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當晚正在與市裡的頭頭們在一起吃飯,探討着萬江源的事情,時間有些晚了,正要回去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起來,他看見是陌生的電話,就拒接了,沒有想到再次響起,他才接了電話,卻是張奇,接起電話,張奇就對他喊道:“高桐,嚴曼琪恐怕出事了,她要是有個散失,我跟你沒完!”
“嚴曼琪?你跟我說明白!”高桐有些怒了,還沒有人可以這樣跟他說話。
張奇在電話裡怒吼着說:“你讓她加什麼狗屁班,什麼事情要加班到這個時候,她是一個對這裡陌生的女孩子,你不知道這樣有多不安全嗎?就在剛纔,我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她說剛加班完事,還在時代廣場,說要坐車回來,電話就無故斷了,我趕緊開車來到這裡,地上只有她的電話,她怕是出事了......”
高桐掛斷電話,同那些人直奔交通局,在那他碰到了張奇,在監控錄像裡,終於查到,一輛銀灰的SUV把我抓上車,之後出城,車子沒多久進入盲區。
之後就接到了索要贖金的電話,最後鎖定了何三爺,通過鎖定他的電話,才找到了最終地點,但是天亮了,所以才耽誤了一些時間,險些釀成了大禍。
高桐講的很簡單,但是我知道,過程一定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不然不會好幾個小時。
“那張奇知不知道我安全了?”我怕張奇擔心。
“嗯,我們去現場,他就在,看見我抱你離開的直接去了醫院,他也一直跟着,直到回到這裡,他也回去休息了!”高桐很耐心的告訴我。
這一晚,高桐竟然就守在我的身邊,因爲我不停的驚叫,他只好把我摟在懷裡,時時的安慰。
直到我可以活動了,我才知道,我在的是高桐的瀾灣山莊,也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天從醫院檢查回來瀾灣山莊,也是他給我洗的澡,然後一直守在我的身邊直到我醒來,沒有離開半步。
這件事情讓我耿耿於懷,我都糗大了。
一週後我回到了辦公室,原來高桐讓尉遲給我請了假,並封鎖了一切關於我被綁架的消息,所以辦公室裡的人,沒有人知道我這一周遭遇了什麼。
當然‘嚎姐’看到我,絕對的沒有給我好臉色,她像長白山似的臉拉的老長,犀利的話說了一個籮筐,但是我也就一笑置之,我都經歷了生死,我還在乎她的這點凜冽態度。
麗麗看到我來上班,一下子抓住我說:“去幹嘛了這是,這幾天不見,怎麼看起來瘦了好多?”
我跟麗麗眼神交流一下,她立刻明白,畢竟還有很多人在,才各自忙起了工作。
中午我與麗麗從餐廳回來,剛進辦公室,就看見前臺處圍着幾個女同事,像似在議論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真的來了警察?”
“那是當然,我都看見了,是警察把她帶走的,都帶銬子了,肯定就不一般了,聽說是涉嫌一起綁架案,她的膽子可真大!”
“哎呀!早就看她不是什麼好貨色。”
“對呀!”
麗麗看了我一眼,我們兩個都明白了大半,因爲在吃飯的時候我跟麗麗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誰被帶走了?”麗麗明知故問。
“你們部裡的何璇唄,她參與綁架案!太恐怖了!”看來果然是何璇。
我看了麗麗一眼,拉着她回到自己的座位。辦公室裡亂哄哄的都在說着這個事情,看來轟動不小。
麗麗湊到我的身邊,小聲說:“這回看來她是作到頭了。”
“自作孽不可活。”
一下午的工作很忙碌,我沒有時間想別的事情,直到下了班,我看見張奇在大門口等着我,因爲中午我給他電話報了平安,告訴他我已經上班了,沒想到我下班就看見他在這裡等我。
我跟麗麗分手,上了張奇的車,他的車開的飛快,直到江堤,他迫不及待的一把把我拉進懷裡:“嚇死我,曼琪!”
我尷尬的看着張奇,“你在用力我要沒氣了,我這都好好的了,你還死什麼?”
“沒良心的,你關鍵的時候竟然喊的是他,你敢說你不愛他!”張奇陰着臉對我說道。
“哪有?”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我心裡想,我怎麼不記得。
“還說沒有,我們衝進去的時候,你正在喊他,你喊的是高桐,爲什麼不喊我!”張奇看着我說。
我紅着臉撇了他一眼,“亂講什麼?情急之下,你管我喊誰?”
