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血濺清王府 4

底下譁然一片:這娃娃滿口奇言怪辭,真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一鳴驚人,從此天下拍手爲嘆。

這孩子,將來的名堂一定比君墨問還要響亮!

紫珞囧着臉,垂頭自我反省,努力回想——累

嗯,貌似,這娃娃自打出世以來,生爲爹爹的“她”,好像還真沒有教過他跟任何人下跪過!

她呀,實行的是現代教育,不興禮拜跪叩這套封建思想,所以,娃娃纔會覺得跪人是件很奇怪、很丟臉的糗事。

金晟再次被驚到,擡頭看皇帝神色深沉的樣兒,忙道:“父皇,小熙生在江湖草莽,不識宮裡的規矩,童言稚語,脫口無忌,還請父皇莫怪……”

錦兒再也坐不住了,聽到這樣的話,真是好一番心驚肉跳:在家裡語出驚人不打緊,在皇帝跟前這般胡鬧,那可是要惹大禍的,待回去後也許爺還會責怪她怎麼沒把人給教養好,連帶着會罰了自己的。

心裡頓時起憂生急,她忙站起,想去勸小公子一併行禮,剛纔明明與他說的好的,一切要聽義父的話,想不到,還是出了亂子。

一道暗香飄過,紫衣飄飄的蕭王妃比她先一步走到金晟身邊,錦兒咬着脣,一下遲疑在原地:自己的身份究竟只是個婢女,側妃已經過去,她若再急巴巴的跑過去,會顯得逾越了自己的本份。悶

滄帝見到紫珞時,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不快。

金晟也皺起劍眉,正想斥她下去。

紫珞知道他們不待見她,可她不能看着君熙把這個婁子越捅越大,想都沒想,就很自然的拉起君熙的小手,笑盈盈的就他說過的話駁辯起來:

“小熙,你爹爹有教你跪天跪地不跪人,那可曾教你尊賢敬長孝雙親?”

“這自然有!”

君熙很可愛的點點頭,脆生生的答道:“爹爹說了,百行孝爲先。聖人有訓,首孝悌,次謹信,泛愛衆,而親仁,有餘力,則學文……”

紫珞莞然而笑,君熙居然把她教過的全記到心上了,她摸摸孩子嫩嫩的臉,誇讚道:

“小熙真乖,說的真好……嗯,小熙既知百行最推祟敬長行孝,那小熙已拜跪義父認了親,是不是就該孝於親前,視義父之長者爲自己之至親,見得至親長輩,是不是該行晚輩之禮?”

紫珞這麼說着,自行扶着羅裙跪下,再用眼神示意君熙道:“上座之人可是小熙義父的父尊大人,以小熙之見,這禮當不當行!”

君熙沒有答話,靈活的眼珠子轉了兩圈,歪起腦袋瓜子,又去看座位上的滄帝,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跪,而是扯着紫珞的衣裳又問:

“哦,這樣子啊……那義父的爹爹,小熙該如何稱呼?”

“小熙叫一聲皇爺爺便好!”

金晟見小熙終於軟下了那固執的語氣,適時的岔進話,目光則在紫珞臉上深深一掃,眉微舒,大有贊嘖之意,隨後看向滄帝說:

“父皇,小熙可以這般稱呼您麼?”

“隨意!”

滄帝沒異議,道:“你既已收他爲義子,這孩子也算是半個金家人了!”

紫珞不自覺的皺秀眉,她很有意見啊!

可她沒發表意見的立場!

唉,紫珞總覺得君熙和金家這麼一牽扯,便是沒完沒了的糾纏。

很多年後,她才知道,原來君熙這一生真的註定會和金姓皇朝糾纏在一起。

這孩子一直是個契機——

在紫珞離遠離皇族爭位的時候,是他,將她再次拉進金晟的生命裡,令她與他不得不深深的糾纏到一起。

在金晟兵敗之時,也是他扭轉了乾坤。

最後,更是他,繼承金晟的衣鉢,成就了後世的凌熙盛世,並一生無悔,癡情守護金晟膝下唯一的天之驕女。

所以,這一聲“皇爺爺”,叫的一點也沒有錯。

只是這個時候的紫珞根本不知道以後將要發生的事。

她唯一能做是:促進事態往良好的方向發展下去。

聽到滄帝的話,她忙讓君熙叫:“聽到沒,熙兒乖乖快跪下,叫皇爺爺!”

