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出發了。”僕骨穆回便向瞿叔扮成的馬伕說了一處地址,馬車便調轉了方向出發了……
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一家裝修的非常華麗的酒樓前停下。
僕骨穆回一下子就走下了馬車,正整備伸手去扶夜音璃下來,卻發現她已經很利索的站在她身後了。
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看來璃璃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於是!
稍微湊近她一點,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璃璃,讓你的人先把馬車駛向隱蔽的地方。”
聞言,夜音璃點了點頭。
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僕骨穆回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所以是打着吃飯的名義帶她來看熱鬧的啊!
於是給瞿叔使了使眼色。
瞿叔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後駕着馬車找隱蔽的地方停馬車去了。
這家的酒樓很有特色。
裡面的雅間與別的酒樓一樣,都是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樣式,不過最大的不同是,雅間牆壁上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窗戶,而且是處於開放式,一眼就能將裡面一半的地方看的一清二楚。
當然!
封閉式的雅間也是有的,很多人來這裡貌似就是比較喜歡這種半敞開式的風格。
僕骨穆回讓人讓掌櫃的安排了一間視野比較好的雅間。
進去之後,他便帶着夜音璃來到大窗戶前的那張大長桌子上,他先讓她坐了下來,隨後把窗戶上半透明的紗幔房裡下來,剛好把她所在那一邊的窗戶遮住了。
即使這樣,夜音璃依舊可以看得見外面的景象,當然,只是迷迷糊糊的。
“想得真周到!”
夜音璃已經可以肯定,今日要看的戲,一定有她認識的人。
這讓她不由得心下疑惑,究竟會是誰?又看什麼熱鬧呢?
很快答案就揭曉了!
兩道熟悉的身影,一下子就映入了她的腦海裡。
是他們!
穿着深黑色與金黃色鑲嵌的華麗長袍的宮傾陌與一襲白衣飄然若仙的西樓在二樓的雅間窗邊相對而坐,而西樓的身後站着一個身姿曼妙、姿態妖嬈而且還前凸後翹的女子。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不得不讓夜音璃想到了,就在此前不久,西樓帶着她與宮傾陌見面的情景。
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
想必,自從她被救走了之後,西樓變找了另一個女子來拉攏宮傾陌,這本沒什麼。
可是!
一想到西樓會用媚藥將宮傾陌藥倒之後,再讓那個女子伺候他,心裡就一陣悶得慌。
僕骨穆回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明知道她對宮傾陌有意思,還帶她來看這齣戲,難道是想讓她認清宮傾陌的爲人?還是想讓她知道宮傾陌與西樓暗中勾結?
誰知……
僕骨穆回委屈的眨巴着眼睛。
“璃璃,你彆着急呀!好戲纔剛剛開始。”
對面那邊不知道交談着什麼,總之那邊喝了好幾杯酒之後!
西樓身後的女子就開始扭着柔若無骨的腰肢,給他們翹起舞來,那舞姿和那身影要多妖嬈就有多妖嬈。
而就在此時。
西樓拿出了一把玉笛子,就開始吹起來!
笛聲一出,旋律唯美,笛音迷人。
“啪嗒……”
夜音璃手裡拿着的杯子忽然間掉落在地上,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手臂開始刺痛起來,隨之蔓延全身。
“璃璃!”
突如其來的狀況,使得僕骨穆回大驚失色。
二話不說直接起身來到夜音璃身邊,剛開始還有些手足無措,然後一想到是她體內的食髓蟲之毒發作了。
立馬二話不說,就直接給她注入內力,給她緩解一下疼痛!
“噼啪……”
對面那邊忽然傳來杯子破碎刺耳的聲音,笛音戛然而止。
夜音璃也驀然鬆了一口氣,全身的刺痛感頓時全無!
這個人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不過她還是把頭看向了對面那邊,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
只見那個身姿妖嬈的女子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彷彿做錯了天大的事情一樣。
而地上有一些瓷器碎片和酒水灑落的方向,便知道是宮傾陌摔碎了酒杯!
沒想到他的無意之舉,竟然讓自己逃過了一次痛苦。
現在夜音璃才知道,原來食髓蟲之毒並不是無緣無故就發作的,而是要吹響西樓口中的玉笛才行!
臥槽!
西樓那個混蛋,這種控制食髓蟲之毒發作的玉笛子是隨隨便便就能吹的嗎?
感情她在勾魂樓時食髓蟲之毒發作的那兩次,都是因爲他在吹笛子。
此時!
僕骨穆回已經坐回位子,臉色又是擔憂又是愧疚的說道:“璃璃,對不起,我不知道那笛子能控制你體內的毒素。”
就在笛音戛然而止的時候,他才明白了過來。
現下心中十分的內疚。
若是早知道,他一定會把那個玉笛子搶過來,不讓她再受這樣的痛苦。
心中暗自下決心,無論如何,也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一定要把那個玉笛子弄到手。
“沒關係,我也是剛知道!”
此刻,夜音璃心中也在打那玉笛子的主意。
宮傾陌與西樓那邊。
那妖嬈的女子貌似是得到了西樓的寬恕,模樣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
正打算退出去,雅間的門一下子推開了!
一個龐然大物慢慢擠進了雅間內,臃腫的身材,走一步震一步的大腿。
夜音璃一下子傻了眼!
貴婦人,她怎麼也來了?
最討厭女子美貌的貴婦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妖嬈的女子,隨後淺笑的望着西樓一眼之後,便直接把目光落到了宮傾陌的身上,隨後再也移不開了。
而宮傾陌一直喝着酒水,似是在他摔了酒杯之後,便一直冷着一張臉,對什麼都興致缺缺。
貴婦人自顧自的落座,正處於他們這邊的正對面!
她一坐下來,感覺那張椅子坐下去都塞不下她一邊對我屁|股,也不知道她只坐一邊的話會不會硌得屁|股痛?
夜音璃有些疑惑,宮傾陌冷着一張臉之後,明顯是心情不好了,心情不好就會有人遭殃。
就算不會有人遭殃的話,他也不會再呆在那裡。
可是……爲什麼他一直待在那裡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