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十七計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鐵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在門外倚着牆睡着的徐憐雅被驚醒了。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慢慢的站了起來,由於睡的並不是很踏實,所以她一邊扶着牆,一邊維持着身體的平衡,晃晃悠悠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好了嗎?”
她點了點頭,額頭上不斷的滾下汗水,還沒來得及擦拭,便第一時間通知了徐憐雅。
“那就好。。。。。。”徐憐雅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彷彿在等待着處於危險中,在手術室中的至親的人一樣,聽到了她這麼一說,徐憐雅的心情好多了,這樣下去,郭奇文度過了第一個考驗,只要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順利的利用暴走基因,完成組織的第一個任務就可以了。
“憐雅姐你一直守在這嗎?”她諾諾的問道,同時纔想起自己的額頭溼溼了,便伸出自己稚嫩的小手擦着。
徐憐雅搖了搖頭,“只是不想回去,就在這守着了。”
但王曉婷的心中有着一杆秤,這是從年兩前到現在,憐雅姐對着除了李逸寒之外的,最好的男生了,平常在組織裡的她,絕對不會浪費一點時間去爲了一個交情不深的人,守在外面這麼久的。
而且,還是深夜。
“應該沒有關係了,”王曉婷對着徐憐雅說,“基因移植的很成功,雖然其他那19對染色體到最後都沒有辦法解開,但剩下的兩對還是和常人一樣的,並沒有出現意外。”
徐憐雅聽着王曉婷的敘述,沿着門邊走了進去,整個機器由於被一直髮動到現在,旁邊還殘存着無用功產生的溫度,徐憐雅透過機器,看到了郭奇文的半邊臉旁,他在裡面睡的很安靜。
兩年前,一個幼稚,天真,容易受傷的女孩來到了這裡,也是一樣在不知不覺間得到了暴走基因的力量,期許能爲着逝去的父母報仇雪恨,而如今兩年已經過去,現在的她已經變得成熟,看慣了死亡和殘喘的生存,而且,還帶着後繼的人,進去到組織,改變了他們的一小部分基因。
其實,徐憐雅還想說,她很年輕,不是姐姐。。。。。。
“既然沒事了,”徐憐雅又說道,“那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睡一會,還要準備明天的測試。”
“好的,憐雅姐,你放心吧。”王曉婷送走的徐憐雅,如果沒有明天的檢測的話,憐雅姐一定會陪在這個男孩身邊的吧,曉婷能夠深刻的感受到,憐雅姐對着機器裡面的男孩,有着一種特別的感覺。
按照她的年紀無法理解的,特別的感覺。
又回到了機器的旁邊,屏幕上清晰的顯示着整個檢測和手術的時間:4小時23分,在5小時內做完整個暴走基因移植,是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能掌握的,還好,這一次,雖然遇到了一點意外,但是結果卻是成功的,因此,在她的手術史上,又可以加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她,走了麼?”機器裡面突然傳來了郭奇文的聲音。
這打破了一直沉醉在成功的喜悅中的王曉婷的自我幻象,沒想到,他,竟然是醒着的。
“你,怎麼醒了?”王曉婷問道,要知道,如果在整個實驗中郭奇文都是清醒的話,都知道自己是在進行基因移植的話,那麼基因表達的成功率就會很低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剛剛睡着了,才醒來。”郭奇文說。
果然,通過聲音,他可以判斷,離開的是徐憐雅,而那個有着磁性的,不知道年齡只知道學歷的王醫生,則是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
聽到了剛剛兩個字,王曉婷這才舒下一口氣來,看樣子沒什麼事,手術過程中還是睡着的。
“憐雅姐先回去休息了,”曉婷說,“我留在這陪你,正好還有一些工作沒做,一會都在這完成。”
郭奇文好像此時忽略到了自己是沒有穿衣服的,他還想要起來,看看外面現在的樣子,看看那個所謂的才女,有着和日本動漫聲優一樣的王醫生,到底是什麼樣子。
然而,就當他要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鎖在了機器上,無法動彈。
王曉婷聽到了他在裡面的動作,知道他一定是想出來,便及時制止住說,“先別動,你纔剛剛做完手術,要好好休息一陣子,等待基因做好充分表達的準備。”
在機器裡躁動的奇文聽到了這樣的解釋,皺了下眉,他並不清楚王醫生口中的話是什麼意思。
“基因,表達?你這是。。。。。。什麼意思?”