君熙眼珠子一轉,又見身邊二人皆跪在地上,也便學模學樣的撩起衣袍的前襟,雙跪於地。

三叩首後,他擡頭揚起可愛的童聲,親切的叫起來:

“皇爺爺,小熙不知道您是義父的親長,失禮之處還請皇爺爺垂訓,小熙日後一定改正,皇爺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小熙一般見識!”

很有小大人的調調。

紫珞差點要笑出來,這孩子,小小娃子,倒真是很會應對。

真不是自己教的太好,還是金晟這半年養的得法,這軟軟一句話,令上座的滄帝隱隱便撥開沉色,又一次和顏悅色的笑起來:

“嗯,這小小娃兒,一上來口氣不小,這請起罪來,也是有板有眼,倒是有趣,來,過來過來,讓朕瞧瞧,好像挺俊的模樣兒……”

雖是淡笑,眉目還是生利的,小孩子天生就敏感,可以很直接的感應到誰親誰疏。

“是啊是啊,這孩子真是招人憐!”

清貴妃也在那裡笑和着。

君熙衝發金晟瞅了一眼,心下有些不情願,見義父點點頭,這才站起來,走了過去。

滄帝伸手將孩子攬了過去,上下一看,道:“倒真是一個漂亮的娃子,幾歲了,叫什麼名字?你父親是誰?家住何地……”

滄帝每問一個問題,跪地上的紫珞心就莫名的驚跳一下。

這些問題直接問君熙,君熙不知忌諱,一定會如實回稟,這等於是把她給賣了。

讓紫珞意外的是,君熙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晃着小腿,煞有介事的想了想才疑狐的反問:“皇爺爺問的是我以前的名字,還是現在的名字?”

滄帝挑眉淡笑:“這有什麼區別的嗎?”

“當然有區別了!”

“哦,怎麼個區別法?”

“現在,我有兩個名字。自從跟義父來了北滄後,就改了姓,他們都叫我金熙。義父說了,我是他義子,在他府上,只能跟他姓。”

“嗯,這名字,朕知道,那就說說以前的名兒!”

“以前,我叫君熙!”

果然姓君。

滄帝捋了一下短鬚,淡笑的又問:“幾歲了?”

“馬上滿三歲,再過一個月,便是我的生日!”

滄帝點點頭,又問:“哦,那你父親是誰?”

問到點上了。

紫珞垂着頭,很想擰眉。

那邊,君熙倒沒有再回答,而且很爲難的皺起小眉頭,歪着腦袋,一臉很痛苦的樣兒,再次反問:

“一定得說嗎?我爹爹說了,不要跟陌生人隨便說他的名字。”

滄帝不動聲色的一笑,“你都叫我一聲皇爺爺了,難道皇爺爺還是陌生人嗎?”

距離很近,紫珞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裡忍不住嘆:一隻是千年老狐狸,一隻是還沒有多大修爲的小狐狸,小狐狸道行淺,哪鬥得過老狐狸——

這小鬼肯定會將他老爹供出來。

果然,下一秒,不遠處便響起了君熙口齒清楚的回答:“回皇爺爺,我爹爹叫君莫問,母親複姓玲瓏,小名小九……”

