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繼續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
像是迷霧之中的雨水一般，觸感很是清晰，卻總看不大清楚，也就是這樣，夙煙才更覺得那種窒息的感覺更加的清晰可怕。
她很清楚自己的姿色甚至還說不上有姿色，天生一副娃娃臉，幼齒的不成樣子，總是被人認成十三歲左右的樣子，身材更是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該有的都沒有，她深深地覺得，自己這副樣子着實不足以吸引男人。
然而，衛楚這個人從一開始就跟其他人很不一樣，夙煙的眉頭不自覺地皺緊一些，吞了吞口水才吐出乾癟的一個字：“啊。”
啊？
衛楚笑，伸手過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手感軟綿溫熱，衛楚的手指微微僵了一僵，道：“我幫了你，你就來服侍我吧。”
夙煙的臉色更差，但她的表情卻不止害怕那麼簡單，更多的竟然是……不可置信！
她就那麼看着他，又害怕又詫異的看着他。
他的心臟就那麼突然收縮了一下，好像是被手上那種軟綿綿又溫軟的觸感包裹了起來，這種感覺太過陌生，也太不應該屬於他這種人，他亦是驚異又忐忑，可他卻無法拒絕。
所以，再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對着她說：“你來服侍我，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又會讓你離開。”
話音一落，兩人皆是一愣。
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死寂當中，夙煙的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衛楚想要解釋，卻又偏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而且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語無倫次的去解釋一件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事情。
半響，夙煙咬了自己的下脣，重重的點頭：“好！”
衛楚一愣，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幫我，我來服侍你，正好兩不相欠。”夙煙如是說，一字一句都說得極其清楚。
後面的四個字，如同四隻尖細的針，直直的刺入衛楚的身體。疼得面積不大，卻極其尖銳，而且一時都沒辦法取出或是治療。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夙煙笑，嘲諷的意味極其清晰：“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就先履行你的義務吧。”
衛楚突然也跟着笑了。
這便是她麼？
平日最最好說話的人，幾乎不會與人生氣的人，其實內心這般的尖銳？
與此同時，皇上終於離開了那個地方，宜貴妃最後淡淡的看了屋內的衆人一眼，將目光在五皇子身上頓了頓，卻什麼都沒說便走了。
沉重而壓抑的氣息終於漸漸離去，屋裡的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做了幾次深呼吸，而後，其他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四皇子沈暮煜，五皇子沈淳煜首先忍不住的開口：“皇兄你剛剛可真夠大膽的！嚇了我一大跳！”
他的聲音不小，在沉寂的空氣中利落的劃開了一道明亮的口子。
沈暮煜看向他，目光淡然，嘴角甚至還微微的勾着，一如剛纔的氣定神閒。
這時，陸靖然涼涼的開口，道：“可你還就偏偏最喜歡剛剛那個大膽的他。”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卻是極其肯定。
沈淳煜的臉色微微一怔，而後便笑出了聲音道：“那也是，哈哈！”
陸靖然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不予評價，不屑給予評價。
“大皇子與二皇子的確是不會再有繼承大統的機會，五皇子也的確沒有想要繼位，可即便如此，四皇子剛剛那一番話，是不是也說得有些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