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縣令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李兔兒。這次他沒有要求清場,因爲他知道了;此時能夠呆在屋裡的,自然都是太子妃的心腹。
“何事?”李兔兒微微有些疑惑。
她有種預感,尉遲縣令求見自己不會是爲了替他自己求情,希望能夠苟延殘喘的;但是說白了,自己也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縣令還有什麼話是需要同自己說的。
難不成,這個縣令是個話嘮?
李兔兒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嘴角抽了抽,趕緊一臉正色地看向了尉遲縣令。
“在下冒昧,再次求見太子妃;只是在下有一件事物,要呈現給太子妃。”
說完,尉遲縣令便解下了自己外衫上的腰帶,捧在手心裡,朝着暗三看了過去。
自己當然是沒有資格直接把腰帶呈給太子妃的,那麼便只能勞煩她身邊的侍衛了。
暗三看得直皺眉頭,要不是當着李兔兒的面,他是真的要破口大罵了。
這******縣令都是什麼東西啊,死到臨頭了還玩這一出?難道是因爲馬上要死了,所以得了失心瘋?要不然好好地,怎麼會想到把男人的物品呈給太子妃呢?而且還是用過的腌臢物品!
暗三暗暗下了決心,待會一定要在尉遲縣令服藥之前,狠狠地把他給揍上一頓;讓他好好學學什麼叫規矩,省得下去了之後還丟人現眼的。
李兔兒看着那腰帶,眸光深了深:“裡面有什麼?”
她可不會認爲,尉遲縣令到現在這個光景了,還會玩什麼把戲;她只是很奇怪,這腰帶裡會有什麼,竟然值得這個縣令隨身攜帶的?
“在下曾經懷疑過此處的瘟疫和二皇子有關,這腰帶裡便是在下蒐集的證據。”
嘶……
屋內響起一片抽氣聲。饒是煙寒暗三他們一直過的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此時聽到尉遲縣令的話,還是忍不住動容了。
要是真如縣令所說的話,二皇子出於某種私利讓這城裡的人染上了瘟疫;那行徑不是如同禽獸一般了嗎?簡直是令人髮指啊!
所以大家一直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呆呆地看着尉遲縣令。
李兔兒的眸光又深了深,隨後倒是笑了笑:“爲何當日不拿出來?”
“當日在下覺得必死,又覺得妻兒已落在二皇子手中,又哪裡敢把這證據拿出來激怒二皇子?”
尉遲縣令沒有說的那句話是:眼下既然知道妻兒已經被解救出來,那麼自己便沒有了後顧之憂;更何況太子妃對自己以德報怨,那麼自己自然也是要回報於她的。
即便這證據拿出來的有些晚,但是自己不拿出來的話,那是真的不會瞑目了。
李兔兒聽懂了他的意思:“這證據可靠嗎?”
尉遲縣令知道太子妃並不是懷疑自己在這證據上弄虛作假,只是在懷疑這份證據是否經歷過檢驗而已。
他沉吟了一下方纔回答:“這證據是在下蒐集,有些線索都是指向二皇子的;但是在下畢竟人力有限,這些線索的真假卻是不能辨別。這也是在下一開始,沒有馬上把證據呈給您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