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陳二狗的話,王開元終於放心下來。如果這個陳二狗真的不向洋人報信而私自跑掉的話,王開元那他還真是沒有辦法。現在見到陳二狗回來了,王開元不由自主的朝着雷天易看去,那意思是雷大哥猜的真準,這個陳二狗果然是去辦事了。
“你做的不錯,這次辛苦你了,這是一點小小的意思,就當作是你上次的損失吧。”
雷天易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朝着陳二狗遞了過去。
之前雷天易都和陳二狗說好了,如果辦成此事的話,雷天易會好好的獎勵一下陳二狗。此時見到陳二狗帶着消息回來了,雷天易毫不猶豫的掏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權當是之前的承諾。
見到雷天易遞過來的銀票,陳二狗顯然是不怎麼適應。原本以爲雷天易只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陳二狗一個普通的小商販,如果說雷天易真的不想給他這些錢的話,陳二狗也不敢要。所以說此時雷天易拿出來銀票完全是出乎了陳二狗的意料。
“雷大哥,?”
帶到陳二狗拿了銀子走了之後,.王開元有些不解的朝着雷天易問道。
,王開元可不是不知道。即便是那種最便宜的極品大紅袍,價錢也是不低。而那最貴的母樹茶小小的一罐則是賣了十二萬兩銀子,這個王開元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王開元很是不解。
在王開元看來,鴉片即使是再貴的話,。天逸樓又不能拿它來換銀子,即便是再多也是個廢物。而茶葉就不一樣了,天逸樓現在每天前來談生意的人可是不少,他們都選擇在天逸樓的一層喝茶。而每天下來即便是喝茶的錢也有個一二百兩銀子。
而且雖然書喲當初雷天易拿出了這些茶,。如果僅僅就是一層大廳裡面擺放的那點茶葉,那就更不能拿出來和洋人交易了。
“開元,?”
聽到王開元的疑問,雷天易笑着對他說道。
“那……雷大哥這是……”
王開元實在是不明白,既然不是爲了做生意的話,雷大哥爲什麼費這麼多口舌交代陳二狗去和對方談呢?
見到王開元這個表情,雷天易不僅感嘆,王開元還是個孩子。現在雷天易有些時候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老了,爲什麼有的時候別人不理解他的用意呢?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衆人一起來辦的,所以雷天易就把他的想法告訴了王開元。
“好,我這就去下面吩咐去,雷大哥你放心,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弄砸的。”
聽到了雷天易的話,王開元終於明白了雷大哥的意思,於是王開元拍着胸脯保證到。
見到王開元的舉動,雷天易笑了笑。他現在非常慶幸穿越到了清朝以後還有這幾個兄弟幫他。如若不然的話,雷天易不說是寸步難行,也不會有今天的發展的。
每到了晚上的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是炊煙升起。但凡是大戶人家,都是由專門的丫鬟或者廚子在廚房內辛勤的忙碌着。爲了不讓管家與老爺訓斥,他們不得不想着法子在晚飯上多下功夫。
而那些平常人家,雖然飯桌上沒有山珍海味,但是都是滿足的吃着飯桌上的食物。並不是他們對於生活的理念就是如此,而是他們覺得能有一個幸福而完整的家,這樣就足夠了。
但是澧縣裡面卻有很多人在吃飯的時候都是無精打采,其中就包括趙廣義。
因爲他剛從管家那裡得到消息,說是陳二狗今天又去洋人那邊去了,並且看這情況,可能那個洋人要親自去和雷天易談生意。
這樣一來,趙廣義就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說前幾天雷天易從陳二狗那裡買了一千盒鴉片的事情還好說的話,那麼現在麻煩就來了。
就憑雷天易這些日子的做法,絕對不會是想要打擊英商的。相反,雷天易還很有可能與英商合作。
如果那樣的話,趙廣義可就真的麻煩了。如果說欽差大人一旦和洋人達成了共識,那麼第一個受害的肯定就是他趙廣義。
雖然說英商進入澧縣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自從迎上來了之後趙廣義都是一致極力打壓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就是陳二狗等幾個人幫着那些英商在澧縣裡面賣鴉片。
而如果說雷天易與英商建立了合作關係,那麼欽差大人一定就會維護着洋人的立場。到時候作爲英商生意上的死對頭,趙廣義不是就慘了麼?
雖然說同樣是清國人,但是趙廣義知道,如果是爲了利益的話,難免雷天易會幫着那些洋人而抵制趙廣義。
所以說現在趙廣義是在是犯愁得很,連眼前豐盛的晚餐都無從下嚥。呆呆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爹,你是在爲生意上的事範疇麼?”
