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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單的燈,寂寞的街道,以及不空虛的餘生。
天色已晚,當吃飽了撐得的餘生遛彎歸來,跳蚤市場已經散市了。
熙熙攘攘的人羣不見了蹤影,包括章魚老闆在內的各式攤販已經悉數撤走。剩下的只有數不盡的垃圾。
一陣夏日的微風吹過,地上灌滿空氣的克色塑料袋,隨之滾動到了餘生身前。
餘生“啪”的一爪子按住他,抖了抖爪子,讓癟了的塑料袋從爪子上掉下去。
“人類真是可怕啊!”餘生掃視着跳蚤街,宛如末日般滿目瘡痍的景象,不得不感嘆道。
“嗯?”餘生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在和煦的風中,他聽到了一絲聲音。他確定那聲音不是物體自然撞擊發出來的,而是動物的聲音。
很少在附近碰到動物的餘生,四下看了看,瞧上遠處的黑暗,居然有些害怕。
按理說他膽子不小,爲什麼怕這怕那。餘生在心裡鼓着勁,我在大道上,沒東西能傷害我。
於是,在暖黃色路燈的照耀下,在空無一人顯得寬闊的街道上,可以看見,有一隻貓畏首畏尾仿若鬼子進村一樣醜態前行。
餘生懷着忐忑的心情,走了五十米左右。跳蚤街逐漸理他遠去,他離劉陽的宿舍又近了一步。
就在餘生走到了京華大學門口,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心下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不遠處的黑暗中,亮起了一雙詭異的綠色眼眸,一道黑影閃過,餘生被撲到了地上。
被大力撲倒在地的餘生,竭盡全力的掙扎着,足足花了一分鐘,他才重新站起來。
他之所以能這麼“快”的擺脫不明攻擊,是因爲攻擊者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只是全身並用的在餘生身上蹭着。
站起來的餘生,定睛一看,原來是章魚老闆的那隻貓。它爲什麼沒跟章魚小丸子攤販回去?
素來擅長以惡意懷疑別人的餘生,想到了一個讓他背脊發涼的可能。
餘生見章魚小老闆,將自己作爲吉祥物後,生意一路爆棚。再加上這隻母貓突然接近自己,餘生以陰謀論的思路,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賣章魚小丸子的攤販老闆,不會希望用他家貓色-誘,打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瞬時間,餘生就像吃了十串冰棍一樣透心涼,人心太可怕了。
那麼這隻貓留在這,估計不是章魚老闆忘了,而是章魚老闆陰謀計劃的一部分。
天吶!餘生用前爪拍着腦門,繼而仰天長嘆,爲什麼倒黴事發生在我身上。
隨着餘生的視角向上看,無雲的夜空,繁星並不明亮,一輪皓月懸掛九天,它的明亮遮住了它們的光輝。
餘生收回目光,嘆了口氣,看着章魚老闆家的貓手足無措,該怎麼辦……
如果把這隻貓帶回家,餘生不用想都知道今天狀態不對的劉陽會說些什麼。
“喲,旺財帶女朋友回來了?”餘生腦中浮現出劉陽賤賤的表情,與欠揍的語氣。
不能帶她回家,那就給章魚老闆送回去吧。
餘生嗅了嗅空氣中繁雜的氣味,尋找着章魚小丸子老闆的氣息。
貓的嗅覺十分敏銳,能聞到空氣中許多人類聞不到的氣味,但是餘生發現,這項能力是能夠控制的,也就是說,平常不需要的時候可以弱化嗅覺,需要的時候開啓就好了。
不然,如果路過一些氣味比較重的地方,其不會被薰死。
嗯,找到了。餘聲問到了小老闆的味道。
“走吧。”餘生瞅了母貓一眼,頭向前一挺示意道。
母貓順從的跟在餘生身邊。
餘生走着走着,忽然感覺自己有些悲哀。他“前世”可從來沒在晚上送過異性回家,無語淚先流啊!
