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體內的火氣足,就算是現在氣溫低,很快的,我身上的溫度便讓她身上的肌膚也染上了一層暖意,被河水泡得冰冷的四肢也漸漸的恢復了柔軟。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但是很淺,不停的驚厥。
“還再害怕?不怕了,過去了!”我心痛的看着她,眼睛再不想離開。
“嗯。老公!”重新依偎進我的懷中,手掌貼上我胸膛上的肌膚,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差一點,我就死了,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你還吼我。”
“對不起,都是我粗心了!再沒有下次!”我懊悔的自責着,滿心都是恨。
“一定要讓沈蘊涵,付出代價!必須要!”她狠狠的對我說道,“太欺負人了!”她說着說着眼淚有流下來,但是此時我看得出她心卻是硬的,恨的。
“放心,他們一個也跑不掉,我會讓她生不如死!”我頷首,看着她陰狠的承諾着。
突然車廂內響起了電話,阿斌接起電話。
下一秒阿斌對後面的我說道:“總裁,人抓到了!”
“好,帶到二號庫!”我陰沉的語氣說道。
“是!”阿斌應了一聲,對電話裡說了一句:“二號庫!”
曼琪驚訝的看向我,也許她是沒想到這樣快就抓到了那個人,她看着我對我要求,“老公,帶我去二號庫。”
我驚訝的地都看向她,思索了一下,說了一聲,“好!”
她的眸子中掠過一道陰冷的光芒,剋制不住心裡咆哮的怒火,狠狠說道,“等我回去,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我卻淡淡開口,“不着急。”
“我着急,我特別着急!”她急得猛地坐了起來,又倒下去,看樣子很難受。
我趕緊扶住她的肩膀,沉聲問道,“怎麼樣,是不是難受?哪裡不舒服?嗯?”
“好暈,很噁心?我沒事......”她搖搖頭,弱弱的說道。
“噁心?很暈嗎?”我的大手托住她的頭,關切的看着她,“我先帶你去醫院,從醫院回家之後,你想怎麼處理那個人都行。”
“可是......”
“聽我的!乖!”
“......好吧。”她乖巧的點了點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她喃喃自語道。
“不,我要等奇哥回來,我要看哥哥,只有他平安了,纔可以,老公,你告訴我,他究竟什麼情況?”她迫切的追問我,手緊緊的摟住我赤裸的腰。
我無言以對,我也還不知道張奇目前的狀況。
“回去醫院再說吧!現在的情況我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在返回中國的專機上了!你聽話,張奇也會回來這家醫院,都已經準備好了。嗯?”
到了醫院,阿斌下了車,給我們時間,我給她穿上乾淨的衣服,其實是我車裡我的衣服,襯衫很大,顯得她是那麼的瘦弱。
我也麻利的換了一身衣服,下了車,我直接抱着她往醫院衝,不捨的把她交給等在那裡的醫生們。
等她全面檢查完的時候,我就在外面等着。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醫生確定她身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很多皮外傷,還有些輕微的腦震盪,醫生一再安慰我,這是最萬幸的了,我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
CT片子顯示,曼琪雖然撞開前擋風玻璃從車內摔了出來,但竟然命大的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因爲撞擊到了頭部有輕微的腦震盪,身上的皮膚被碎片劃開,留下數道血口。
每一條傷口都很深,像一張張小嘴。
這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她纔剛剛復明,萬一在......我簡直不敢在想下去。
醫生給她打了一隻麻藥,然後拿着鑷子,手法很專業的輕輕的清理完她身上傷口中的碎玻璃,還有砂礫,她身上的傷口很快被妥善處理好,徹底的消了毒。
穿上了病號服,她被我抱着回到了我定好的高級病房,房間裡暖氣開放,很暖!
我給她放到牀上,蓋上被子,看着她,柔聲細語的說:“睡會!”
“可是我要看奇哥!”她固執的看着我,“我來就是看奇哥的!”
我的面上不悅,臉有點冷。
“睡!他一會到了再叫你。”我的語氣都有些生硬。
她只好往被子裡縮了縮,閉上眼睛。我看着她一動不動,看起來委屈極了,我只好坐在了牀邊,伸手揉揉她的頭,我知道她是在擔心着張奇的安危。
其實我又何嘗不在擔心。
跟我一樣焦急的還有張庭淵與方茹。
方茹也等在醫院裡,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一點從前的鋒芒畢露,不時的抹着眼淚的樣子才真的像個母親。
飛機飛行中,我們都沒有辦法知道此時的情況。
直到凌晨2點45分,專機抵達機場,我親自去接,看着從機上擡下來的張奇,我內心一顫,他像一具木乃伊,渾身都被繃帶纏着哪裡還有一點陽光帥氣,意氣風發的張奇的模樣。
我不由得懊悔極了,我在自責,自責自己的自信,才造成了這次事故。
他被直接擡上了救護車,一衆醫生緊跟其後,裡面包括安振剛,他只對我打了一個手勢,就跟着張奇的擔架上了救護車,直奔醫院。
我們也各回各的車上,向醫院疾馳而去。
抵達醫院,他被直接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我只能遠遠的在窗外看着裡面全然不知的張奇,我只能祈禱他能堅強的挺過這一關。
張庭淵原本還比較平靜沉穩,但是在看到張奇的一瞬間他高大的身體晃了一下,而方茹則痛哭失聲。
重症監護室內,那些跟來的醫生與國內我請過來的專家們在緊急的會診,他們都在忙碌着,不停的相互溝通着。
周筱宇就站在我的身邊。
“情況怎樣?”我沒有看向周筱宇,一直看着裡面的張奇問道,畢竟周筱宇是親自跟着專機去接的張奇,全程他都在。
“不太樂觀!”他躊躇了一下,掃了一眼張庭淵,對我輕聲的說道。
我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2個小時候後,安振剛走出來,對在外面等候的我們彙報了張奇目前的情況,張庭淵與方茹有些焦慮,尤其方茹,有些絕望。
此時的我對方茹非常的同情,畢竟她也是一箇中年的母親了,女人的脆弱現在體現的淋漓盡致,張奇畢竟是她最疼愛的,不然她不能頻頻爲了張奇做出令人咂舌的事情來。
安振剛彙報完了之後對大家說:“大家別在這裡熬着了,各自去休息一下,他目前的狀況還算穩定,大家要抓緊時間稍作休息,4小時之後才能醒來,到時候大家在來看望他!我們一起祈禱着奇蹟出現吧!”
張庭淵伸過手攬住方茹,小聲說:“去休息一會吧!一會在過來!”
“不,我要在這裡看着他醒來,他都這樣了,我還能睡着嗎?”方茹執拗的說。
周筱宇看了一眼方茹,輕聲的說:“還是去休息吧!醫生會比你還關注,我們即便等在這裡,也不能夠對他有任何的幫助!”
方茹聽到周筱宇發話了,沒在堅持,在張庭淵的挽扶下,去了爲張奇定好的高護病房。
周筱宇拍拍的我肩,“去休息吧!”
我這纔跟周筱宇說了曼琪的事情,周筱宇蹙起眉頭,“曼琪怎樣?”
“身上都是擦傷,額頭受傷,輕微腦震盪!”
周筱宇看着我:“我靠,他們這是沒完沒了了?”
“看來我身邊的人有不安全因素了。”我看了一眼周筱宇肯定的說。
“查,徹查!一個都不行!”
“已經在查了,那個接曼琪的人已經抓到。”
“你自己處理吧!”周筱宇明白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