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情?”
躑躅一會,放才緩緩道:“請太子妃娘娘放了奴婢的弟弟。”
“放了他麼?”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月牙,輕輕地說,“可以!不過——”聲音脫得老長,半天都不接着說下面的話,吊足了衆人的胃口。
月牙心頭的弦崩得緊緊的,唯恐她又有其他的變化。小太監也看了她,等待着她的吩咐,反正不能爲弟弟報仇,他死不足惜!原本兩張一樣的臉,相互看着如同明鏡一般,突然缺失,任誰都會心生怨念。原本那招借刀殺人的計謀高超的很,只可惜自己的計劃百密一疏,終究被人識破。
“我問你晚妃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被人滑胎的?你總該好好的對我說說看吧!”慢條斯理地問,解藥捏在衣袖裡,童心雖然點頭,但是這麼輕易地拿到解藥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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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一聽這話,繼而又跪在地上,咬着紅脣,緩緩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那錦囊一直在奴婢手中,一直都不曾離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是麼?不知道?”聲音更輕,帶着幾分飄渺,恍若隔世。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身上,爲她身上鍍上一層銀光,身子如同幽靈一般透明。
放了月牙姐弟二人,闔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滿身疲倦的身子在牀上進入淺睡狀態,迎來一波又一波的夢境,在夢裡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跑,滿身地疲倦,卻無法停下。
日上三竿。
掙扎着起身,反正不管她怎麼睡,都不會有人來吵她,皇上皇后免了她的規矩,她也樂此不彼。去跟皇后說聲,她實在不想在住在未央殿,還是覺得在翩舞閣自在。
皇后瞧見她來,高興地拉着她的手寒暄一番。
她笑吟吟地應對,開始明白婉柔那樣地笑容是從何而來的。
“母后,晚妃的事情打算如何處置?”皇后說道晚妃,她順帶着問了一句。
“怎麼問本宮如何處置呢?拂兒要是願意,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敢說半句。”皇后娘娘臉上還是一如往常親切地笑容,看在她眼裡卻是說不出的猙獰。
故作不明所以地問:“兒臣駑鈍,不明白
母后這話是如何說來的?”話挑得如此明白,看來她必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腦海的思路如何被人拋了一顆石子,指明瞭前路地方向。
陡然明白皇后爲何要置她於死地,可是她爲何要對她下藥?他們有夫妻之實不是更加不堪麼?還是她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藉此除掉晚妃,嫁禍到她頭上,欲至她於死地,挑起皇上與樑將軍的不和。想着想着,背後直冒冷汗。晚妃是她親侄女,她怎麼下得了手,眼角的餘光免不了多糾了皇后幾眼。
“是麼?駑鈍?本宮看了倒是不像,本宮倒是覺得拂兒蕙質蘭心,怎麼會不明白本宮的意思呢?”
她但笑不語,等着她說。
“本宮不管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但是有句話本宮還是要對你說,在皇宮有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多了未必就是好事,不知道也未必不好!況且爲了不該管的事情賠上自己就更加不值得了。”皇后很“好心”地提醒道,要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是誰做的,她就更加不必理會她了,弱者是不配留在世上。
“謝母后提醒!兒臣還有其他的事情,先行告退!”
“恩!那你好生照顧自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身子剛剛恢復些,要好好照顧自己!”
“謝母后關心,拂兒告退!”
說罷,朝皇后福身,頭也不回地出未央殿。
是提醒她不要管晚妃的事情麼?難道她又要看着一條無辜的生命消失?爲別人犧牲自己確實是物超所值,更何況是個自己不放在心上的人?!帶着幾分迷茫回到久違的翩舞閣。
“太子駕到!”門外響起太監尖細的聲音。
這會兒,她不得不感嘆太子的消息的靈通,好積極,她前腳到,他後腳跟來。
“參見太子!”
擡頭,瞧見太子憔悴了,瘦了些許,看來他也很忙,要說麼?!樑將軍是晚妃的親身父親,晚妃死了,矛頭直指自己,他會站在那邊?到時候樑將軍還會幫他麼?還是倒戈相向?心裡亂成一團麻紗,剪不斷,理還亂。
“起來吧!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怎麼不多在母后那呆會?”
“太子不希望我回來?”眨着一雙眼睛故作好奇地問,如同那日發生的不愉快、不信任根本不曾存在!
咧着脣,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一雙剪剪如秋水般的美眸。
最終還是她先受不了這樣曖昧的氣氛,羞紅着一張臉低頭,暗自輕輕嘆了口氣,爲何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明明都不已經發生……還是會害羞!
南宮墨好笑地看着她,瞬間,眼裡閃現幾分滿足,隨即恢復正常,速度快得讓人誤以爲是錯覺。
她擡頭,眼底一片清明,閃亮的一雙眼睛恍若星辰,神色如常,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太子不去看看晚妹妹?!”說完,故作天真的撲閃着一雙眼眸,如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
上前擁着她,頭掛在她肩頭,溫潤地聲音在耳畔響起:“你是希望我去還是不去?”她身子僵硬,有幾分甜蜜,幾分不適,眸子閃過一絲錯愕。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那你想說真話還是假話?”
呃?她剛剛問他的,結果問題又回到自己手上,在心裡計較一番,緩緩道:“希望你去,又希望你不要去。”
“是麼?”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癢癢的,臉刷地一下紅到耳根子。
平復一下心頭癢癢,暖暖的感覺,一字一句地說:“我喜歡你,所以希望你不要去!”這是實話,只是太不應該了,不過她還是決定說出來,與其埋在心頭讓它揮之不去,還不如說出來,說出來心裡就舒服了,反正她已經想好了以後的出路。
南宮墨聽了她的話,一股暖流流過心頭,溫暖了他長期冰冷的一顆心。
頓了頓,她又道:“不管怎麼說,她終究與你是夫妻,跟了你多年,你應該去看看她。”這也是實話,只不過兩者的出發點不同。眼眸低垂,眸子閃過一抹憂傷,亮光照在睫毛上,若隱若現的亮光,漂亮得不真實。
“告訴我,你到底想說什麼?”溫熱的氣息隨着嘴脣的一張一合在耳畔,饒得她心裡癢癢的,臉變成醬紫色。
“你要不要救她啊?”不喜歡過於曖昧的氣氛,免定心神,說出憋在心裡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