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張奇同時看向寒氣逼人的高桐,他一聲怒吼之後,迅速的向我奔來,一把抓起張奇,一拳向他揮去。
張奇在毫無防範之下,身體一下子向後倒去。
我驚呼一聲,“張奇!”向他撲去,想要把他拉起來。
高桐看見我向張奇撲去,更加的憤怒,一把拉起我:“不許靠近他!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對他投懷送抱嗎?我說了,等我回來!”
“等你帶回女人回來是嗎?高桐。”儘管我在無助的顫抖,我依舊故作鎮定的望着她,“你就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不需要跟你解釋!”他霸道的低吼。“我只需要你聽我的話,等我!”
“高桐,你太不可理喻了吧!你把她當什麼?物品?任你擺步?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張奇已經起身,此時也劍眉倒立,怒目圓睜。
歌廳裡的保安與一些客人看到這個架勢,沒有人敢過來勸解,甚至都不敢靠近。
都探頭探腦的看着這兩個大打出手的少爺。
“放肆,還輪不到你在我們之間指手畫腳!”高桐陰狠的對着張奇說:“我警告你,不許再碰她!否則我不客氣。”
“那你就不必客氣,我也教教你什麼是尊重,她是個有尊嚴的人,你憑什麼霸佔她?”張奇憤怒到了極點,一拳打在高桐臉上,“高桐,既然你有女人,就還曼琪一個自由,你覺得你把她當做一個私人物品對待,這樣就對嘛。”張奇蔑視地看了高桐一眼,“就憑這個,你覺得你配擁有她嗎!”
我看見高桐一個趔趄像後退了一步。
“都給我住手!”我對他們兩個怒吼。
“張奇,我告訴你,她就是我私人的,配與不配還輪不到你來評判!”高桐猩紅了雙眼,一把扯過我,力度強勁,我一下子就跌入他的懷裡,他隨即用一隻手把我環抱在他的胸前。
看熱鬧的人唏噓不斷。
“這兩個少爺原來是爭一個女人才大打出手的?”
“不然呢?”
“有錢就這樣了!那麼多女人搶什麼啊!”
“就是,給大家點機會嗎?何必只爭她一個!沒看出來有什麼好嗎?”
“滾出去!”高桐陰狠的對那些唏噓的聲音怒吼。
“無恥,你以爲這樣她就會是你的?”張奇看着我委屈的樣子心痛的說:“你從她的角度考慮過嗎?”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我看着兩個人就像發狂的獅子。
我一直在高桐的懷裡掙扎着,我的身體在顫抖,那種前所未有的恥辱襲擊着我。
“放開我。”我在高桐懷裡掙扎着,捶打着,“我讓你放開,你聽沒聽見。”望着眼前那深邃的眸子,我突然有些看不懂。
“跟我回去!”高桐如斯般的俊顏一點點的貼近我,近在咫尺,我卻突然感覺他在天涯一樣遙遠,或許我從來就不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
而他冷冷的聲音,穿透我顫抖着的心。
他竟然說不必跟我解釋。
我強行掙脫開他的懷抱,望着他深潭般的眼睛,“夠了,我自己會回去,別跟我說讓我跟你回去!”
高桐看着我微顫的身子,突然的低吼,憤怒的表情,還有無助的眼神,眼中閃出一縷哀傷,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能夠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孤獨和心痛。
我回轉身體,看向張奇,“奇哥,對不起,連累你,你回去吧!謝謝你陪我!我自己可以的!放心吧!”
我沒有哭泣、也沒有吵鬧,甚至連句話都沒留,彷彿我面前的高桐根本不存在一般,轉身,衝門口走去。
“曼琪......”
我聽見身後兩個人同時的喊聲。
我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步子,不讓自己走得那麼狼狽,可我的步伐還是情不自禁的變快,沒走幾步,我就跑着衝下階梯,向外面跑去。
原來外面已經下起了雨,我毫不猶豫的衝進雨裡。
不需要跟我解釋,那我是什麼?
我在他的眼裡究竟是什麼?
我機械的向前走着,路上車子飛馳而過,地上積水四濺,我任憑雨水淋溼了衣衫,雨很涼,我的心也很涼,我覺得這無情的雨水在消耗着我內心的溫度。
突然,一隻有力的手拉住了我,一把將我摟進懷裡
我知道他是誰,他的氣息我是熟悉的,我大力的推開他:“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他又拉住我,手臂處一陣吃痛,本來我的燙傷還沒有完全康復,“放開......你弄痛我!”
他果真趕緊撒手,我轉身離去。他怒吼着彎腰把我抱起,任由我捶打着他,大步的走在雨中,我漸漸的鬧的在無力氣,逐漸的停下手。
他把我抱上車,“開車!”
