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冷燁霖醒來後,侍女們爲其穿衣洗漱,冷燁霖道:“下去吧。”一身黑色鑲有金邊的朝服,配上冷燁霖面無表情的冷顏,讓冷燁霖看起來更加的肅穆。
這就是帝王之氣吧,沉風想道。
冷燁霖看着站在一旁的沉風道:“朕去早朝,你留下。”說完推門而出。
沉風看着冷燁霖的背影,挑眉,化成一陣清風跟在冷燁霖身後。
大殿上——
“衆愛卿平身。”
“衆愛卿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陛下,臣有一事稟報。”右丞相沈浩然說道。
“右丞相大人,何事?”
“陛下,我朝現在十分稀缺人才,官位空缺,而民間有很多可造之材,臣想就地取材。”不卑不亢的聲音讓白汐甚是欣賞。
未等冷燁霖回答,下面的老臣就開始反對,而左丞相韓林此時隨是元老,但已經把權力交給白汐,萬不得已就不會出言了,韓林聽到老臣的反對,翻翻眼睛,老夫都把丞相的位置讓人了,你們這羣老匹夫難道看不出聖上的心思嗎?
白汐走上前行過禮:“陛下,可否讓臣向反對的幾位大臣問幾句話?”
“準。”
白汐轉身,視線在那些反對之人身上停留片刻道:“你們反對的理由是什麼?給我整理幾條說。”
“臣以爲,庶民只有召選(相當於考科舉)的時候才能參與朝政,而且要從地方官坐起,平民怎麼可以隨意踏入這聖殿。”
“這位大人說的真有意思,選人才還要分什麼時候,分什麼身份,那打仗的時候怎不見得你上場?還有,什麼身份?胡扯,如果沒有你祖上積德,你又現在的地位?如果你死了,難道你的子孫一定會參與朝政嗎?荒謬!”白汐伶牙俐齒將那個大人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你怎可侮辱文人?”
“侮辱?怎麼會?是你曲解我的意思,難道大人想讓我與衆位文人成爲敵人嗎?大人真是好心機,莫不是的話,那大人是不是該感謝本官提醒你?”
“胡說,等等,你說本官?你只是左丞相的門生。”
左丞相韓林這時站了出來:“陛下,老臣年邁,請讓臣的得意門生白汐代替老臣的位置,爲朝廷效力。”
“準。”
白汐對那位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那位大人說道:“本丞相的話,大人可聽的?”
“可聽的。”
“陛下怎麼看?”白汐將皮球踢給冷燁霖。
“朕想聽聽白丞相的意思。”
“臣認爲,人才不在於身份和時間,有而又願意爲朝廷效力的人就該吸收進來,至於一些頑固不靈的以及朝廷的蛀蟲就早早踢出去就好。”掃了一眼下面的大臣,一些人心虛的低下頭。
“人才的挑選就交給兩位丞相了,朕也有幾位人選提供給你們。”言外之意,你們這些大臣不要妄想參一腳。
“臣還有一事稟報。”白汐接着說道。
“何事?”
“朝臣上奏的奏章內容過於冗雜,而且廢話連篇,簡直浪費筆墨。”
“朕明白愛卿的話,但是不知道下面的衆位卿家明白了嗎?”凌厲的目光掃向衆位大臣。
“臣等明白。”
下朝後,白汐和沈浩然被召進御書房。
衆位大臣也明白現在的御前紅人是哪位了也不敢再招惹,下朝後直奔家門。
一些人想討好兩位丞相,另一位則是讓自己的女兒在後宮裡有些作爲。
看似平靜之下,又有多少不平靜。
白汐和沈浩然跟在冷燁霖的身後來到御書房。
剛進御書房,白汐一臉陰鬱的說道:“皇帝都要早朝?”
冷燁霖一臉奇怪的說道:“誰說皇帝不早朝的?”
白汐也就是白惜月更加鬱悶了:“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天天早起?天啊,饒了我吧,天還沒亮就被人帶進大殿等着,這是人都受不了。”
“是人都受不了?我們不都是人,不也一樣受着?”冷燁霖語帶暗示的調侃道。
一旁的是人看着冷燁霖一臉微笑,十分懷疑眼前人的真實身份,這還是那個嚴肅的聖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