傷感的餘生嚴肅而冷酷,沉默無聲的走在馬路上。
而一旁的母貓,則像是一個青春期的活潑少女,圍在餘生身旁活躍的像一隻花蝴蝶。
這是什麼事……餘生停下腳步,看着母貓跳來跳出抓着空中的小飛蟲羣,又嘆了一口氣,很無奈,很傷感。
餘生等着母貓玩完飛蟲羣,無視了它渴望餘生一起玩的眼神,繼續向前走着。
空氣中章魚老闆的氣味淡了些,餘生稍微稍微加快腳步。
京華大學在城郊,周圍都是些小村莊,小章魚老闆載貨的工具是一個大個三輪車,由此餘生估摸着他應該是附近村民。
不過,雖然周圍都是村莊,但不代表着安全。
幾條高速公路從北-京城區延伸而出,穿過農田,拓展向遠處。
餘生和母貓的眼前,就橫亙着這樣一條國道高速公路。
按理說,夜晚車流量應該不大,儘管車速很快,但注意點他倆應該能安全無憂的穿過馬路。
但是,不得不說首都就是首都,雖然算不上車流如織,但車的數量絕對算不上少。
餘生等了兩分鐘,數了一下,一共過去的十三輛車。
這些車十之八九是掛載的打開車,長長的車身,伴隨着沉重的呼嘯聲,一轉眼駛向遠處。
而小汽車比較少,但速度也很快,餘生估摸着最少有七八十公里每小時的樣子。餘生不知道他倆的反應速度,如果過去,會不會沒反應過來,被碾成肉餅。
所以,他很謹慎的沒有冒然過馬路。
“不對!真特麼傻-逼了!”腦子剛轉過彎的餘生,暗罵着自己當貓當傻了。
按照這條國道的車流量,爲了避免事故,這附近肯定有能讓附近農民通過的路,例如地下挖一條小隧道什麼的。
通道在哪裡?四下尋找着。好像那裡是!正當餘生往哪走的時候,他聽到國道那邊傳來了巨大的輪胎摩擦聲。
這種聲音難聽且刺耳,不得不引人注意,連在田邊玩的母貓都仰着脖子看了過去。
發生事故了?餘生好奇的望過去。
不過,餘生失望了,那邊並沒有發生事故。
而是,一輛急速行駛的轎車,在彎道甩尾超車的聲音。
餘生看着那轉瞬即逝,隱沒進遠處黑暗公路中的小轎車。有點新奇。原來有錢人真的愛作死,愛玩公路賽車這種東西啊。
不過,餘生僅僅是稍微詫異而已,那幫人和自己的世界相差太遠,幾乎永遠不會有交集,理他們幹什麼?
“嗯?”餘生感覺身子被碰了一下,是母貓碰着他。
“幹嘛?”餘生輕輕地喵了一聲詢問道。他的這聲“喵”,和與劉陽蘇雨蕭他們“喵”不同,是有確切含義的。
餘生碰到這隻母貓才知道,貓的不同叫聲有着不同的含義,算得上是某種意義上的語言。
餘生跟着母貓來到天邊,這是一片麥田地。
麥田雖然還是翠綠,但是麥穗已經開始微微下垂,變得飽滿。一大片麥田以某種節奏有韻律的脈動着,就像植物大戰殭屍裡的植物們跳的舞一樣。
“這貓不會是找我看風景吧?”餘生癟着身旁的母貓,“什麼時候動物都這麼有情趣了?”
母貓的心思很難猜。身爲一隻公貓的餘生猜錯了。
他見母貓伸出爪子從田埂邊,扒拉出一個玻璃飲料瓶。看着上面殘存的紅藍染料,餘生估摸着這大概是百-事可-樂的瓶子。
“要這個瓶子幹嘛?讓我陪你玩瓶子麼?無聊。”餘生對於貓咪妹子的容忍度的閥值很低。態度絕對算不上友好。
餘生又想錯了,母貓並沒有再用爪子扒拉那個瓶子,讓餘生陪她玩耍。而是爬了下來,耳朵貼在瓶口,閉上了眼睛,靜靜聽着。
“這是?”哪怕餘生有點明白母貓在幹嘛,但是他還是不禁疑問,“動物有這麼聰明?”
顯然,他在思考這事的時候,渾然忘了他自己現在也是一隻貓。
母貓只聽了大概幾秒鐘,便睜開眼睛,後退了幾步,讓餘生去聽。
餘生雖然嫌地面髒,會弄埋汰他的皮毛,但還是俯下身子,把耳朵貼在攤倒的玻璃瓶口,闔上雙眼,靜靜地聽着瓶口的聲音。
他聽到了“海螺聲”。
清澈、祥和的聲音讓他覺得心態安靜。
“刺啦……”正在聽着“海螺聲”的餘生,又聽到了甩尾漂移的聲音。這突然的聲音把他嚇得脖子一縮。
“去特麼的,什麼玩意?”餘生氣憤地站了起來,看向高速路那邊。而他旁邊的母貓,則像小媳婦一樣長着大大地瞳孔盯着他。
餘生沒有去理母貓,而是望向國道那邊。
餘生看見了真作死的一幕!
有一輛急速駛過地小轎車,在漂移的前半程,拉出了一個幾乎完美的痕跡。
但轉瞬間“嘭!”的一聲,車胎爆了。高速的小汽車打着旋,越過雙黃線,滑到的國道的另一條車道。
好死不死!這條車道正高速駛來一輛掛載卡車,儘管卡車司機發現了前方發生了事故,踩了剎車。
但要知道,卡車重,勢能大,怎麼是那麼好停下來的。迎頭撞上了轉的如陀螺一般的小汽車。
“嘭!”又是一聲巨響。兩車相撞,小汽車被撞下國道,沿着公路到農田的斜坡滾了下來。
而那輛大卡車,則在公路上滑行了大概五十多米,地面與輪胎產生的尖鳴,不絕於耳。每個輪胎都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黑痕。
好在後邊的車技術好,閃避技能好,直接繞過去了,沒有造成連環事故。那個卡車司機,把車停在路邊,打起雙閃,下車向農田下望去。
不過,他看了一會,並沒有救人,而是慌忙地啓動貨車,逃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