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仍是笑着,那笑容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一絲牽強之意。
那杜府的門房告訴自己,杜府的老爺少爺都不在府上後,便把大門給關上了。
這事本來就在劉強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並不生氣。
於水根卻是有些氣悶,也有些替主子不值,他壓低了嗓子說道:“主子,這杜府也太拿喬了;您索性給他們些顏色瞧瞧,也好讓他們知道到底您是主子,還是他們是主子?!”
有這樣待客的嗎?
自己主子都不知來了多少次了,可是除了見到過大概一兩次杜府的大少爺之外,那個杜大將軍的面是壓根就沒看到過。
至於那個杜大小姐的面,自然也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這,這事情怎麼會是這樣的呢?
京城中的少女不應該都是傾慕於自家主子的嗎?
自己主子主動向杜府示好,杜大將軍不是應該喜笑顏開嗎?
那眼下杜府的這種做派,難道是欲擒故縱嗎?
於水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京城之中還會有女子拒絕自己主子的追求的;所以他覺得杜府的拿喬有點過了,所以他恨不得出手給杜府一個教訓,也好出了自己的這口悶氣。
劉強朝着於水根瞥了一眼,那淡淡的眼神如有實質一般,朝着於水根威壓而去;嚇得於水根把下面的話都給咽回了肚子裡,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等兩人騎馬離開了杜府一段距離,劉強才壓低聲音說道:“你這個沒腦子的,剛纔那是在杜府門前,知道不?”
“知道。”
“那你說說,你知道了什麼?”
“呃……,不能在杜府的大門口,議論對方。”
“爲何不能在大門口議論?”
“呃……”於水根回答不出來了。
劉強又拿眼梢瞥了下於水根,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麼知道這門裡面沒有高手呢?要是杜大將軍知道了你我說的話着惱了,看我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自己的這個長隨,有時做事太缺根筋;要不是看在他對自己絕對忠心的份上,自己真想把他扔到哪個角落裡讓他自生自滅去。
“哦。”
於水根這才恍然大悟,感情跟着自家主子還要有小心翼翼的時候啊;自己總以爲在這京城裡,自己主子就應該是橫着走的啊。
“那杜五爺你該是認識的吧?找機會把那小子約出來見個面。”
於水根正在鬱悶的時候,就聽到劉強低聲叮囑着自己。
他馬上應了,那個小子只不過是個寄宿在杜府的人而已,哪裡配得上自己的主子喊他一聲“爺”的?
等自己去約他的時候,可是要好好的敲打他幾句;要讓他知道和自己主子見面的時候,一定是要恭敬着的。要不然自己的拳頭可是不答應的。
劉強和於水根匆匆地回府去了,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經落入了一個人的眼裡;在臨街一座酒樓那二樓的雅座裡,一位年輕的公子正坐在臨窗的座位上,悠閒地看着劉強主僕二人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