“曼琪,你說的不是真心話!這幾天我一直回想着你的喊聲,我明白一個道理,你愛他!”
我坐在江堤上,幽幽的對張奇說:“奇哥,我......我是愛他了,從前我只是自取其辱,不願意也不敢承認我愛他!總感覺他是君王我是浮萍,但是現在我發現,我欺騙不了我的心。”
張奇好半天沒有在說話,一直沉默着,看似很平靜,但是我知道,他的內心並不平靜,不過我不希望與他隱瞞我的內心,畢竟他是我來青州的第一個朋友,在我心裡的位置穩重,但是不是愛。
許久,他對我說:“曼琪,他聽到你出事了,整個人變得陰森可怕,果斷專橫。一刻都沒有耽誤,說實話我做不到他的鎮靜。當時我有些亂了方寸,只想着一定要找到你。但是他沒有,殺伐決斷,霸氣十足,我知道他才能給你,你要的安全。”
“奇哥!也許第一次看見他我就心動了!那時他從魔爪裡把我抱走,也許我就愛了他!”
張奇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難掩的痛楚,還有一絲不甘。但是還是他由衷的說。“曼琪,謝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心話,無論做你什麼朋友,我都希望你的快樂安全的!但是請你記住還有我這個朋友!”
“當時就把何三爺他們抓住了?”我問張奇,那天很多的情節我都不知道,張奇遍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我,原來那天高桐申請調來特警,出手救了我的竟然都是特警,他們已經監聽到綁匪要撕票。所以果斷出手,我說那刀飛的那麼準呢。
張奇還說,在找到地點的時候,高桐都急紅了眼睛,他下令,如果敢傷你,一個不留。
電話響了起來,我看了一下,是高桐,他可能是下班沒有看見我,我趕緊接了起來:“嗯!我都下班了!”我對電話裡面說。
“在哪?”
“江堤這裡!”我答道。
“哪段?”他冷冷的問。
“廣場。”我如實報出了我的位置。
我聳聳肩,跟張奇繼續聊天,卻沒想到還沒有20分鐘,高桐的車就到了我們的身邊,他對着江堤上的我喊道:“下來!”
“你也太霸道了吧?有危險的時候你不在,現在瞎緊張什麼呀?”張奇嗤之以鼻的對他說。
高桐理都沒理他,見我沒有下來的意思,下了車,到了江堤的邊上,伸出長臂抱起我就走。
“你們兩個都挺煩人的,我又不是你們的私人物品,我可不可以有點自己的空間?”我抗議着對抗高桐。
他陰着臉把我丟到車上,說了一聲開車,阿斌馬上將車駛離。
抗議無效!
我無可奈何。
只留下張奇一個人站在江堤上抓心撓肝。
我看見車子向瀾灣山莊駛去,趕緊對他說:“我想回御景觀瀾!”
“不行!”
“爲什麼?”我看着他問.
“沒有工人。”他乾脆的回答。
“可是,我的電腦在那,我要工作的?”我瞪着他找理由。
我是真的不太想去瀾灣山莊的,畢竟那是他的家,還有好多工人在,我總覺得理不直氣不壯的感覺,又不是他什麼人,他也沒有說我是她什麼人,總是住在他的家裡,會被人誤解。
“家裡有,沒有可以讓他們送來。”
“那你找人讓他們也把策劃案一併做了得了,我就不用費事了!”我沒好氣的說。
“嗯!不是不可以!”他冷冰冰的直接說。
我知道這個事情他絕對是能做出來的,畢竟高氏總部可是人才濟濟,我就一小高中生,想想都好笑。他也真的膽子大,可以把那麼重要的案子交給我。
我們都不說話了,跟他對抗,結果只有一個,我沒有可能贏。
漸漸的我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被綁的陰影已經散去,也在我一再的申請下,高桐總算讓我回去了御景觀瀾,我像一隻自由的小鳥,飛回了那裡。
可是,牀頭的花已經枯萎了,在它盛開的時候我卻沒有看到。
我看着手裡枯萎的玫瑰,只好戀戀不捨的把它放進垃圾箱,把花瓶洗的乾乾淨淨,放在了那裡,或多或少的有些失落。
高桐深邃的眸子收緊了一下,說了一聲:“你去把它葬了吧!”然後轉身走出房間。
我暗暗在心裡腹誹了一句,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