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盡了心思,只爲了保護白家和莫流原。在他冤枉她的時候,她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就因爲他那句威脅的話,她活下來,並且想方設法地要設計這一切。
車內,司空澤野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着,眼睛就又變得模糊,而心口是被鈍物一下一下敲擊的疼。
像是被釘上了十字架,沉重,疼痛,而又無法擺脫的枷鎖……
他忽然開始質疑自己的愛,除了用白雲裳害怕和在乎的東西,他還爲她做過什麼?
雲裳,我要怎麼做,纔是能讓你喜歡的……
我要怎麼挽留,纔是正確對你的方式……
爲什麼他不管怎麼做都是錯的,而他越挽留,她卻走得更遠了。
他早應該知道,他有多自私地只爲自己考慮,他的愛讓她有多辛苦。
“咚咚”,車窗被敲了兩下,司空鶯兒靠在車邊,不高興說:“澤哥哥,盤問結束,她現在暈倒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她?”催眠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昏迷期,並且被催眠的人,會忘記自己被提問的所有事情。
“……”
“澤哥哥?喂!”司空鶯兒探下頭,忽然驚叫起來,“哦買嘎,你不會在掉眼淚吧?”
“……”
車門霍地一下被打開,司空澤野走下來,全身散發着可怕的氣場。
司空鶯兒下意識被震得退後兩步。
她倒是沒看到司空澤野真的流淚,只是他那雙眼睛紅的,像是哭過。而且他全身散發出的悲傷到了絕望的程度,似乎隨時下一秒,都要掉下淚來了。
他朝院子裡走,每一個腳步,都是沉重很凌厲的。
情緒緊繃到了極致……
快走到玄關口的時候,他的腳步猛然頓住。
夜色寂靜,他站在那裡,手保持着推開門的動作,卻半天沒有打開……
司空鶯兒跟在身後,看到他這樣,也就站住了。
她本來一肚子抱怨要發泄——再三警告過司空澤野不要對自己的催眠術打主意,他卻掐住她的弱點,逼迫得她,不得不破了兩次例!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他突然嗓音低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