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謝你還想着我們,但是我們真的不需要這種關心。”
溫媽說得毫不留情面。
她也不需要給季森留情面。
從商的人都一個樣,心是黑的,溫清紹是這樣,季森也是這樣。
溫媽的反應讓季森很清楚的知道,他們的談話是肯定進行不下去的了。
溫媽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從上而下的俯視着季森。
這就是要趕人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這張卡小弟就先替嫂子保管着,以後如果有任何困難的話,小弟願意隨時爲嫂子衝鋒陷陣。”
季森站起身,俯身拿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溫媽面無表情,“不會有任何困難的。”
也絕對不會找你幫忙。
季森自知沒趣,也不再自討苦吃。
出了房子,溫媽還是很有禮貌的把他送出了院子。
看着他上了車,便立刻轉身進了屋子。
砰地一聲關門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得十分震耳。
季森坐在自己這輛寶馬的駕駛座上,看着溫媽進了屋子,也沒走,直到客廳的燈滅掉,樓上房間亮了一盞燈。
寶馬是黑色的,在黑夜裡不顯眼。
平常去外都是司機來開的,只有遇到特別私密的事情,季森纔會自己親自開車。
靠在了真皮座椅上,他也不着急走,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點了一個聯繫人撥了出去。
沒多久對面就接聽了。
“……”
“對,溫儀現在就是個普通人。”
這是季森的聲音,相對於剛纔在溫媽面前一口一個敬詞,現在的他倒是完全放下心來,語氣中多了一絲的冰冷和諷刺。
“她現在可以興什麼風做什麼浪?公司的股份現在都是我的了,這家公司現在姓季,和他們溫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
“沒見到她女兒,只呆了十分鐘就把我轟出來了,不過還別說,溫逾和他爸還真像。”
季森看了看手錶,準確的說是七分鐘。
“……”
“溫清紹當年找了小三,溫儀已經對他死心了,案子發生之後出手幫他是因爲念在多年同牀共枕的情分上。她現在根本不告訴溫逾她爸是誰。”
“……”
“你放心好了,都過了二十年,溫儀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當年的事情她一直以爲是她那個老不死的丈夫的錯,呵。”季森冷笑一聲,“對於她而言,我現在就是拯救公司的救世主。”
“……”
“當年事情的尾巴不是你掃的嗎?有沒有留下證人你不知道現在來問我?他們一羣親戚都在國外,再說了,那起縱火案的實情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
“……”
“你現在覺得狠心了?當年你幹這些事情的時候不比我狠!溫清紹他處處都比咱們強,不這樣的話怎麼能讓他進監獄拉他下位,我怎麼能當董事長!別忘了,溫清紹在位的時候即使是你被人打了他也一分錢都沒給過你!”
對方沉默了。
季森一改剛纔有些過激的語氣,整理了一下領帶,輕笑一聲,眼底是一片無盡的冰冷。
“默繼言,別忘了,咱們兩個現在,是一丘之貉。”
……
掛下電話,看了一眼溫家關上燈的房間,季森冷笑一聲,透出了無盡的嘲諷。
發動車子,黑色寶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