“啊,我。。。。。。”果然還是年紀小,曉婷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而且不只是一次兩次了,憐雅姐還並沒有向郭奇文解釋暴走基因移植的事,如果把基因移植需要在被移植者無意識下進行的話告訴他,不久等於白費了,而在移植之後再說,又是對他們的不尊重,這樣的話,還是在他心中有着一定分量的憐雅姐來解釋比較好吧。
“額。。。。。。情況比較複雜,總之,現在你得體內有暴走基因了。”
“我?體內,有暴走基因了?”聽到這樣的解釋,郭奇文突然感到了一陣驚訝,就好比一覺醒來之後,你得身邊突然多了幾百萬的資金一樣,這種飛來橫財的感覺,是一時間無法形容的,雖然暴走基因有些神秘,但他畢竟可以給自己帶來很強大的力量,這是日後對付十七不能少的,但突然自己的身體又多了這樣的基因,是一個正常人的話,都無法接受的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還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改造了自己的基因,這也有點太。。。。。。
“可是,不是說只是檢查嗎?怎麼給我移植了?”說到了,郭奇文的語氣有點變。
“額。。。。。。”王曉婷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如果說學術上自己沒人能及的話,那麼在說話處事方面,自己的行爲則是和自己的年齡一樣,不經過大腦思考,那麼幼稚。。。。。。
“暴走基因移植只能是在被移植人不知道的意識形態下進行的,如果被移植人事先知道了要進行移植,那麼體內的那些基因則會不是,下意識的,通過正常的生理反應排斥新移植的基因的表達,也就是說。。。。。。”
無奈的情況下,王曉婷用專業的醫學知識對在機器裡面躺着的郭奇文進行了各種詳細的解釋。
在聽了一陣之後,郭奇文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王醫生是無法通過正常的語言方式溝通的,無奈之下,他還是放棄了對他詢問和斥責的想法,還是等明天起來親自問徐憐雅吧。
不過此時,徐憐雅不在。。。。。。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進入組織的?”郭奇文突然聞到。
“我,我嗎?”對於這種強烈思維跳躍的問題,王曉婷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畢竟他沒有再追問,這也是一個好現象。“大約,一年半前吧。”
“那你來的時候,徐憐雅已經在組織裡了?”
“是的,”王曉婷說,“那時憐雅姐已經在了。”
“你來的時候,她就是執行2組的組長?”郭奇文又問道。
在外面的王曉婷搖了搖頭,“不是,逸寒哥纔是執行2組的組長。”
“逸寒哥,”果然是他,郭奇文心裡想到,“李逸寒嗎?”
“嗯,”王曉婷說道,“你怎麼認識他的?”
“哦,”郭奇文回答,“以前有些交情,”他只能這麼敷衍了,總不能說是在徐憐雅的執行2組的門牌上看到的吧。“他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奇文感覺到外面的她聲音變得有些哽咽,“逸寒哥已經去世1年了。”
“去世了?”在奇文的腦海中,一些列看到的不解在瞬間聯繫到了一起,門牌上組長的名字,徐憐雅由副組長變成了執行2組組長,以及在北山陵園上她獨自在一個陌生的陵墓前弔唁着。。。。。。
是的,他早該想到的,李逸寒,一定是出了什麼事的。
“怎麼死的?你知道嗎?”郭奇文接着追問起來,他的心此時痛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他彷彿能感覺到徐憐雅受到的痛苦,在此刻,那麼清晰的在自己的心裡反映出來。
“逸寒哥,是爲了救我,才離開的。。。。。。”她的聲音慢慢變小,變沒,隨後替代的則是微弱的哭聲,“明明都沒有事的,都怪曉婷,都怪我。。。。。。害了逸寒哥,讓憐雅姐那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