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把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再加上一邊玩一邊找吃的,踏上回程的路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其實現在時間並不晚,但是山上黑的時間要比城市裡要早,所以他們只能在黑夜中伴隨着清涼的山風一步一步往帳篷那邊走。
山上並不像城市裡的高樓覆蓋,反而清淨的更加明亮,柔和的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顯得十分和諧。
李沐風把溫逾背在身上,溫逾一手替他打着手電筒,另一隻手上拿着他們剛纔的成果。
只是可惜了那隻被打暈的野雞。
溫逾心情不錯,趴在他背上哼着小曲。
“跑調了。”李沐風補了一句。
溫逾怒視他。
李沐風嘻嘻笑,又補上一句,“跑調我也喜歡。”
溫逾嘁了一聲,不過不難看出因爲這個回答而笑意更甚,趴在李沐風的頸窩處咕噥。
“五十步笑百步。”
“有本事你跟我比跳舞。”
李沐風嘴角上揚,“行啊,一會回去了之後你跳給我看。”
溫逾果斷搖頭,不行不行不行。
在大山頂上頂着月光跳舞的畫面太清奇了一些。
她又不是嫦娥。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去閆星辰那裡的時候一回來就拉着溫阿姨說把你送去跳舞,”那時候的溫逾可倔,“然後溫阿姨說你太小了過幾年再去,你就開始哭。”
“貧嘴吧你!”溫逾毫不留情的戳穿,“那個時候咱們纔多大,你記得那麼清楚?”
有本事你給我記一個兩歲的時候過年吃的餃子是什麼餡的啊。
李沐風得意的哼了哼,“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哭起來就沒完,只能用泡了醬湯的饅頭纔可以哄好。”
溫逾:“……”
她小時候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你五歲的時候屁股上得了疹子,不能用東西捂着,然後那幾天你就光着屁股在家裡跑。”
“不許說了!”溫逾炸毛,捂着李沐風的嘴。
李沐風委屈巴巴,“不怪我,是上次我媽和溫阿姨回憶過去的時候說的,我就是聽了一句。”
溫逾“……”
誰家父母回憶過去的時候會從屁股上的紅疹子聊到泡了醬湯的饅頭?
溫逾氣結,抱着李沐風的脖子不撒手。
山上的涼風冷颼颼的,灌進溫逾的脖領,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冷了?”李沐風回頭看她。
“一會就到帳篷了,回去之後你進帳篷,我給你做魚湯,”李沐風想了想,“再烤一隻雞。”
溫逾懶洋洋的趴在李沐風的背上。
“回去之後肯定胖了一圈。”
全肉宴,不胖纔怪呢。
“沒事,”李沐風把溫逾往上顛了顛,“多胖我都喜歡。”李沐風又想了想,帶着笑意,“動物們也都喜歡。”
溫逾的心頓時就提了上來,勾着李沐風脖子的手臂緊了緊,“該不會真的有蛇和老虎什麼的吧。”
這大晚上的,說不定還真會有。
溫逾真是欲哭無淚。
這座山充其量就是個丘陵,哪裡會有老虎和蛇,李沐風就是想逗她。
“真的會有!”李沐風一臉嚴肅!
溫逾的胳膊下意識的就使勁的往一塊湊,李沐風被她勒的快窒息了……
逗人不成反被逗,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