飯桌一旁的趙世才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煩惱,但是能令父親吃不下去飯的,也就只有生意方面的事了。所以趙世才放下筷子,朝着父親問道。
“少爺,老爺是爲了洋人的事發愁呢。”
見到老爺沒有回答少爺的話,一旁吃飯的管家朝着趙世才說到。
因爲這個管家已經跟着趙廣義出生入死很久了,在趙廣義還沒有趙世才的時候這個管家就跟着趙廣義一起做生意,直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所以說趙廣義完全把這個管家當做是自家的人了,以至於就是在吃飯的時候這個管家也是和趙廣義父子同在一張桌上。
“洋人?父親您不是從來不和洋人有生意來往的麼?怎麼現在又爲了洋人而煩惱呢?”
聽到管家的話,趙世纔有些納悶了。父親趙廣義是個鄉紳,從來都是在縣裡面做生意的。即便是最近洋人多了起來,但是父親從來沒有和洋人打過交道。所以說現在父親爲了洋人的事情而犯愁,怎麼能不讓趙世才驚訝呢?
“世才,這個你不懂,不光是洋人的事,還有欽差大人在裡面……”
趙廣義聽到了兒子的話,皺着眉頭說道。雖然說他現在的心情有些不好,但是能夠找一個人訴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什麼?雷天易?”
趙世才聽到了父親提到雷天易之後,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正如之前所講,趙世才認爲雷天易現在已經被黃裕纏住了。雖然說趙世才並不相信黃裕能拿雷天易有什麼辦法,但是隻要能從那邊打探點消息出來也是好的。
然而這段時間黃裕一直沒有來找趙世才,趙世才雖然說有些納悶,但是趙世才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都是澧縣裡面大戶人家的孩子,沒準家裡就有些什麼事情呢。而雷天易在這澧縣裡面也跑不掉,什麼時候弄清楚他的身份都是可以的。
但是見到此時父親又提起了雷天易,趙世纔有些按耐不住了。原先雷天易用xiong罩侮辱他的事情,到現在趙世才還是歷歷在目。而這次雷天易又和父親起了矛盾,這讓趙世纔有些忍受不了了。
“怎麼?你認識雷天易?”
聽到兒子的話,趙廣義有些驚訝。莫非兒子認識那雷天易不成?趙廣義暗道。不過趙廣義記得上次和兒子說過雷天易的事情,並且叫兒子千萬不要招惹那個人。當時趙世才卻是沒有說過他與那雷天易認識,所以現在趙廣義很是疑惑。
本來趙世才還想等到查明瞭雷天易的真實身份之後再與父親說。但是現在見到父親已經問了起來,也就如是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那雷天易是假冒的欽差?這不可能。雷天易是欽差的身份是縣太爺親口告訴我的,這怎麼可能有假?”
趙廣義在聽了兒子的說法之後大驚,但是他不相信這個雷天易真的是假扮欽差。堂堂大清國,況且離着天子腳下這麼近,誰會有這個膽子來假冒欽差呢?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麼?所以說趙廣義並不是不相信兒子的話,而是他認爲兒子的話說得太離譜了。
“爹,我有個主意,雖然不能試出來這個雷天易到底是真假,但是至少要能在這次雷天易與那洋人之間的交易上面起到一點作用。”
趙世才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身爲澧縣第一鄉紳家的公子卻也並不愚鈍。所以很快的他便想出了一個辦法,並且朝着父親說道。
“哦?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趙廣義正在因爲雷天易與洋人合作的事情發愁呢,現在聽到兒子有辦法。雖然說兒子還年輕不一定能有什麼好辦法,但是有主意總比沒主意好,於是趙廣義便朝着兒子問道。
當下趙世才便把自己的想法與趙廣義說了出來。
“好,你這招不錯,雖然說不一定能看出來那雷天易是真是假,但是憑藉着咱們這個辦法,起碼能看出來那小子的底子。管家,聽到了沒有,就按照少爺說的去辦。”
聽完了兒子的話,趙廣義猛地一拍桌子,顯然是對兒子這個主意大爲贊同。於是趙廣義便朝着管家吩咐道。
“老爺您就放心吧,一定按照吩咐辦事。”管家聽到趙廣義的話,連忙應是。
都說夏天會使人變得年輕。一到夏天,人們不得不卸下厚實的外衣,連同收起那古板肅穆的面孔。讓肌膚與太陽天天親近,心胸受薰風夜夜愛撫。大汗淋淋之際,去井邊洗一個涼水澡,再捧出一盆西瓜,仰臉躺在瓜棚小院內,此時最不拘小節,最自由自在。夏天是打聊天、侃大山的好辰光。
在此時,有的婦人們在和孩子一起“拱豬”,一起鑽桌子,一起數天上有幾片雲彩;或眺望無盡的蒼穹,訴說鵲橋銀河的愛慕思戀,於是,兒時的童趣與青年時代的豪興,一一齊湊到眼前,在追溯和幻想中年輕十歲。
