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懷也不等李丞相回答,便繼續往下說了:“李小姐的婚事是下月初三,也是近了,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老衲想,與其讓李小姐進寺去求護身符,還不如我來這府上,將這護身符送來便可;也省得李小姐,舟車勞累的。”
什麼,這兩位大和尚來到相府,只是爲了給蓉兒送那護身符?
這,這,李丞相驚得睜大了嘴巴;再看看坐在一旁的李老夫人和方氏,也都是睜大了嘴巴,合都合不攏的樣子。
“丞相不必太過驚訝,這只是李小姐的緣分而已,和該如此。”
慈懷大師看着三人的表情,心中也有些尷尬。
那個李大小姐李月蓉與佛無緣,本身又是個刻薄驕橫的女子;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值得自己親自走這一趟,爲她送上護身符呢?
可是,這是自己的師弟要求自己這樣做的,爲的就是方便他到相府來看他的女徒弟。
他絮絮叨叨地跟自己說了他來看這女徒弟的重要性,甚至還說了,如果自己的這個女徒弟不肯好好地嫁給當朝太子,然後中間出些什麼紕漏的話,那就會關係到唐國的整個國運。
到那時,所有不好的結果都是因爲自己不肯走這一趟才引起的;說的自己便如同那禍國殃民的始作俑者一樣。
自己當然知道師弟只是激將,是爲了激得自己走這一趟才說了那麼多的話;可又擔心不要真的是因爲自己的緣故,會使得整個國運會經歷坎坷。畢竟,師弟在測算占卜方面的造詣是着實的高。
所以,才勉爲其難地來了。
眼下看來,自己來這一趟還真是讓李丞相給會錯意了;看現在的樣子,李府還真是把李月蓉當成了真鳳凰了。而認爲自己是爲了李月蓉這隻鳳凰,纔會不惜親自走上這一趟的。
哎,自己的一世名聲當成是被師弟給毀了啊。
可是,這樣的局面,師弟也是早就預料到了;還笑着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讓二皇子他們能夠掉以輕心也算是好的,就算是幫了太子一個大忙。
出家人嘛,能夠讓黎民社稷安定,便是修了大功德了。
丞相府三位主子聽到慈懷大師親口確認,確實是爲了李小姐而來;剛纔僅有的一點擔心已經是蕩然無存,一個個裂開了嘴,又是一幅合不攏的樣子。
李丞相趕緊站了起來:“李某先代蓉兒謝過了。”
老夫人和方氏也緊跟着表示感謝。
邋遢和尚在一旁不言不語,心想:你們三人也是太激動了吧。都沒聽清楚我師兄說的話,那是指李小姐,你們府上的李小姐又不是隻有一位。
當初你們假意揣摩聖旨的時候倒是想到了這一點,將我那女娃兒從小山村弄到京城來,代姐出嫁;現如今怎麼就沒有想到,其他人也是可以利用上這點漏洞的呢。
他對着慈懷大師就是微微一笑:師兄莫急,你沒有打誑語,不算是犯了戒條的;至於他們硬要理解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