“譁”一下,喜宴上再一次譁然起來。

原來蕭王府裡的神秘小公子,果真的是東瓴狂公子君墨問的兒子。

坐在邊上的清王,噙着笑,絲毫不覺意外——唯一意外是,這孩子,小小年紀,心眼竟會這麼的活。

滄帝輕一笑,也不見驚奇之色。

關於金晟在府裡養了一個小嬌客的事,他在很久之前就已聽說,起初時,他不在意,又因爲龐統的死瑣事繁雜,他沒把那孩子放心上。

直到蕭王大婚這天,西園出事,滄帝在宮中得報說:金晟丟下新娘子及一衆要鬧新房的人撒腿就跑——如此關切之情令滄帝終究記惦住了這個不知名的孩子。

於是,他讓人去查探,才知道外頭皆在遙傳這孩子可能是君墨問的骨肉。

滄帝當然知道君墨問是誰,也瞭解此人流連北地多年,才華出衆的很,與金晟的關係也不俗,自己的七女甚至於還曾要死要活的想嫁給人家。

或許是因爲不喜金晟的緣故,對於和金晟交往密切的人,他都不怎麼看得入眼,所以,從沒有想過要傳這個囂張的鄰國公子來見見,在他心目前的,江湖人總歸是江湖人,一身的放任不羈,稍有一點才識,就枉自尊大。

今番,他突然對這個人感興趣,主要是因爲聽說詔關上,此人曾在南詔軍中出現過。

據說,滄軍的那幾場小敗,全是那人的傑作。

君墨問若真有這樣的才華,絕不可爲南詔所用,也不可被金晟所得……

“哦,原來是江瓴那位狂公子生養出來的娃兒,怪不得,小小年紀,性子是這麼的辣:跪天跪地不跪人?”

滄帝哼笑了一聲,喜怒難辯。

“小君熙,你可知朕是誰?”

君熙上下打量:“您是義父的爹爹,就熙兒的祖父。”

“嗯,還有呢?”

君熙又瞅了瞅,搖頭說:“沒了!”

很甘脆的兩字。

有眼不識皇帝,指的就是這種不畏虎的初生小牛犢。

滄帝有點吹鬍子瞪眼,也不好意思說我是皇上,轉而道:“你爹爹難道只教過你跪天跪地,不曾教你要跪君王的嗎?”

“不曾!”

君點猛搖頭,冒出老響亮的兩字,一頓,又補充一句:

“爹爹說了,君再大也大不過民心,君再貴,也不可違了民意。明君可敬在心頭,若生逢暴君,就該推翻再立新朝代,至於磕頭拜叩,太封建,不要也罷!”

紫珞把頭往下垂的更低,大囧的直冒汗,心想:兒子,好樣的,你行,你太給你老爹露臉了,這下,你爹爹誓必會再度名傳天下。

唉,這娃兒還真跟紫珞是一個脾性:這不,前天,她才鬧完皇宮,現在輪他來鬧清王的喜宴了——

一句話,全是惹禍的種,如果不是自己親生看着他自朧月的身子裡跑出來,她都快以爲那真是自己生的娃呢。

這麼一想,臉紅了一下,嗯,她還沒有破處呢……

回過神,耳邊聽到的是此起彼伏一片倒吸冷氣聲。

那些個朝中重臣一個個皆在私下議論:這君墨問,怎敢如此放肆。

“好一個君墨問,果然張狂的可以!”

滄帝不冷不熱的笑哼一聲,神色極淡。

在場的人皆知,皇帝雖沒有當場發飆,心下已然不快:試想,蕭王跟如此大逆不道的人稱兄道弟,且把人家的兒子當作了寶貝,其心思可就太讓人臆想非非了……

“父皇,君墨問長在山林之間,性子是率直不羈了一些,但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金晟一直沒有岔話,這時,也終於忍不住替自己那個說話沒個忌諱的二弟辯上一句,皇帝一旦記惦上一個子民的壞,日後的日子就過不舒坦。

“的確,狂,總歸有狂的資本,年少輕狂誰沒有過,就是從沒見識過如此狂傲不羈的……晟兒,你既與他交好,便請他入宮見上一見——至於這娃兒,倒是挺討朕喜歡,就暫時且由朕帶入宮裡,由清貴妃帶養着,等君墨問來了,再送他們一家團聚!”

所有人聽着都一震,皇上竟然要把蕭王一心想拿爲已用的君墨問推到清王這邊——

現下,誰能得了君熙這個小人質,誰就有了與君墨問談判的權利,誰能得了君墨問輔佐,誰就可多了一份強大的優勢,這已經是明擺着的事了。

金晟心下一凜,不知道皇帝何以突然又疏冷自己起來,也不急着說不許君熙入宮,只答:“回父皇,一時半刻,兒臣找不到君墨問這個人?”

“怎麼會找不到?”

