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牽着曼琪走進來,把自己手裡的滿滿的果籃也交給了工人,擡眼看了一下母親,和顏悅色的問了一聲:“媽!您來了!”
“嗯!”母親不悅的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看向曼琪,顯然她很不高興,沈蘊涵到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我,眼裡都是要把曼琪撕碎的怒火。
室內的氣氛很不好,像要到了冰點。
曼琪微微的施禮問了一聲“高夫人好!”
母親盯着我,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我早有心裡準備。
我拉過她,對她輕聲說:“去上樓洗澡吧,太熱了,洗完再下來!”說完,就當着他們的面親了一下曼琪的額頭。
曼琪乖巧的告知一聲擡腿上樓。
“高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非得要忤逆我們的意思嗎?”
“母親,這不叫忤逆,這是我的權利與自由,我有權利選擇我自己的愛人!”我不溫不火的回覆我的母親,“接受不了,就慢慢來!”
“你簡直不像話!是不是我跟你爸爸對你太過寬厚了,你竟然越大越偏離了軌道?”母親的臉有些扭曲。
“媽!您過講了,我一直都這樣我行我素您是知道的,我的事情我一概都是自己處理,更何況是我的幸福!不是你們指的路都是對是!”我不卑不亢的回答母親。
“幸福?跟這樣一個丫頭,你能幸福?她能給你什麼?”母親驚呼吼叫。
“當然是幸福,我的幸福不會是索取,與利益,再說了,您怎麼就知道與沈家的聯婚會有利益,並且,沈家給不了我要的!是他們想索取!不過,我不會給任何人向我索取的機會。”我直言不諱的直指沈家的觀點。
事已至此,沒有必要在隱瞞了。
“桐兒,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自私嗎?”母親還是在爭取。
“媽,我不感覺這是自私,相反,把我的幸福綁在一個家庭上,纔是一種自私。我很早就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怎麼樣來選擇我自己的愛人,怎麼樣過我自己的人生。”我斬釘截鐵的對自己的母親說出這番話,透着我的成熟與堅定。
我看向自己的母親,還有她身邊的沈蘊涵,繼續說:“就像當初我選擇我自己的事業一樣,我只做我喜歡的事情!並且,我不希望得到質疑,不希望有聲音說高家是倚靠什麼人,高家從來就不屑倚靠什麼人,因爲你兒子完全都可以做到。”
我母親的表情是複雜的,一方面,她想聽到自己兒子這樣說,她一定是自豪的,另一方面,她肯定看出來了,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她能左右得了了。
而一直依偎在她身邊像貓一樣的沈蘊涵,直起身來質問我,“高桐,你不要忘乎所以,高家與沈家一衣帶水,不可能分開,你這樣做,伯父的職業生涯會毀到你的手裡。”
我看了一眼沈蘊涵,笑了一下。
“沈蘊涵,別拿我爸爸的升遷與否來威脅我,至於父親,他的人生,他的職業生涯,既然他自己選擇了,就要自己去面對,不應該綁架孩子,來做他的階梯。”我的話聽起來特別有氣節。
我早就做好了準備,從我這樣帶嚴曼琪回家的一瞬間,我就已經安排好了我的步驟。
沒多久,曼琪穿着白裙,飄飄欲仙的從樓上下來。我伸出手攬她入懷。
“他的人生還是要由他做主,也不是誰控制得了的,我個人認爲,我的父親他今天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跟他的自己不斷努力放不開的,而不是倚靠誰來升遷的,”
隨即我收起笑意,變得傲慢冷咧,“沈家與高家可以一直做世交,不過,需要在平等且相互友好的基礎上,而不是利用與被利用。有我高桐在,我會不惜一切消除不平等。”
“好了,這個我們不在這裡討論,我說了我會與伯父交代,媽,你也累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您也知道,我的事情歷來都有我自己做主,下一次,媽媽不要聽風就是雨。”
然後回頭對五叔說:“五叔,挑些好的新摘的水果給我媽帶回去,媽,這是你兒媳婦親手摘的,您嚐嚐!”我有意這樣說。
母親雖然臉色很糟糕,但是她還是是忍了一下,沒有說話,我懂得我的母親,她絕不會在嚴曼琪的面前降低自己的素質,更不會放低自己端着的高家夫人的架子。
尷尬了片刻,母親站起身,沒在說什麼向外走去,五叔提着水果跟在她的身後,我攬着母親送她上車離去。
沈蘊涵不甘的吼了一聲:“伯母......”
她氣急敗壞的追出去,也依舊阻止不了我母親離開。
我攬着曼琪首戰告捷。
我們轉身會去房間休息,一番雲雨過後,我們相擁的睡了一個午覺。等醒了時,我看着她說“看來我們都中毒了!”
晚上去與曼琪的死黨們聚會,那個雲霆還是氣的跟青蛙一樣,不服氣曼琪的選擇。
到是很寵曼琪,他給曼琪特製了皮膚修護霜。
這頓飯大家很開心,主要是我的曼琪開心,我突然發現,在一起是一件很簡單,愜意,又甜蜜的事情,之前是被我們複雜化了。
張奇儘管很落寞,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晚上回到瀾灣山莊,當然我早就接到了通知父親正在瀾灣山莊等着審我。
我很坦然的牽着曼琪走進大廳,卻見父親高天澤黑着臉坐在客廳裡,顯然他是在等着我們回來。
曼琪看來見父親在,一下不坦然了,不禁有些緊張,抓着我的手,微微有些抖。
我伸手攬過她,緊了緊她的肩膀,就當着父親的面,親吻了她一下,對她說:“去回房間,今天累了,早些休息,嗯!”
曼琪仰頭看着我的眼睛,我衝她眨了一下眼睛,讓她放鬆,“別擔心,去睡覺!”
她只好對着高天澤微微的施禮,“高叔叔失陪了!”然後轉身向樓上走去。
我對父親高天澤說道:“父親,去我的書房談吧!您不來我也要去找您的!”
確實,也是時候該跟父親交交底了,他應該做的是跟我同仇敵愾,而不是一直幫助沈家給我施壓。
我讓五叔給我們泡茶,然後與父親一同進了書房。
父親的臉一直陰沉着,我很明白他此時的心情,他此時面對的是他的‘希望’即將破滅。
等到五叔送來了水之後,我纔給父親敬了一盞茶,父親輕哼了一聲,“說吧!你現在翅膀硬了。”
我笑,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下,然後跟父親從頭聊起了沈家。
起初父親當然不肯相信我的觀點,跟我辯論,但是當我把那些證據展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尤其是那張幾年前他們設坑時的證據,他不得不沉默了。
當然我給他做了詳細的分析之後,又拿出了近期沈騰再吃給父親挖了坑的證據,他竟然這兩筆都不知道實情,這正如我所料。
直到很晚,我與父親的長談才結束,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將信將疑,還在抱有一絲對沈伯年的幻想。
這也不難理解,這麼多年來,沈伯年一直是他的幻想與思維中的倚靠,都說做官到一定程度都要背靠大樹好乘涼,而突然間,他失去了倚靠,他當然是無論如何不回坦然接受自己的這個變更的。
我懂得,父親現在是突然間失去了心靈的支柱。
曾幾何時沈伯年是他攀登天庭的階梯,而現在,他腳下的路突然被斬斷,他當然會驚慌失措,沒有了方向。
我當然會給他慢慢消化的時間,所以還有很多關於沈騰懂得想法還沒有全部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