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和默燦認識了這麼多年，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或許面前這個男人，真的是深不可測的。
齊子焰探出身子把默燦放在茶几上的煙盒撥到自己這邊，抽出了一根，點燃。
他不說話，默燦也不說話。
雙方就這麼沉默了得有一分鐘，齊子焰大口吸了幾口，吐出來的菸圈和這張俊美陰柔的臉實在是不符。
許是不耐煩了，把吸到一半的煙用力摁倒菸灰缸裡熄滅，靠在身後軟軟的椅背上，看着默燦，語氣深沉。
“幹咱們這個行業的，即使是將來不幹了，也都不會有人體諒。確實，你救過她，可是她真的會理解你嗎？當知道自己心中暗藏着那一份感情的時候，就應該把它徹底扼殺在萌芽時期。”
默燦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抿着下脣，頭靠在沙發上面，眼睛盯着天花板。
“我讓你深查肖昀軒查的怎麼樣了。”
齊子焰被他的問題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看着默燦的眸子閃爍了幾下，見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也就真的沒辦法了。
本來心中還燃燒着怒火，但是一看到他這幅樣子便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做他一定不會理會的。
“深查的關係網我做不到，拜託了我的表哥去查，但是結果……”
齊子焰眉頭輕皺，結果顯然不盡人意。
默燦直起身子，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腿上，盯着齊子焰，示意他說下去。
“即使是同關係網深查，關於他的生活也根本沒有任何的蹤跡。”
聽他這麼說，默燦也忍不住擰緊了眉頭。
“什麼意思？”
“很簡單，”齊子焰聳聳肩，“他以前改過名字，並且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以前那個名字到底經歷了什麼。”
“也就是說我們查不到任何東西是有別人在刻意隱瞞？”
“沒錯，查到這裡的時候我也開始懷疑了，既然這個人隱瞞的東西咱們查不到，就代表這個人比咱們要更勝一籌，甚至他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我們現在只能查到他在國外就學的記錄和所得的獎項，其他的一概不知。”
齊子焰頓了一下。
“默燦，這個肖昀軒恐怕正如你所預料的那樣不是什麼普通人，咱們夜爍向來不參與別人的閒事，這件事還是作罷吧，免得出了事惹火上身。”
“不行，”默燦斷然拒絕，甚至連思索都沒有思索一下，“肖昀軒總是在無意間接近她，我放不下她，必須繼續查下去，我必須知道肖昀軒的一切底細。”
齊子焰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當一個滿是疑點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卻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他身邊亂轉，這種安全感缺失的感覺很難受。
——
元旦聚會結束之後，學校裡的同學皆是把心思放在了期末考試上。
今年過年的時間早，所以期末考試的時間也早，時間越緊，他們越感到時間不夠用。
班主任上次在聚餐的時候說的並不是空話，那些聚餐的同學也聽進去了。
這次的期末考試上，一班以全年級平均分第二的成績讓班主任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