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
聽出了湘靈是說謊，莫少康甚至於懶得哄她。他不喜歡如今她矯揉造作的模樣，好像和自己在一起必須小心翼翼，記得面對莫少揚，她不是如此。
“娘娘連着幾日了，吃什麼都吐，藥也一樣，所以喝與不喝，恐怕沒什麼區別。”
常侍是真心爲了湘靈好。她那個身子，也就是莫少康待她好的時候養起來的，可從邊關回來之後，便已經一落千丈。
湘靈把頭垂深了，心中千般揣測，更是心亂如麻。他問的口氣那麼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她這個身子，拖累他了。他明明許多次可以要她，卻，總是因爲她身子不好，忍住了，所以纔會那麼辛苦。
“打回來便如此，還是在邊關時已是？”
太醫大約的推測出，可能確實是喜脈。但這脈象不好，恐怕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更別提肚子裡的孩子。
“回來之後。”
湘靈低低的答了一句。她知道她剛剛那種回答，他不會滿意。但此時，因診斷的時間長了，莫少康也坐在了她身邊。
他覺得有些擔心，很少太醫問這麼多，診斷這麼久。恐怕確實是有什麼疑難雜症的，不要在她身上纔好。
“皇上，老臣斗膽問一句，皇上與娘娘在邊關時，可曾行過房事，大約是什麼時間，距離今日可足了半月？”
太醫聽聞，便立刻預料到可能確實是喜脈了。
莫少康先是一愣，接着想難道是房事過頻，以至於她身體虛弱？
“確實有過，回來的前兩三日，到回來的兩三日，都是有的。期間也留過，時間，約莫是十一二天。”
那裡太醫點點頭，又細細的診脈一些時候，基本可以確定是喜脈了。
一則時間不長，難以推斷，若不是她如此激烈的反映，太醫也不會想到，因爲她天生體弱，未曾有好的保養，故而容易在有喜的時候便反映強烈。二則她脈象特殊，面色有變，又不是大病徵兆，故而推測是喜脈。
“皇上，依老臣的判斷，娘娘怕是有喜了。”
太醫謹慎得站起來，用的語氣和詞語都是推測。
莫少康心下一驚，愣了足有那麼半盞茶的功夫，才明白湘靈居然懷孕了，懷了他們的孩子！天哪，他怎麼不知道，怎麼就沒想到女人懷孕是要有反映的，難怪，難怪她不想吃東西，就是懷孕了！
“不過，如今娘娘脈象微弱，難以分明的看出。至於時日，還要細細的推斷，就在回來前一日到兩日之間了。”
太醫看莫少康面有得意的喜色，忙謹慎道出，免得到時候不是喜脈，反倒讓怪罪下來，但若真是那日子，恐怕是沒錯了。
“好好，朕知道了，你快快開些滋補開胃的藥給娘娘。”
可莫少康哪裡還聽的進去，他一直幻想着他們有個孩子，有靈兒單純的眼睛，有自己的聰明，他們一定好好的愛他，讓他在愛裡成長。蹲身到湘靈面前，握住她的手，那眼裡溢出的幸福，將湘靈原本的恐懼，驅散的乾乾淨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