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白飛飛更緊張道：“希望你看在以前相識過一場的份上，真的不要跟我們計較了……”
司空澤野的陰狠手段，她太清楚了。
以前得罪過白雲裳的人，他手指一動就讓對方傾家蕩產。後來白家也沒逃過厄運。
6年後再見，本以爲所有恩怨都已消散，誰知居然會撞上他——
司空澤野的面容終於微變：“你說什麼？”
白飛飛真心道：“6年了，就算我以前對她做過再多錯事，都是小打小鬧的，你不會還記掛在心吧？”
“你是誰？”
這冷漠的三個字吐出來，白飛飛僵了一下。
“果然是貴人多忘事，還是6年了我變化得您都認不出來了？”白飛飛尷尬說，“我是白家大小姐，白雲裳的姐姐。”
“……”
“有印象了麼？”
“相片。”司空澤野忽然說，“我跟白雲裳在一起的相片。”
………
半個多小時後，白飛飛的住處。
她用鑰匙打開一樓的雜貨間：“以前的白家已經賣了，大部分的傢俱也跟着一起拍賣給了新主人。還好，我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搬過來了，不過一些用不着的，我都放到了這個雜貨間裡……”
雜貨間很昏暗，長久沒進過來，一股潮溼的黴味撲來。
白飛飛打開了燈：“裡面比較窄，不如你就在外面等着，我來找？”
可是司空澤野已經進來了。
灰塵佈滿，他在狹小的空間裡走着，忽然步子停下，在凌亂堆放的物件裡拿起一個相框。
那是一張全家福，有白老爺，白夫人，白飛飛還有白雲裳。
相片被擱置在這裡6年了，佈滿了灰塵。
司空澤野用手指擦去，看到相片裡的白雲裳，應該是17、8歲的樣子，臉龐相較於現在稚嫩許多，但依然高傲美麗。
白飛飛從一個地方拉出一個大紙箱：“我記得把所有的照片和cD都放到這裡了。”
司空澤野立即放下那張全家福，過來幫了把手，將紙箱擡到外面的空地上。
紙箱裡滿滿的cD、相冊集，還有一個6年前的老式相機。
司空澤野已經找出一沓相片，皆是他跟白雲裳住在白家時，白飛飛和張媽的偷拍。
餐廳裡，白雲裳坐在他腿上餵食；
客廳裡，白雲裳和他依偎在一起看電影；
花園裡，他們並肩而走的背影……
一張，又一張，再一張，司空澤野不停地翻着，看到了底，又倒回來看。
所有的相片對司空澤野來說，都是徹底陌生的，絲毫沒有存留過記憶中。
可是相片裡又確確實實是他和白雲裳。
那麼親暱，自然，
白飛飛忽然想起什麼，有所猶豫道：“對了，我記得我當時還偷拍過你們在一起的錄影……”
司空澤野的動作一僵。
“現在照相機沒電了，不過sD卡里的錄音應該還在，你可以拿回去看？”sD卡里都是司空澤野和白雲裳在後花園做*愛的視頻，白飛飛想到過去那段時光，她還真是做過很多荒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