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同意股權質押。”他堅定的說。
我沉默不語,稍後,我對尉遲說到:“其實我們兩個不謀而合!我也想賭一下,丟卒保車!”
“少夫人!”
我點點頭,很堅定的說,“我們沒有退路,如果有問題,那就是天意!”
“我已經安排了人對Sem進行了新一輪的調查,一直以來底盤都很乾淨,但是有一點,這家公司資金很雄厚,可是後臺並不明確,而他們沒來由的突然給我們注入這麼大的資金,一定有內幕。”
尉遲一直以來都是做事很謹慎的人,這跟他跟在高桐身邊有關係,出事作風早就潛移默化的被高桐所影響。
我看向尉遲,略有所思,我在想,假如高桐在,他會怎麼處理。
尉遲看向張奇,“最奇怪的是他們主動找到少夫人的,我們都知道,少夫人並沒有這樣的商業基礎,他們何以直奔少夫人?”
張奇沉默着,一直沒有言語。
“可是如果資金進來,那麼我們維穩就不是問題!最起碼現在飄搖的股東會穩定下來,畢竟高氏原有的基礎在!”我不否定的說,“我們必須賭了,別無選擇!”
張奇突然看向我,“曼琪,去找戴致遠!”
我聽了張奇的話,眼眸一縮,對呀!我怎麼就忘記了戴先生。
我看了一下時間,站起身,“我現在就去!”
“那我陪你去!”張奇站起身,想跟我一起去。
“不用,只要阿斌送我就可以了!”我按下張奇,“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張奇審視着我,“你自己行嗎?”
“沒有問題,我自己去方便說話。”我很瞭解戴致遠的秉性,他不喜歡有人打擾他。
張奇點點頭,理解我的意思,他知道戴先生的爲人的,深入簡出的並不喜歡接觸太多的人。
靈藍跟着我走出來,靈藍叫了阿斌,挽扶我上了車,車子駛出瀾灣山莊。
戴先生的住所,據我這裡也並不是很遠,我們很快就到了戴府。
上次與戴先生相見,還是他來通知我高桐沒了的時候,他見我來戴府有些驚訝。
“戴叔叔,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直視着戴致遠,他的目光有些疑問,趕緊招呼我坐下來。
“曼琪,在有事情你可以給我電話,不必親自來府上,你這身子也不太方便了,我可以去你府上!”他看着我的狀況說到,我明白,他是覺得我行動不是很方便。
我輕輕的一笑,“沒有關係的叔叔,我很好,還沒有那麼笨,只是我的是兩個寶寶,所以肚子有點大。”
“哦?是雙胞胎?這真是好!”他笑容滿面,“你說吧!找我何事!”
“叔叔,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公司,我們查不出來!”我直截了當的說出我的理由。
他看着我點點頭,“什麼樣的公司?”
我很詳細的介紹了一下Sem集團,“我要查他們背後的事情,而且查他們的目的,爲什麼他們直接找到了我,他們真正的目的,還有就是真正的金主是誰?”
“這個恐怕要需要些時間,來得及嗎?”戴致遠看着我問,他鏡片後面的眼睛永遠都是那麼深邃睿智,像似隱藏着些什麼,那目光可以深入骨髓。
我深思一會,然後看向他,“好!我怕他們是在沈家的操縱下,因爲這涉及到高氏的安危。”
“我明白!”
戴致遠很果斷的迴應。
其實說實話,我對戴致遠只是一種信任,其實他與沈家有無瓜葛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高天澤與他有聯繫,雖不一定算作朋友,但是我想他不至於與我爲敵。而且這麼久一來,他倒是一直在幫我。
他又問了我高氏的狀況,我都如實的跟他做了回覆,這樣的人不便對他隱瞞,只能以誠相待。
“嗯!我儘快給你回覆!”戴致遠很鄭重的對我說。
“謝謝你,戴叔叔!”
“不說謝吧!你信任我,我自當效力,我......”他似乎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話,他看向我的臉,“哦!這是戴叔叔該爲你做的!”
從戴府出來,我直接回家,張奇果然在等我,他與尉遲都在。
“戴叔叔說恐怕需要些時間!畢竟要查的是它背後的金主!”
“這個到是很正常的,他調查的手段與渠道自然與我們不同,只是時間不允許我們?”
“我們也只好等待消息了!”張奇有些無奈。
入夜,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折騰,我又給方舟發了一個問號過去,我實在很希望他給我一個清晰的建議,可是這條信息如石沉大海。
我很焦慮。
這一夜,我睡的很不好,總是噩夢不斷,要麼就是高氏被收走,要麼就是高桐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我疲憊不堪,早晨起來,渾身不舒服。
這些天尉遲也在不斷的與銀行還有一些大股東談判,儘管我們在爭分奪秒,可對方依舊沒有給我們喘息的餘地。
各大合作銀行已經下達最後的通牒,一些股東也在極力的促成股東大會,他們的意思顯而易見,就是想易主。
與他們相互呼應的網絡的暴力更加加大了力度,所播報的都是內部的消息,一時間外界譁然,都在高度的觀望着高氏的動態。
高氏在所有人的眼裡,已經無回天之力。
我與尉遲也做好了最壞的心裡準備。
而那個牽頭的凌冠雄,已經按耐不住他的興奮,頻頻在媒體露面,大肆宣揚造勢。
週六,尉遲召開了臨時董事會,想就股權質押的問題與大家商討,希望他們支持,這樣就可以解救高氏的危機。
其實尉遲已經運作好了,這個會只是形勢問題,因爲怕對方在出來動手腳,所以其實已經簽好了意向合同。
只等會議結束就按正常手續辦理,說白了,這個會也就是一個告知會,做爲對他們的尊重!
週六的上午,我與尉遲與相關的人員很早就來到了高氏大廈,今天員工們正常休息。所以大廈內除了到來開會的董事們,大廈內到很安靜。
我在一行人的護佑下走進高氏大廈,直接去了10樓的會議室。
我的耳邊一直都聽到他們的議論。
“哈!也真的是高氏的氣數已盡了,現在都淪爲大肚婆來執政了!”
“是啊,假如高桐在,也不會想到有今天吧?”
“要我說,還是趕緊的另立新總裁纔是首要的,這不是拿我們的錢當兒戲嗎?”
“誰說不是......”
“高氏什麼時候這樣衰過?”
“死都死了,還佔着位置,究竟想幹什麼?在這樣下去,我可是要撤股了,我可沒有精力跳這個無底洞。”
我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幾個怨聲載道的董事,他們聯手在這個會上搖旗吶喊,記住了他們的嘴臉。
尉遲審視了一下到會的人員,看到人員已經到齊了。
他宣佈開會,那些人依舊嗤之以鼻,還在小聲的議論着,唉聲嘆氣。
尉遲陰沉着臉,影子的目光投向那幾個不耐煩的人。
他們都收斂了一些,但是骨子裡還是一樣的懈怠。
這樣的時候,他們還任何信服尉遲。
我忍無可忍,‘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看向下面,“我是個大肚婆沒錯。想必你們在坐的都知道,高氏集團是高桐一手創立起來的,這十年間,高氏爲大家創造了多少豐厚的財富。”
我的目光凜冽的掃向下面,見他們都有些驚訝的看着發怒的我。
“雖說高桐現在不在,但是我是高桐的合法妻子,在高桐不在的情況下,我有權代他對高氏做執行決議,這是我的全力與義務。”
那些人漸漸收起了自己的情緒,目不轉睛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