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年過去了,她以爲他變得溫柔紳士,沉穩淡定,沒想到,他還是這麼的脾氣火爆。
手裡的紙袋提起來,白雲裳低咳了幾聲:“我……”
“我已經通知了安斯艾爾,他很快就會來接管你。”
司空澤野猛地擡起頭,身體深陷在沙發之中,一隻手也懶懶地搭在靠背上。
他看她的眼神,譏諷,不屑,凌厲。
其實眼底裡暗涌的情緒,是極力被掩藏下去的疼痛。
白雲裳的眉頭皺起,彷彿看不懂他的目光那樣盯着他。
“輕生這種戲碼,我以爲不是安小姐做得出來的,我很厭惡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我想安斯艾爾也一樣,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犯。”
領口微微敞着,司空澤野靠在那裡,魅惑強大的氣場依然。
白雲裳很想說,她沒有要輕生,她只是想把自己弄病了,好有藉口不去參加婚禮。
她也沒有要逃跑,她離開是爲了給他準備婚慶禮物。
“你通知了安斯艾爾?”不斷傳來的咳嗽,震痛了她的胸腔。
“安小姐不是應該高興?”
白雲裳提了提嘴角,是啊,她應該高興。
爲什麼心卻在這瞬間,像被挖走了一塊。
當初他說好,只要她給他修改好了禮服,就放她走的。
而他跟司空皓然的約定,也是在他結婚前給他玩賞……
現在時間剛到,雖然禮服沒有修好,他今天結了婚,她也沒道理再留在他身邊……
該給她的一切懲罰他都給了,而今後的日子,他不可能傻到爲了懲罰她而繼續將她留在身邊,引起卡米爾的誤會。
“我…很高興。”她盯着他,嘶啞的嗓音說。
那聲音彷彿沙粒摩擦着司空澤野的耳膜,讓他極爲的不舒服。
他嘲諷地笑:“安小姐的高興我感受到了——從不會說話,高興到會講話。這是個奇蹟。”
白雲裳垂下眼,又是一陣強烈的低咳。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去外面亂吹風。現在,安小姐請回□□躺着!”他冷冷地說,“另外,我以爲安小姐會這樣一走了之,沒想到還會回來,我實在感到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