“稟父皇,墨問是個癡人,其髮妻因生產落下病根,他爲帶髮妻去醫病,方將嬌兒託負兒臣照看,當時只說一年後他會來要回嬌兒,故這會兒,兒子無處尋他們的蹤跡。”

他在撒謊,滄帝的眼越發的冷。

金晟繼續道:“再則,小熙身子素來不太好,來兒臣府上半年,時不時又拉又吐又泄的,又愛認人,父皇疼惜君熙,那是他的福氣,可因此而擾了清貴妃,那就……”

清貴妃二十幾年在宮裡跌打滾爬,什麼世面沒見過,那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練的如火純青,雖不明白皇帝是什麼用意,但人家清楚,這君墨問意味着什麼,便立即搶斷,笑語:

“怎麼是擾?既是蕭王的義子,本宮自將他當自己的孫輩一般照看,雖說小孩子愛認人,可忘性也大,時間一久,便可與人混熟。皇上,臣妾極樂意照看這孩子,如今皇子們皆成人,又皆未生養,臣妾還真想得個娃娃來鬧鬧,添添喜慶……”

“嗯,那好,就這麼定了吧……”

滄帝一語落下,就如聖旨,聖旨如何能違抗!

金晟滿心不願,最終只得跪謝隆恩,站起來後,看着坐在滄帝臉膝頭的君熙,又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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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說道:

“父皇,小熙的起居飲食現皆由兒臣府中的家婢錦兒以及侍衛楊承在照看,就請父皇許他們陪着一起進宮,實在是這孩子哭鬧起來,誰也沒法制他,有個熟人在邊上,哄起來會容易許多。”

滄帝明白他如此迂迴的想把自己的人塞進宮裡,就是想護着君墨問這根獨苗,怕人家在宮裡有什麼閃失,以至壞了他們之間的交情,其目的就是想將人納爲已有。

居心如此叵測,他心裡莫名生了幾分惱,冷淡的道:

“不必。孩子若鬧,清貴妃自會有法子帶好!你蕭王府上沒有生養管教孩子經驗的奴才都能帶好他,清貴妃可是養大過你二皇弟和八皇妹的,人交代她手上,你還怕有什麼閃失!”

金晟捏緊自己的拳頭,只得悶聲道了一句:“是,父皇教訓的是,那就麻煩貴妃娘娘了!”

“不麻煩不麻煩!”

清貴妃笑的可開心着,忍不住伸手撫起君熙的頭髮,平白佔了一個便宜,多高興,有了這張王牌,就等於多了一成勝算。

“成了,回去吃酒去吧!君熙就留我們這一桌吃……來人,加個座位。”

金晟淡淡的應聲,伸手扶了身邊一併跪着的紫珞起來退下去。

離開的時候,紫珞看到皇帝這桌御宴上,有個美麗溫婉的少女在靜靜的注視。

金晟的目光曾與她有短暫的交集!

她淡一笑,他脣角一揚。

錯身而過,無人知道他們曾有那麼一眸,獨獨紫珞看見了——那女子好像是代表太皇太后而來的,長的很端莊大方,會是誰?

兩人一起退回自己座位,紫珞沒有說一句話,倒是錦兒急了,低低的往金晟耳邊細語:“爺,這可如何是好?”

金晟平靜的喝着酒:“吃菜吧!”

如何能再吃得下去,錦兒焦急的直往君熙那頭看。

紫珞慢慢的吃上幾口,便回頭看侍在邊上的朧月,她倒是沒有什麼情緒。

又索然無味的用了一些美味佳餚,沒了君熙在旁邊,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皇帝的那桌。

身邊,金晟已神色自若,在跟邊上的人說話,只是眼色有些幽深。

轉頭再往高座上去瞅的時候,清貴妃正笑容可掬的逗弄着孩子。君熙時不時衝他們這邊投上幾目,滿帶疑問,很不明白自己就被留在那裡。

孩子是絕對不可以入宮的,紫珞心裡這麼想着:一旦入宮,事情就會變的更爲複雜。

錦兒吃着吃着忽起身走開了一下,過小會兒,她回來輕輕湊到金晟耳邊低語了幾句,金晟目光一動,離席不知去做什麼。

正這時候,皇帝這一桌御宴上,忽然傳來一陣驚叫聲,不知怎麼的就亂成了一團。

等紫珞湊過頭去看着,卻見清貴妃臉色一臉驚駭的扶着手大叫:“這孩子……這孩子,怎麼如此的沒有家教,本宮好心給他佈菜,他竟咬人……”

完蛋,君熙闖禍了!

