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見到這般場景也是大驚,雷天易的這兩棍子下去,不要說是眼前這個瘦小的人,即便是像南海這樣練過十年武的,捱上這麼兩下也得緩上一會。
殊不知,雖然王思博平日裡像李文忠那樣不學無術,但是好在也是種過地,幹過力氣活的,所以身體要叫一般人好點,現在還能夠站起來。
“你竟敢打孔聖人的弟子,老子要去官府告你。”
王思博站了起來,雖然不敢上前叫陣,但是見到那麼多人在看着他的笑話,也不禁放下一句狠話。
雷天易不屑的笑了笑,擡起手中的棒球棍,佯裝還要打下去。
“媽呀……救命啊……”
見到雷天易還要打,王思博那心中僅存的那點面子也不要了,大叫着抱着頭朝遠處跑去。
“天易,即使是人家做得不對,也不能打人啊,人家也是有爹孃的,遮掩是叫人家爹孃知道了,該多心疼。”雷老漢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雖然知道不是雷天易的錯,但是雷老漢還是堅持以理服人的原則,對於這樣的人,在雷老漢看來,不去理會就是了,也不至於打人。
那些排隊的衆人聽到雷老漢的話,也是點了點頭。
在大家的眼裡,雷老漢向來就是個老好人,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這也使得雷家燒餅鋪可以在這條街上開了十多年沒有倒掉。換做那種人品不好的,估計早就關門好幾家了。
“知道了爹。”雷天易回答道。
其實雷天易也明白雷老漢的意思,知道他是爲自己好。但是今天聽到這個人的話,換做是誰都忍不了。
不過教訓歸教訓,生意還得做,沒過一會,燒餅鋪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只是由於剛纔耽誤了那一會,下一路燒餅要多等上一會才能烤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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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就是他。”
不大一會,那個王思博又回來了,不過此時卻不是他一個人。王思博的身後,還跟着兩個衙役。
原來這個王思博在跑了之後,不甘心此時如此就算了。從小到大,除了他爹,還沒人打過他呢。於是他一怒之下,找到了澧縣的縣衙,並且對着當班的衙役申了冤屈。
光天化日,竟然當街打人,這還像話麼?於是,衙門便出了兩個人,隨着王思博,按照他說的方向走來。
見到官差的到來,本來還熱鬧的燒餅鋪門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不過,見到這兩個衙役,雷天易卻笑了。
來這並不是別人,正是那衙役頭領朱洪志,還有他身邊的一個手下。
“是你們打人的?”
朱洪志見到了雷天易,微微點了點頭,裝作不認識的朝着雷天易問道。
“大人,冤枉啊,我們一個小小的燒餅鋪,怎麼敢打人呢?”雷天易當然知道朱洪志是什麼意思,笑着對朱洪志說道。
這個時候,雷天易當然也要裝作不認識朱洪志,不能管對方叫朱大哥,如果那樣的話,讓鄉里鄉親的聽見了不好。
“你還敢狡辯,明明就是你用棍子打我,現在還不承認?看你到了大牢裡面承認不承認。”王思博顯然是沒有人清楚眼前的形式,對着身旁的朱洪志說道,還以爲對方能夠爲他做主。
可是王思博想錯了,現在的雷天易可是朱洪志的財神爺,別說是他不承認。就是承認了,頂多也是帶回衙門裡面坐一坐,喝喝茶再放出來。雖然這個王思博是個秀才,但是在朱洪志的眼裡,秀才這個名頭顯然是沒有銀子來得實惠。
“大膽,本差辦案,還用你來多嘴?要是再敢亂說話,先把你抓到大牢裡去。”朱洪志眼睛一瞪,衝着王思博喝道。
王思博聞言,馬上閉上了嘴。他還真怕這個官差把他抓到大牢裡面,現在他才真正的感覺到那句“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是什麼意思。
“能有人證明你沒有打人麼?如果沒有的話,就隨我走一趟衙門吧。”
朱洪志朝着雷天易說話的同時,還順便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就是即使雷天易到了衙門,朱洪志也不會委屈他的。
“有,我作證,雷家小子沒有打人。”排隊等候燒餅的人裡,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雷天易往去,發現自己人的他,他就是燒餅店第一天開張,來買燒餅那個大叔。剛纔情況太亂,雷天易還沒注意到這些人,現在看到了,雷天易衝着那個大叔笑了笑。
“我也作證。”
“我也是”
“…………”
有人帶頭就好辦了,接下來,燒餅鋪門前的聲音一陣接一陣,這些人都證明雷天易沒有打人。
“你們……”王思博看着眼前的形勢呈一邊倒的趨勢,這些人都爲揹着良心說話,不禁大怒。
不過他只想着這些人說假話,卻不知道他剛纔對於別人的辱罵已經引起了民憤,即使是這些老實的百姓,在這個時候也說起了違心話。
“大人,您也看到了,這裡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情,我看這位兄臺是認錯人了吧。”雷天易抱了抱拳,對着朱洪志說道。
見到衆人都支持自己,雷天易真正體會了一把得民心就得天下的道理,羣衆的力量是龐大的,就是體現在這種情況下的。
“媽的,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連誰打你都認不出來,浪費老子的時間,你知道這是什麼罪過麼?”朱洪志轉過頭,換上一副兇惡的嘴臉,衝着王思博喝道。
朱洪志聽到那些百姓的話,也很是驚訝。因爲他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假的,雷天易肯定是打了人。但是能有這麼多的百姓替他作證,還是出乎朱洪志的意料的。
“大人,我怎麼敢騙您呢,確實是……”王思博對於這樣的結果還是不甘心。
“閉嘴,趕快給我滾,不然連你一塊抓進去。”見到王思博這麼不識相,朱洪志大怒。
“大人,我可以作證,剛纔是雷天易打的這位兄臺。”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衆人的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