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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卻下臉部的火熱,張章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傾灑下,張章悠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身後傳來輕咳。
張章轉頭就看到雷剛出現在了門口,染了水的眼淺眯,無聲的問他有事?
雷剛跨了進來,面無表情,黝黑的眼宛若一潭靜謐的池水,波瀾不驚。
張章的視線落在了雷剛的腿上,面色微變,他想起了之前雷剛出去的時候是穿了褲子。
希望只是監聽器,而不是監視器。
到了這個份上,張章也只能祈禱。
見到張章把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腿上,雷剛暗地了嘆了口氣,出去之後他也發現了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又折了回來,這纔想到剛剛張章做着那些事不光讓他難堪,怕是張章本人也不好過吧?
雷剛盯着張章看了一會,擡手關了水龍頭,抓住張章的手腕把他拉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抱,將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對不起,我會配合你。”
這麼說着,雷剛將頭埋進了他的脖間,嘴脣貼靠在染了水珠的肌膚上,然後帶着他往外面走。
張章早就被雷剛一系列的行爲動作繞的腦袋發暈,找不到舌頭,直到身體被帶着往外走才反應過來,急忙仰高脖頸,微微眯上了臉。
雷剛並沒有吸吮他,只是將嘴脣就這麼貼靠在肌膚上,身體被緊緊的摟住,這種霸道而強勢被完全包圍的感覺,讓張章體內還未退下的火熱如春天的野草被風兒一吹快速的生長了起來。
只是他卻僅僅反摟住雷剛,不敢妄動。
倒在牀上,擁抱着翻了一圈,蓋上被子,熄滅燈火,雷剛的動作瞬間停止。
張章的呼吸在不覺間變得急促,黑暗裡的那雙眼不斷的遊移,想要探索雷剛的表情,心裡隱約有些期待,會不會假戲真做?
兩個人這麼在黑暗裡擁抱了很久,雷剛依舊一動不動,張章的心像是在坐過山車,倏然攀爬到最高峰,然後再一個俯衝落到了最低處,起起伏伏,難以自控。
時間流逝,身體漸漸變得僵硬,從指尖泛出了冷意。
張章的眼微微眯起,指甲陷進了肉裡,一個翻身壓住了雷剛,那一瞬間,感覺到雷剛抓在肩膀上的手推了一下,力氣並不乾脆,像是在遲疑一般,驟然發力然後又很快收起。
張章將半個身體都壓在了雷剛的身上,手臂攬住他的腰,嘴裡喃噥開口,“別鬧了,我很困,明天還有事。”手心在雷剛的腹部輕拍,安撫一般的力道,手心下的腹部肌肉堅硬如鐵,就像是這個男人自身一樣,咬上一口都會崩了牙。
夜裡,張章終於睡了過去,從身上翻下的瞬間,雷剛睜開了眼,那雙身處黑暗中的眸子清亮逼人。
視線從窗外隱約透過的光亮痕跡移開,落在了張章的臉上,睡着的男人失去了那雙神采奕奕詭異多變的眼,顯得五官平淡了很多,因爲熟睡而變得意外的柔和。
雷剛狠狠的閉上眼,再睜開,翻了一個身,面朝牀邊,埋在被子裡的臉色澤加深了幾分,手指隱蔽的移到了嘴脣上,卻又驚慌般的收了回去,英挺的劍眉緊緊的擠在了一起。
腦海裡的聲音,像是惡魔彈奏的音樂般,讓他難以入睡。
阿里到底想要從他身上查到什麼?
張章在清醒後終於有些明白了。
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和阿里聯絡,而且他做的事情也是中規中矩,不可能有什麼把柄落在阿里手裡,如果真是身份泄露了,阿里不會用這種隱蔽的方式試探,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昨天自己一時的情緒失控。
真是隻陰狠毒辣,眼光犀利的老禿鷲啊。
張章的眼底閃過冷色,看着對面沉默用餐的阿里,掀起了嘴角。
如果是這樣就簡單了,他的背景絕對沒有任何紕漏,只是有那麼一些淺層和深層的差別而已,就像設下的陷阱,一環扣一環,對方費盡心力的摸查他的底,自以爲查到有用的資料並信以爲真的時候,事實上這也不過是一個誘餌。
吃完午餐,張章就準備告辭,這次過來幾乎全無收穫,阿里決口不提進入‘金新月’的事情,而他也不好追問,只能繼續拖下去了。
兩個人從餐桌起身往會談室走了過去,阿里遞了一支雪茄給他,“你的生意做的很大,聽說在阿富汗、敘利亞都有活動。”
張章將雪茄煙接過,熟練的剪斷煙嘴,爲自己點上,大口的吸入吐出,“我總要吃飯的不是嗎?你砍價的本事已經讓我損失很多,怎麼?希望我只做你一家生意?”
“當然不。”阿里笑了起來,“你能夠搞到高級的防空系統嗎?”
“高級?”張章眉心微蹙,“我記得去年才賣了你一套,不好用?”
“我有客戶需要。”
張章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應付道,“什麼客戶?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