阿斌馬上啓動車子。
我掙扎着從他的懷裡出來,坐在他的身邊,他還是伸手把我攬在自己的懷裡,像似這樣會真實一點。
我沒有在掙扎,我感覺自己很不爭氣,我甚至有些依賴他這種霸道。
回到御景觀瀾,我默默的回去自己的房間,洗了澡,換上乾爽的睡衣,坐在牀上,一種失落襲上心頭。我太卑賤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在他的心裡究竟是什麼?
他的那句不需要解釋,深深的刺傷了我的自尊心。
他身邊有女人,不必跟我解釋,我不配他解釋嗎?
高桐推門走進來,他看見蜷曲在牀上的我,走過來,抱住我。
我沒動也不說話,不哭不鬧,也沒思想,我不想思考太多,只是覺得我好累,沒有力氣掙扎。
跟他的抗議永遠都是無效的。
“刺玫!別鬧了。”他伸手用力的一樓,我坐不穩,靠進他的懷裡。
回想起高桐剛剛所說的話,我別過頭去,泛紅的眼睛緩緩閉上,大顆的眼淚滴落。
我做人到底有多失敗,在他的眼裡,我什麼都不是,不配有任何思想,自尊,甚至自由,說什麼都不值得信任。
連一個解釋都不配得到。
我等回來的就是一個這樣的他,我要嗎?
既然這樣,明明相見不如不見,他今晚卻又爲什麼出現在我的面前,爲什麼找我,陰魂不散的就像我逃不出他的掌心。就是爲了再次羞辱我一次嗎?
高桐並不說話,也真的不跟我解釋半句,就好像他在外面,有什麼樣的女人,幾個女人,根本就與我無關,我也就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高桐!”
“嗯!”
“我累了,想睡了,你回去吧!”我很平靜的說,儘管我的眼淚還在往下滾。
我從他的懷裡出來,掀開被子,躺進去,背對着他不在說話。
他用力的把翻轉過來,伸手拿過我的手臂,看了一下,燙傷的創面早就成爲黑色,剛纔讓雨水淋過,有被鉗住幾次,此時上面的結痂有的在脫落,黑色的皮掉落,露出粉色的嫩肉,看起來很猙獰。
“該死!”他狠狠的低吼一聲。打開牀頭櫃的抽屜,拿出藥膏,輕輕的給我塗抹藥膏。
那一刻我徹底的崩潰,我大哭出來。
高桐見我突然崩潰,明顯的一滯,停頓在那。我蜷曲起來,像一隻貓咪一樣,不停的顫抖。
“你很委屈嗎?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委屈就說出來,不要總裝做一副可憐的模樣,我喜歡的不是這個樣子的嚴曼琪?”高桐突然口氣冰冷的對我吼道。
“對,這一切我都是裝出來的,你是天之驕子,你是殺伐決斷的君王,你有的是地位,多少人對你趨之若鶩,你高興了施捨一下,不高興了隨便置人於死地,沒有人可以主宰你,我更不能,也更不想。你把我嚴曼琪當什麼?很卑微是嗎?承載不了你的一個解釋。”我也怒裡,我一下子起身跪在牀上,大聲的反駁他,“你那麼高傲,那麼高高在上,放過我,我們這輩子殊途陌路,你跟你深愛的人去終成眷屬,我去尋找屬於我的幸福......”
高桐的臉色因爲我一長串的話一秒比一秒變得陰鷙可怕,而終於在我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猛然用雙手掐住我的肩膀,力道大的幾乎像要把我撕碎,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嚴曼琪,你聽好了,你就是我高桐的,你哪都不能去,我就是你的幸福,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給,只有我!你還去哪裡找,你還要去找誰?”高桐棱角分明的容顏變的臉陰冷的讓我打了一個寒顫。
我非常泄氣的坐在牀上,弱弱的對他說:“我說過,你在兇,我就回去小城,永遠也別想再見到我。你給的幸福我承受不起。我恨......”
他霸道的擭住我的脣,帶着那特有的清新,他的舌在我的齒舌間肆意,吻越來越深,強勢逼迫我與他糾纏,粗重的鼻息夾雜着怒意,呼吸越來越急促!
我劇烈的掙扎,揚手想要狠狠地推開他,他卻在此刻放開了我,陰鷙的眸子陰森森地看着我。
他此刻的眼神太過於可怕,是我完全陌生的眼神。
冰冷,怒氣,還有那充滿異色的帶着肆虐的幽光。
“你瘋了!你放開我!”
然而,高桐卻如同一隻走火入魔的惡魔一般,“撕拉”一聲將我身上的睡衣撕成兩半,在我精緻的鎖骨凹陷處打了幾下轉,又用力啃了一下。
我一疼,連忙用力的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