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毫無懸念!
被這一吼,所有在樹下的人都是嚇了一大跳,而那個唯一在樹上的人,被這一吼明顯就慌了,然後在拼命想穩住身形又穩不住的情況下,華麗麗地跌了下來。
李兔兒從雙手雙腳離開樹幹的剎那間起,她就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雖然離地面只有一點點了,可是真要跌下去也是很疼的;所以她此時又氣又惱,卻沒有一點辦法可想。
要知道在小山村的時候,自己爬了那麼多次的樹,哪一次都沒有摔下來過;怎麼到了李府後,連爬個矮樹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呢?
自己這樣摔下去,屁股是肯定會摔疼了;萬一不巧摔到頭怎麼辦,會不會直接把自己給摔傻了?
真真是可惡啊啊啊!
李兔兒害怕地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隨着“咚”一聲,在場的所有的人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兔兒摔到了地上;除了沈姨娘,在第一時間跑到了李兔兒的身邊。
“嘶……”
李兔兒感覺到了,是自己的屁股重重地跌到了地上,不由得疼得倒抽了一口氣;可是她擡擡胳膊又捏捏腿,好像別的地方不怎麼疼,因此也就放下了心。
沈姨娘已經到了她跟前,一下子就蹲了下來,慌亂地左右檢查着:“兔兒,摔到哪兒了?你哪兒感到疼?趕快告訴孃親呀!”
李紀康也反應過來了,趕緊邁開自己的小短腿,跑到李兔兒的跟前:“兔子姐姐,你是不是摔疼了?”
李兔兒已經確認自己皮糙肉厚,除了屁股有點疼外,其他地方一點都無礙;因而此時看着自己的孃親還有那個熊孩子都很關心自己的樣子,心裡覺得暖暖的。
“放心吧,我沒事。”
沈姨娘看着李兔兒的表情,似乎沒有作僞,到底是鬆了一口氣;可想了想,還是說道:“要不還是請夫人請個郎中來看一下?萬一有什麼地方碰傷了,也好早點治傷。”
李紀康本來覺得今兒自己是闖禍了,聽李兔兒說自己沒事纔剛把心放下,可此時看着沈姨娘擔心的樣子,又覺得還是讓大夫看下來得穩妥。
便也跟着說:“兔子姐姐,我讓母親請郎中來。”
“不用了不用了。”
李兔兒一聽這個熊孩子要請他自己的母親也就是李府的夫人,來爲自己請大夫出診,不由得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一幅根本就不聽勸的樣子。
“兔兒,還是看看吧。”
“兔子姐姐,我讓郎中開那不苦的藥,可好?”
沈姨娘和李紀康還不死心,還是一門心思地勸李兔兒要讓郎中確診後才放心;而李兔兒卻是竭力反對,就是不高興點頭答應。
雙方僵持不下,可是沒有人想到,李兔兒還是保持着剛纔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呢。
他們三個人沒想到這一點,不代表就沒有人想到這一點;而且,那人已經是忍了很久了。
本來總以爲,李兔兒會自覺地先從地上起身,然後再處理其他的事情;可是等了這許久,就只見這三個人在地上嘀嘀咕咕的,李兔兒卻絲毫沒有起身的跡象。
於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然後朗聲說道:“還請二妹先從地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