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轉眼,他處處從中作對,把好好的一個男人廢了!現在又跑到她家裡來,做了這裡的主人?
從始至終,他什麼事問過她的意見?
每個人都有最起碼的人格和尊嚴,他如此不尊重,她憑什麼要尊重他!
“你還生着病,別太不開心。”半晌,司空澤野放緩語調,冰冷的面孔也有所緩和,“放開她。”
馬仔剛一放手,白雲裳就起身離開。
可是走到餐廳口的時候,胳膊卻被一隻大掌抓住了。
跟過來的司空澤野抓着她:“今晚的菜,全是我根據你的喜好讓下人做的,吃點再走?”
“我沒胃口。”
“再沒胃口,也總歸能吃一點。”
見他的表情緩和,語氣也緩和了,白雲裳的態度這纔好點:“你到底來我家幹什麼?”
“有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
白雲裳是餓了,而且她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猶豫間,司空澤野已經牽了她的手,回到餐桌前,讓傭人把椅子搬到他身邊。
這一回,他沒強迫她穿上外套,而是把餐廳裡的保鏢包括馬仔全都撤了出去。
司空澤野親自爲白雲裳盛了湯,親自夾了菜,放到她面前。
白雲裳偏偏就是不喝他盛的湯,不吃他夾的菜。
“請你在夾菜的時候自覺用公用筷,”在司空澤野又夾來一塊雞翅時,白雲裳發威了,“你用過的筷子到處夾,讓大家都吃你的口水?這是你的樂趣?”
司空澤野望向白飛飛:“你介意?”
白飛飛慌忙搖頭:“沒關係,我不介意。”
司空澤野嘲諷看着白雲裳:“她不介意。”
整個飯桌上就三個人用菜而已。
白雲裳更嘲諷地說:“但是!我介意!”
司空澤野笑意更深:“那就更無妨了,你又不是沒吃過我的口水。”
白雲裳:“……”
“你體質太差了,多吃點。”又一筷子青菜夾過來,司空澤野盯着她,用一貫的命令口吻說,“我不允許你再生病。”
白雲裳恨道:“你說不許就不許?這種事能控制嗎?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