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雪驚詫地看着寧佩瑤,臉上寫滿了失望,“你是說你一直都在騙我?”
寧佩瑤輕蔑地笑了笑,“洛凡雪,你究竟是有多傻,居然被我騙到現在,還一點都沒有察覺。我是在騙你,一直都是,要是早知道我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當初就應該打死你纔對。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呢,要不是當時我告訴了軒澤宇,你現在早就命喪黃泉了。”
兩行晶瑩剔透的淚在凡雪的臉上滑落,掉下,“我一直把你當成閨蜜,你卻一直都在想方設法陷害我嗎?一聲閨蜜大過天……”
寧佩瑤咬緊牙關,“切,閨蜜算得了什麼?只不過是個名稱,還大過天呢,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寧佩瑤,你給我住口。”軒澤宇說。“凡雪,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不理她。”凡雪別過頭,慢慢走出去。
寧佩瑤愣了一下,即使知道我非常對不起她,還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她還放過我嗎?
寧佩瑤就是故意的,她認爲,自己理因受到最重的懲罰,所以纔會把話說的很過分懲罰也就更重一些。
凡雪放過我了?
“我尊重凡雪的決定,但是如果還有下次,即使凡雪還放過你,我也要讓你生不如死。”軒澤宇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爲什麼啊?爲什麼寧佩瑤會是這樣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這個意思嗎?
不會的,寧佩瑤有着特別明朗的笑容。
不會的,寧佩瑤待每個人都是如此親近。
不會的,寧佩瑤的眼裡有清澈的光。
凡雪實在受不了了,任憑淚水在臉上肆意妄爲,再用袖子狠狠地擦掉。
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是凡雪解愁的方法。
凡雪靠在一顆大樹旁流着淚,殊不知有個人影靠近。
軒澤宇一言不發,只是輕輕地抱住她。
“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笨,特別蠢,只會被人欺負。”
“纔不是,只要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你自己也要精明點,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無。寧佩瑤那種賤人不值得爲她流淚。”軒澤宇拍拍她的後背。
“恩。”凡雪溫順地靠在他的肩上。
突然,凡雪狠狠地擦了擦眼淚。“你剛纔什麼也沒有看見對不對?”
“爲什麼突然這麼說?”軒澤宇覺得莫名其妙,剛纔還好好的,突然就變臉了。
“如果你敢透露給其他同學一個字,你就完蛋了。”凡雪雙手叉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軒澤宇想起了什麼,“對了!夏蓮說過,你在同學們的面前都是女強人的形象哎!別人都沒有看見過你眼淚汪汪的可憐模樣吧。”
“別說同學了,從小到大,夏蓮也沒有見過幾次,我的眼淚不能讓別人看到!絕對不能!”
“放一百個心吧,我絕對不會亂說的。可是爲什麼?”軒澤宇問。
“我媽媽說過,女生的眼淚是寶貝,不能輕易流下。而且,既然她希望我堅強,我就算是裝也要裝堅強。”凡雪堅定地說。
軒澤宇若有所思,“裝嗎?會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