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和流蘇共騎一匹回府,遠遠就看見王府管家蕭路神色着急地站在王府門口不停地渡步,好似在等着什麼人似的。見到蕭絕和流蘇回來,眼光一喜,匆忙迎上來。蕭絕下馬,轉身把流蘇抱下來,王府門口的護衛個個目瞪口呆,像是天下紅雨般,詫異片刻纔回復鎮靜,王爺的駿馬平時碰都不讓人碰一下,寶貝得不得了,連柳雪瑤小姐它都發脾氣,不讓靠近,除了王爺,無人能駕馭,流蘇是唯一一個能坐上它背上的女人,怎能不讓人驚奇。
蕭路也是很詫異,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見禮後,慌張回報,“王爺,宮裡來人,宣你覲見,來了一個多時辰了。”
“皇上召見本王?”蕭絕蹙眉,他早上剛見過哥哥,找他做什麼?
蕭絕和流蘇進了房間,就看見一位公公在正廳等着,他見蕭絕回來,眼光一亮,迎了上來,尖細的聲音飄了出來,“奴才參見王爺,給王爺請安!”
流蘇第一次看見閹人,有點奇怪,多看了兩人,和普通男人相比,的確有那麼一些不一樣。皮膚細嫩光滑,下巴很乾淨,身子修長而纖細,動作有些娘娘腔,走路腰肢微擺,如弱柳扶風,少了剛陽的男兒味。
“徐公公免禮,可知皇上召見本王所爲何事?”蕭絕沉聲問,在官場上那股威嚴尊貴的氣息沉重地壓迫在所有人的頭上。尊貴,威儀,教人不敢逼視,這就是屬於皇家天生的震懾力和王者之風。
“奴才不知,皇上只說,看見王爺就讓您立即進宮,有要事相商!”徐公公的聲音很尖,口氣很誠懇,並無撒謊之意。
蕭絕頷首,偏頭,正巧看見流蘇帶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徐公公,心頭頓生不悅,臉唰一下,全黑了,重重哼了哼,聲音微揚,含着三分怒氣,三分威嚴,三分指責,還有一分酸溜溜的味道,“徐公公,看見王妃怎麼不行禮啊!”
這話像是從牙縫中硬生生地擠出來的,陰測測的,一旁的總管都覺得氣氛頓寒,像有一股陰風從地獄刮來上。
醋味被皇家獨有的威儀掩蓋。
徐公公身子抖了抖,擡眸有些疑惑地看看流蘇,眼前的女子裝束簡樸,頭飾簡單,生得清秀,並無豔麗之資,且素顏朝天,他本以爲是蕭絕的貼身侍女,不料到這就是那位名揚天下的過分之妃。
在宮廷之中打滾數年,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見慣了形形色色的臉孔,徐公公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是**之人,不知是看走眼了,還是別有內情。
此刻王爺的口氣更是像抓姦在牀的妒夫,真是撲朔迷離啊!
“王妃娘娘請見諒,奴才眼拙,奴才給王妃娘娘請安,王妃萬福!”徐公公如蕭絕所願,誠惶誠恐地給流蘇請安。
流蘇淡淡一笑,蕭絕的陰晴不定又不是第一天見識了,“公公有禮了!”
蕭絕陰着臉,拂袖,哼了哼,冷酷的眼光淡淡地掃過徐公公,有種把他碎屍萬段的狠勁,徐公公打哈哈,“王爺,可否動身了?”
“走!”蹦出一個字,蕭絕冷硬地轉身,隨着徐公公進宮。
呼……見他們的背影消失,蕭路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見流蘇淡淡的眼光看來,立刻展開公式化的笑容,“奴才出去工作了。”
說罷一溜煙地跑了,他有些慶幸,還好他爲人四面玲瓏,各不得罪。看來,這位王妃纔是真真正正的主兒呀。他在王府多年,眼睛可雪亮着呢,王爺分明對人家有意思!
流蘇搖搖頭,出了大廳,往梧桐苑而去,剛剛拐過迴廊,就看見林雲兒站在槐樹下,一臉怨恨地瞪着她,好似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流蘇心中有些明白,她和蕭絕共騎一匹回來的事一定傳遍整個王府了,就這麼大點地方,哪能藏住什麼,特別是這種敏感的話題。
剛剛路過的奴婢護院都恭敬有禮地向她行禮,蕭絕的風吹得真有影響力,這麼快就在王府中颳起一陣王妃風潮了。
林雲兒看着流蘇的神情就如流蘇搶了她最珍貴,最在乎的東西,恨不得把她狠狠地掐死。
流蘇不想和多有糾纏,淡淡地轉身,繞過石徑,回梧桐苑。
皇宮,御花園。
當今皇上年僅四十,遺傳皇族的好基因,生得十分俊朗,他和蕭絕是同胞兄弟,長相有幾分神似。身爲皇上,保養得宜,看上去非常年輕,久居皇位,那股強勁的王者之風漫溢在空氣中,不怒而威,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霸王之氣。
他的眉宇間,有一種淡淡的疲倦和滄桑,明黃的皇袍穿在他身上,竟顯得有一種孤獨的味道,真真正正能稱得上是孤家寡人。
“皇上,何事急着召微臣覲見?”蕭絕行禮之後,恭敬問道。
皇上擺擺手,示意身邊的人都下去,他挑眉,讓蕭絕坐下,神色間的疲憊,越發濃郁,看起來有些落寞。
“皇上……”蕭絕魅眸眯起,擔憂地看着他最尊敬的兄長,皇上擺手,聲音低沉,略有輕斥,“又沒有外人在,何必如此見外!”
“大哥!”蕭絕也不是古板之人,在外人面前,要嚴守君臣之禮,但是,在他心裡,這位是血骨相連的親兄長,他最尊敬的兄長。
“絕,你和寒查的那件事怎麼樣了?”皇上着急地問道,腳下並無子嗣,只有十名公主,這種怪現象一直是他的心病。後身爲皇上,必須有個繼承人,雖然蕭絕也是他屬意的人選。可他堂堂一介帝王卻後繼無人,是他最大的遺憾。
當他知道有一個兒子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那種興奮的心情,是無法表述的,很興奮,很激動,一心想要找回他的骨肉,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蕭絕有些爲難地蹙眉,聲音略帶歉意,“大哥,這件事臣弟和寒一直在查,時隔多年,人都不在,好多線索都斷了,並不好查。”
“朕知道難爲你們兩,只是朕太想要一個兒子,太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想要摸摸他的手,看看他的臉,這種心情,日日夜夜都在折磨朕。”皇上聲音低沉,眼光露出壓抑的痛苦,他的兒子,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這種想念和擔憂,加上愧疚,在他心裡慢慢地腐爛,很疼……
此刻他不是朝堂之上說一不二,尊貴霸氣的帝王,只是一位普通的父親,想念兒子的父親。
“絕,除了這件事,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右相想要休朝三月,回老家祭拜亡父,朕想讓你暫時先接手他的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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