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胎第三天,正式藥流,白雲裳去醫院,在醫生的觀察下做藥流,司空澤野一直陪着她。
藥流後肚子會持續的痛,下~體也持續流血。
司空澤野起初沒料到流產還會有這樣的後續反應,所以說三天後就走。現在看她那麼難過,想繼續陪着,又無法撤銷自己的承諾……
當晚,他在臥室裡收拾行李。
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必帶着幾件東西——
白雲裳送他的襯衣,白雲裳的那隻高跟鞋,夾放他們合照的DIY相冊……以及他必須工作時用到的筆記本。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瑣碎物件,都是與白雲裳有關的。
不多的行李,司空澤野卻整理了很久——
臥室裡一片安靜,□□的白雲裳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眉頭緊蹩着。
她那複雜的內心世界又在開始打架。
他終於要走了,那樣很好啊,她現在那絲絲縷縷的不捨又是爲了什麼。他們的性格根本不合,就算在一起,也是彼此心累罷了。
“明天早晨9點飛機。”他忽然背對着她悶聲說。
彷彿在期待,期待她能開口留下他。
白雲裳沉默片刻問:“回法國?”
“不希望我回去?”
她必須希望。離開他就可以獲得她想要的自由,可以從糾結中解脫,想想莫流原……
“很好啊,法國是個很浪漫的城市,你應該回去,那裡纔是屬於你的地方。”
司空澤野的背影僵起:“你喜歡法國麼?”
“沒有去過。”
“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意願……”
“我沒有想過。”
白雲裳快速地回答着,不知道是在剿滅自己的希望,還是他的。
司空澤野還是把話說完:“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意願,我隨時歡迎你去做客。”
白雲裳的心房被他輕易地撞開:“你的意思是,你要接待我嗎?”
司空澤野終於轉過身,眸子漆黑:“如果你來,我隨時接待。”
白雲裳笑了笑,奇異的目光瞅着他:“你就不怕嗎?”
“怕?”他笑了起來,“這世界上有我會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