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在伺候娘娘沐浴嗎？”
門外宮女清脆的聲音問了一句，莫少康才注意到，天色竟然已經暗下。
“嗯。”
他隨口答了。湘靈不知何時睡着的，他抱起她的身子，直接從後面繞出去了。冷宮後面不遠，能進了沐浴的池子。
已經有宮女伺候在那裡，見了他抱着湘靈，一時間都手足無措的。此時卻過來個宮女，帶着幾個小宮人把一張太妃牀搬進來，放在了沐浴溫泉的旁邊。
“你叫什麼名字？”
終於莫少康忍不住問了。這宮女，機靈的厲害。
“奴婢鳶兒，是跟着湘妃娘娘過來的。”
宮女忙行了禮，笑眯眯的答了，幫莫少康給湘靈褪衣服。動作又快又好，手腳利索。
“原來跟着誰？”
北冥來的，他全部給了伊妃，湘靈這裡是一個沒有。用的就是幾個南冥宮裡的嬤嬤，平日只管送飯洗衣服。
“早先是跟着伊妃娘娘，前幾日剛剛把奴婢給了皇上。說奴婢手腳勤快，肯做活兒，讓奴婢好好伺候皇上。”
莫少康點了點頭。既然是伊妃派來的，也許就是當初她在宮裡的幾個下屬，應該沒有問題了。不過現在，她恐怕是想給伊妃傳遞消息吧？
“那以後，你就跟着湘妃娘娘。”
湘靈是累了，睡的沉。他們說話聲音又低，到這兒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把眼睛睜開，反倒嚇了一跳。
“娘娘醒了。”
鳶兒說完，就匆忙低頭跪在地上了。跪得湘靈莫名其妙。
其實宮裡有這麼個規矩，宮女新跟了主子，要向主子行大禮。恰好是莫少康說完話的時候湘靈醒來，故而鳶兒行大禮跪拜。
“朕把她賜給你了。”
莫少康看出來了。心裡有些疼，她來了，身邊卻連個伺候的都沒有，忽然有個宮女對她行大禮，她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謝，皇上。”
湘靈懂規矩了，既然如此，她只能謝他。只是也許習慣了兩個人的時候，聽他一句朕，叫一聲皇上，卻莫名的難過。
莫少康倒是沒仔細聽她這句話，聽到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着她失笑了片刻而已，她怎麼這麼乖巧，什麼事兒反映的都挺快。
他可不知道湘靈在他背後臉都通紅了。雖然夫妻之實已有，可第一次有個男人也不管她在不在的脫衣服，她當然不習慣。不過看似，鳶兒倒是挺習慣，除了把頭壓低了撿衣服，什麼反映也沒有。
“以後得習慣。”
回頭看到她把臉埋在僅存的內衣袖子裡，再次失笑。俯身直接褪了她的內衣，一把扛起來進了浴池，到了，她卻傻乎乎的，連用力推一下他下來都不知道。
“下來了。”
摸到她赤裸的肌膚，忍不住多揉了幾下。若不是擔心她的身子，真恨不得就在這裡把她給蹂躪了！這女人，這漂亮的身子。
可看清了她身上那麼多的傷口，許許多多沒有癒合的地方，心撕扯的，掙扎着，手指，輕輕的，在她傷口上一點點用藥水擦洗。他不想在她身子上留下任何的傷口，那麼白皙，那麼柔軟的身子，有傷，就可能觸到他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