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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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湛依瞅準時機,放出手中銀針,血蟒能力有限,來不及再躲閃,毒針盡數落在它身上,扎進肉裡,毒液順着血脈迅速流走於周身各處,它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夜湛依上前,準備試探血蟒死透沒有。

“住手!”男人怒急的聲音徹響山洞,盪漾着迴音,“你竟敢傷我寵物,真是活膩了!”

北冥烈風尋聲擡頭,目光所及那抹熟悉的青色,愣愣無法言語。

“情兒?”夜湛依望着西君勝身邊的佳人兒,頗爲不自信的喚道。

下一秒,秦情整個人撲將上來,“湛依姐姐,烈風哥哥……”

一旁的西君勝冷眼看着這一幕,心底隱隱有怒火升騰,“少在我面前上演生離死別別後重逢那一套!當真噁心!”

北冥烈風細細打量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的相貌居然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當然,氣質那是沒法比的,至少在北冥烈風眼裡,兩人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西君勝的想法和他如出一轍,也在用餘光打量着他,不屑冷哼道,“這樣的男人也值得你守着五年?還敢說他像我?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西君勝和北冥烈風,兩人的性格極爲相似,但是遇到夜湛依後,北冥烈風漸漸成熟,知道該如何去愛一個人。

西君勝的喜歡,則更孩子氣一些,他的愛與恨通通寫在臉上,任誰都能明白,只有自己當局者迷。

但若論起自大,兩人倒是分毫不差,第一次見面,就互看對方不順眼。

“和我相像,你該覺得這是榮耀!”北冥烈風不甘示弱的回嘴。

夜湛依直接無視兩人火藥味十足的對壘,問道,“情兒,你怎麼會在這兒?”

秦情失蹤後便發生了第三次宮變,緊接着,秦巒攻城,偷襲失敗,誤墜懸崖,發生了一系列事情,夜湛依一點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根本沒辦法去找秦情。

秦情抹乾眼淚,不理會旁邊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把夜湛依拉到一邊,細細講述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當然,被西君勝百般折磨那些,則是能略就略……

原來,她們這一路也不太平。

兩人本來在村子裡買了駱駝,誰知在沙漠的戈壁上遇到這條血蟒,趁她與西君勝休息時,把兩頭駱駝全吞掉了。

沒了駱駝在沙漠裡行走,無疑是自尋死路,西君勝只好馴化血蟒,兩人騎着蛇(關於蛇能不能代替駱駝,請不要深究)來到思依樓,在樓下看到開啓的石門,便進來一探究竟。

過程和夜湛依他們基本相同,先在溶洞裡看到大鳥的屍體,接着來路消失,迫不得已只能進入這條通道。

誰知,蟒蛇行在前面,夜湛依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殺了它。

西君勝並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只是沒了這蟒蛇,如何出沙漠還是個問題。

眼下,也只能等出了思依樓後,再找一個耐跑的動物馴化了。

現在,當務之即是要先離開這裡,四人身上帶的食物和水已經所剩不多,現在出去,還能勉強維持到村子裡,若再耽擱一天,怕是要吃蛇肉喝蛇血。

四人又回到了三條洞口前面的落腳點,事實已經證明了第三條路是死路,現在只剩下一和二。

“選第一條!”

“選第二條!”

北冥烈風與西君勝異口同聲,出奇的默契。

這令夜湛依十分頭疼,兩人初次見面,卻像結了什麼深仇大恨一樣,順着誰說都不太好。

“走第二條吧……”

“走第一條吧……”

這回換她和秦情默契十足,本想幫着對方緩解尷尬,不承想越說越尷尬。

四周突然靜下來,誰也不說話了,良久,夜湛依打破沉默,“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鬧,從現在開始聽我的,我說走哪裡就走哪裡!”

她態度堅決,許是見她真的怒了,誰也沒有反駁。

北冥烈風和西君勝平時沉着冷靜,都不是孩子氣的人,只是遇到一起時,就出現化學反應了。

西君勝氣的是兩人相貌相似,秦情在他身邊五年,醋意明顯。

北冥烈風氣的是出現在夜湛依身邊的任何男人,更何況兩人還那麼像,認錯了可怎麼好?湛依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

“走第一條!”夜湛依邊說邊帶頭進去,四人再一次踏上了幽深黑暗的行程。

走了大約十分鐘,前面的路開始左拐,夜湛依拿火把向遠處照去,前面較遠處可以依稀看得見漆黑的走廊,盡頭處,是一個比較寬敞的石室,四面是光滑的石壁,長寬都是七米左右,高有四五米,頭頂是隆起的雞蛋殼型。

正中央,是兩個一人高的石炬,上面還燃着油燈。

夜湛依伸手摸了一下石炬上的燈油,兩邊的量都很少,馬上就要燒沒了,同時,她感覺這石炬中的燈油都是新鮮的,看着很熟悉,聞着也很熟悉。

是什麼呢?在哪裡聞到過?

見夜湛依想的出神,北冥烈風轉過頭,這才發現衝着自己的東牆兩側,各有一個石門,其中左手邊的石門半掩,不過那裡光線不足,看不清深處是什麼。而另一邊的石門則完全關閉。

走向左邊那扇半掩的石門,他用火把照了照漆黑的門後,發現裡面很小,並沒有出路,於是退回來,走向右邊那個關着的石門。

吱——

北冥烈風稍一用力,石門被推開。

微弱的光線射向石門後面,北冥烈風好奇的眼神忽然一亮,然後將火把照向裡面。

“這裡有東西!”北冥烈風說着,對着後面一擺手,“大家過來!”

秦情幾人莫名其妙,走向北冥烈風進去的那個門。

“石棺?”夜湛依先是一驚,旋即看向北冥烈風,“你怎麼發現這個石棺的?”

北冥烈風來不及回話,只是繞着石棺轉圈,他的腦袋忽上忽下,眼睛卻是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