****

紫珞急忙丟下手中的玉盞,一臉震驚的跑上去看,但見清貴妃的纖纖玉指被咬的血淋淋的,皇帝也似受了驚嚇般,滿面慍色,邊上淑妃憂慮的直看那個孩子,露出擔心之色。

小娃娃君熙則被清貴妃身邊的老嬤嬤給拿住,臉色因爲邊上人的大呼小叫而駭白起來,顯然是嚇到了。

“嵐姑姑救我——熙兒不要跟他們坐一起……這些菜,熙兒不喜歡吃,可她偏要熙兒吃……熙兒纔不要吃呢……”

君熙才三歲,自小得紫珞與朧月的疼惜,管教上從不苛利,講的是民主,哪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本來在那裡猶自鎮定,等目光對上紫珞時,一下哇的哭了。

這一哭,朧月的心也會跟着亂,紫珞忙投去一瞥,示意她莫慌。

朧月壓下情緒,忍住衝出去的衝動,情知這種時候衝出去,只會把事情弄的更糟,怎麼辦呢?

金晟在這個時候跑了回來,撥開人羣,沉聲問:“怎麼回事?”

說話間,聽到君熙哭鬧的厲害,忙上去一把將捉着君熙的老嬤嬤給拂開,將孩子救回自己身邊,轉眼看到清貴妃鮮血淋淳的手指時,心中冷一笑,約模知道了大概。

滄帝已經在那裡大皺其眉,沉聲傳令:“傳御醫過來給貴妃治傷!”

目光冷冷的瞥過躲在金晟懷裡的君熙。

金晟心頭一凜,忙帶着君熙一起跪下,道:“父皇,孩子頑劣,不比宮裡的有規矩,請父皇莫恕罪!”

清王妃一邊用絹帕給自己的母妃拭傷口,心頭雖有不悅,可人家倒底只是一個三歲頑童,若真生了這氣,那就顯得太小家子氣。

“罷了,孩子總歸是孩子,皇上,全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大意,您別怪罪蕭王。孩子怕生,臣妾想親近於他,實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帶回宮日後好生調教,一定可以管好!”

清貴妃忍着痛,強顏笑着勸滄帝。

金晟正想說孩子性烈,只怕會不受管束再生出事來,還是由他帶回嚴加教養。

就這當口上,後院急跑來一個滿身是血的奴婢,驚恐急駭的大叫了一聲: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闖進洞房捉住了清王妃……那些個匪人直叫囂,說要我們拿蕭王的義子去換清王妃……半柱香裡不交人,就要把清王妃給斬了!”

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筒子們,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哦!

至於今兒,已全部更新完畢,明早咱再繼續哈,再見!

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4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36(求月票)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43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21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9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22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7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6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9禍起,血濺清王府 1蠱亂,怪事又迭起 2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28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21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38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4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13洞房怒,層層詭譎重重迷 4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9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11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18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40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28各懷肚腸,是誰意亂又情迷 1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2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2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0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24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9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8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40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41禍起,血濺清王府 11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21千年一夢,魂歸北京城 5 (完)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1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5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27千年一夢,魂歸北京城 5 (完)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8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7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57 求月票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7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28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2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1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31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8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0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6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3527 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40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21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35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20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38蠱亂,怪事又迭起 5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35番外:佳節,喜臨門 1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12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31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28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41禍起,血濺清王府 4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12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7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28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13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9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27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49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3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3各懷肚腸,是誰意亂又情迷 4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5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11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5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35禍起,血濺清王府 7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3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58 求月票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4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5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8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3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31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21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26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9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11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5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26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禍起,血濺清王府 10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22蠱亂,怪事又迭起 10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59 求月票禍起,血濺清王府 8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