夏天令人感到人生的多彩。翠綠的大自然在熱浪中漸顯幽深和成熟。茉莉如雪,紫薇帶藍,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大街上走過一羣少男少女,彷彿飄過一朵七彩的雲霓。大都市令人眩目的夏裝琳琅滿目,叫你說不出哪種顏色最美麗。夏天從來就不甘寂寞,淡雅和濃豔,都可以成爲夏的象徵。夏天最能考驗一個人的毅力。因爲悶熱,便滋生出許多煩躁。意志薄弱的人,爽快地把夏天讓位給無聊、懶散、遊蕩和倦怠;意志堅強的人,卻分外珍惜夏天,珍惜夏天的光陰,也就延長了你的生命。在酷暑炎熱中駕起充實的生命之舟,在磨鍊中贏得時間老人的恩賜,讓生命的每一刻不爲之虛度。
然而此時出門的韋德也是懷着這種愉悅的心情,正因爲今天將要談上一筆大生意,所以韋德感覺走起路來都是輕飄飄的。
韋德在英國收購鴉片的時候不過是合清國的四錢銀子,轉手到了清國賣到二兩銀子就等於是賺了四倍的差價。即便是去掉了運費以及人手,也能賺三倍的錢。這樣的利潤已經是非常高的了。
但是畢竟鴉片是小衆的消耗品,所以說出貨並不是很快。韋德與他的同伴隨着這小船來到清國已經快三個月了,可是才賣掉三分之一的貨。
雖然說清政府對於鴉片的打壓並不是非常的厲害,但是清朝的很多百姓都好像與鴉片有仇似的。見到了洋人賣鴉片就用帶着仇恨的眼神看着他,所以說現在韋德輕易的都不怎麼敢出門,就是怕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但是這次的買賣絕對出乎了韋德的預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一下子買二十噸的鴉片。這不要說實在保守的清國,就是在英國本土的東印度公司裡面,這樣一下子吃掉大批鴉片的人也是很少。
現在韋德他們的船上所剩下的貨物不過是二十幾噸。要是今天的生意談成了,剩下的不出一個月就能賣完。況且如果對方是拿茶葉換的話,韋德就不需要再去茶商那裡多跑一趟了。
不過韋德也不是傻子,商人都是精明的。來清國這麼多次了,對於茶葉的品質韋德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所以說如果今天對方拿普通的茶葉當做是好茶來糊弄他的話,韋德一定會發現的。
好在天逸樓離韋德所住的同福距離並不遠,沒走幾分鐘韋德就看到了天逸樓的招牌。
見到了天逸樓,韋德馬上就打起了精神,想到即將從對方的手裡得到大筆的銀子或者是茶葉,韋德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興奮。
離開了英國三個多月,身在他鄉的韋德想要回家的感覺越來越迫切了。如果不是與人合作包下了這條船出來做生意,韋德還真想帶着那二十多噸鴉片回去。即便是少賺點錢,韋德也是很願意的。
現在的鴉片生意月來源不好做了,除卻了清國一些百姓的抵制,就是英國的那些個商人來清國做生意的也是越來越多。所以說韋德他們的生意並不是很好,如果不是東印度公司有所規定,凡是出海的船隻至少裝上多少分量的鴉片去賣的話,下次繼續出海,韋德一定不會選擇鴉片這種東西來清國販賣。
來到了天逸樓的門前,望着眼前的奇怪大門,韋德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說仗着自己是英國人,韋德有些瞧不起請過這種落後的國家。但是現在的情況讓韋德卻是有些爲難,因爲他實在不知道這個門是朝着哪一邊開的。
不過韋德並不笨,他先在天逸樓的門口等着,看着那些人是怎麼進去和出來的。到時候韋德照做就是了。
知道等了將近二十分鐘,韋德才搞明白,原來這個大門是轉的。有些生氣的韋德同時也非常好奇,沒有想到這個天逸樓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稀奇的大門。
“歡迎光臨!”
在韋德一進門的時候,門口站着的兩個穿着統一服裝的少女朝着他甜甜的說道。
迎賓小姐!
見到了這樣的迎賓舉動,韋德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裡的人竟然與他祖國餐館裡面的有些相像。
不過韋德的驚訝很快被一層大廳裡面的裝飾帶來的震撼所覆蓋了。
莊園!
韋德的腦子裡面出現了這樣一個詞,這個大廳的風景就像是英國那些私家莊園裡面,莊園主爲了款待客人而設立的臨時餐廳一樣。
難道這個餐館的老闆與英國有什麼關係?帶着這樣一個疑問,韋德穿過了小橋,走到了大廳的中間。
“歡迎來到天逸樓,請問您是韋德先生麼?”就在韋德剛剛來到大廳的中央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