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澤野的手放鬆力道，憤怒的表情柔和許多：“爲什麼跟我分手？”
“我說過了，我們性格不合，所以就分了。”
“我要更詳細的答案。別以爲可以隨便糊弄我。”
白雲裳想了想：
“分開的原因其實很多，主要是我們的性格不合。”
“6年前，你也是現在這個樣子，霸道，專制，予取予求，從來沒問過我想要什麼，只知道一味將你覺得好的東西給我。你囚禁我，摧毀我的生活……傷害我身邊的人，同時也傷害我。”
白雲裳的聲音停了停：
“不可否認，你愛我——”
“所以也想要我愛你，可是每個人愛的方式不一樣，或許我太自私，達不到你愛的要求，你那麼愛我想要我同樣那麼愛你，我做不到，於是你不斷地在我身上索取和求證我的愛……”
司空澤野低聲問：“你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不是蘋果和梨子的選擇。我們不可能在生活中的每個小細節裡，你都來問我喜歡什麼……因爲彼此的不融合，才頻頻造成摩擦。”
要是隻是兩個情侶小打小鬧就罷了，偏偏他們的愛情有那麼多人來干預。
許多的事接踵而來，所以將他們的性格更極端化地展現出來，於是矛盾越積越多。
“愛到最後，我們彼此都累了。不管有再多的愛都消磨殆盡，所以我選擇了分手。”
“你選擇了分手？”司空澤野還真會選話語中的漏洞聽，眼睛微眯，“我沒有答應？”
“你答應了。”
“……”
“我們是和平分手的，你走了，說好不會再來介入我的生活。”
司空澤野不相信，如果他答應了，現在那不斷對她涌動出的感情是什麼？
就算失憶了，3年來不斷在腦海中晃動的影子又是什麼？
他一直忘不掉她，除非曾經深愛過她，纔會有這麼深的印象。
他看到那些相片，看到那些錄影，裡面的男人透露出來的眼神，就連他都覺得陌生。
他從沒見過自己也會這樣柔情，就像鋼鐵在融化……
他不信他這麼愛她，會跟她分手。
司空澤野攥着她的肩，深看她的眼：
“白老師，你又騙我。”
“這次我沒有騙你了。”
“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白雲裳點點頭說：“你當然不會相信我，因爲你在問我的時候，就沒有準備相信過我！”
“那就向我證明你對我說的話是真的。”
證明，她要怎麼證明？！
“很抱歉，我證明不了。我言至於此，信不信隨你。”
司空澤野威脅地一笑：“除非你向我證明你的話是真的，否則，你以爲我會輕易放過你？”
“……”
“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白雲裳咬了咬脣：“難道我證明了我說的是真的，你就會放過我？”
司空澤野彎脣：“如果6年前我選擇尊重你的選擇，那麼6年後也一樣。”
“當時還有證人的。司空鶯兒也在，你可以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