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冷眼看着已經呈現半裸的流蘇,看見她搖晃中落下的那滴淚,邪魅的眸,微微一眯。
方流蘇……
這個背影酷似柳雪瑤的女人……
不管多麼像,她也不是瑤兒。
可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那三名男子見她不再掙扎,放鬆了警戒,更肆意地蹂躪,眼看就解下她的肚兜……
蕭絕拳頭不知不覺握緊……
倏然聽到一身慘叫,一名乞丐跌下牀,胳膊被人刺傷,那兩名也驚恐地跳起來。
流蘇緩緩地坐起來,用破碎的衣裳遮住外露的春光,一支帶血的簪子,頂在咽喉間。
她清澈而淡漠,如雪山之水,饒是在此狼狽的局面下,亦不見一點慌亂,澄澈淡然的眼光卻有百折不撓的勇氣和毅力。
蕭絕眼色一寒,露出辛辣的譏諷,“一條賤命,你以爲可以威脅本王,愚蠢的女人!”
流蘇澄澈的眼光看着蕭絕,微微一笑,綻放出妖嬈的魅力。
微微用力,尖銳的利器刺入她細嫩的脖頸,鮮花登時流溢,那三名男子色變,連連後退,不敢再放肆。
流蘇的表情,是那樣的無所謂,那樣的淡然,又是那樣的義無反顧。
羞辱的新婚之夜,尊嚴早就被人狠狠地踐踏。
遲鈍的痛,在心裡緩緩地蔓延,她決不允許自己最後的自尊被自己糟蹋了。
流蘇臉色慘白,衣不蔽體,眼神卻堅定而疏遠,有一種即使你把全天下最美好的東西捧在面前也毫不心動的淡漠。
“你可以試一試,這是不是威脅。”流蘇淡然道。
她身體晃了晃,站得有些勉強了,眼前有些發黑。剛剛那陣羞辱,四肢胸脯被人凌辱的感覺,讓她幾欲作嘔。
蕭絕神色一冷,危險的眸子緊盯着那玉簪,血腥之氣升騰,“出去!”
誰也不動,蕭絕的眼睛緊緊地瞪着流蘇的簪子,好像一疏忽,那簪子就會狠狠地要了流蘇的命。
“出去!別讓本王說第三遍!”蕭絕冷酷的聲音已經帶着濃烈殺氣。
那三名男子這才反應過來,撞撞跌跌地出了門,還不忘了關緊。
“方流蘇,你當真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