲。
陳曲高了小余生半頭也很正常。
她低下頭,看到小余生脖子刮痕出滲出的血絲,用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小余生還年輕,沒到被異性觸摸一下,便產生觸電感覺的年紀。
他痛的稍微向後退了半步,嘴上說道,“你要幹什麼?要謀殺我麼?可疼了。”
陳曲笑了笑,沒有回答小余生,她瞄了一眼餘生大貓咪,看他挺乖的站在陰影裡,躲着熾熱的太陽,就找了一個相對靠譜的位置,把小嘿嘿放下了。
然後,她輕車熟路的走進餘生家裡,她剛拉開包鐵皮的木門,沒過多一會,就從裡面出來了。
手中拿着一個塑料小罐,和一小團醫用棉花。
餘生注意陳曲的時間,遠多於注視小時候的自己。熊孩子終究還是熊孩子,而穩妥的女生,最終更可能長成穩妥的女人。
他知道她手中拿的是什麼,也知道她是在哪拿的。
塑料瓶裡的是雙氧水,是從家裡地上木櫃充當藥箱的第三個抽屜裡拿出來的。
小余生看到陳曲手中的東西,明顯有拔腿跑的趨勢。
因爲他比較淘氣總受些小傷,所以他總是與雙氧水,紅藥水,碘酒之類的藥品打交道。
其實,小余生很不喜歡這些東西,一是他不覺得這些瓶瓶罐罐裡的東西有啥用,二是他比較怕疼,特別是在抹碘酒和雙氧水抹的時候。
“不許動!”陳曲小聲喝道。
她的聲音既沒嚇到小嘿嘿,又讓小余生停下的轉身擡腿的動作。
小余生躲閃着陳曲認真的目光訕笑道,“我可是男子漢,怎麼會逃跑……”
餘生聽出他的話中很沒底氣,他現在心中有些推斷,是不是後面發生的那些事,真的與自己的性格有關。
性格決定命運。餘生一直相信但不全信這句話。他看到小時候的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到,是不是正是因爲他這種遇事就躲,不敢直面世事的性格,才造就那那麼多悲劇,錯過了那麼多人,那麼多事。
他看着陳曲給小余生塗藥的動作,莫名的想起了小母貓。或許,一切都有天定吧。
餘生感傷着擡起頭,注視着空中的圓盤大小,散射着光芒的太陽,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小余生看餘生打了個噴嚏,覺得挺可笑的,於是善於模仿的他,也擡起頭望向太陽。
他也打了個噴嚏。
他打噴嚏過程中飛出的唾沫,有一些濺到了陳曲臉上。
陳曲哪怕脾氣再好,也不能忍受這事。何況她脾氣算不上很好,只不過是對小余生有些溫柔罷了。
小余生見陳曲有暴走的趨向,趕緊祭出轉移注意力大法,指着太陽說道,“你仰頭看一下太陽,也會打噴嚏的。”
陳曲不信,以爲小余生再找藉口,懷疑的看了一眼太陽,還真打了個噴嚏。
“你看,我說的對吧!”小余生的尾巴又翹起來了,整個人得意洋洋的。
“好了,站着別動。”打完噴嚏的陳曲板着臉嚴肅道。
待小余生站好後,她走了兩步,移到他的身後,拿起棉球沾了一些雙氧水,抹在他後頸的血痕上。
雙氧水接觸到小余生的皮膚,變成了白色,冒着氣泡,略微的灼熱感讓他縮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