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她到底在期待什麼?怎麼會認爲他做這些是因爲他想她了呢?就算是真的想她,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白雲裳想要起身去衛生間裡衝一下冷水,又怕司空澤野在暗中看到她的“愚蠢舉動”。
她纔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在爲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短信而糾結。
把手機關機,拉高被子,她逼自己排除雜念,睡覺。
同一時間內,海邊的別墅裡,直到這個時間了司空澤野還坐在大搖牀~上沒有休息。
燈光淡淡地灑着,將他的臉部線條勾出一個漂亮的剪影。
矮桌上的上網本閃爍着熒光,正在無聲播放那個電影。
明明是一部搞笑的喜劇片,在這樣的場景中,竟然變得憂傷起來。
耳線中,正傳來白雲裳的呼吸聲。
他並沒有派人在酒店安置攝像頭,而是——在白雲裳的那根項鍊墜中,安置了一個竊聽器和追蹤定位器。
其實這是將她從司空皓然手中抓回來後安置的。
有過第一次失去她的經歷,爲了以防第二次,司空澤野在白雲裳睡着時偷偷加進去。
他那時候想,有了這個,以後哪怕她藏在底殼的縫隙之間,也能輕易將她揪出來了。
卻從來沒想過——
有一天,會是他親手將她送走。
即便無時無刻都知道她的所在方位,猜測得到她在幹什麼,卻不能抓她回來,將之擁有。
月色中,當司空澤野聽到白雲裳的呼吸變得均勻時,他笑了。
她終於睡着了,可是他呢?
切斷竊聽器,他不知道是第幾次命令自己,不要關注她的一切。
可是才過了幾分鐘,他又彷彿怕白雲裳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將耳塞又塞進耳裡。
哪怕只聽着她的呼吸聲,知道她還活着,就安心了。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白雲裳將所要買的東西都準備齊全。
她已經換到另一家酒店。
不知道是她易容後矇騙了跟蹤她的手下,還是司空澤野死了心?搬到這個酒店裡來後,她沒再受到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