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司機原本是不說話的,可是聽到季雅知這話,也忍不住看着後視鏡插話。
“小姐,你和子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他說說啊,你們兩個年紀相仿,共同語言也多,不像我們這羣老頭子了,我跟了董事長這麼久,閱歷也算深吧,還得去猜我兒子想什麼呢!着青春期,有個知己才最重要!”
這個司機是季雅知的司機,也是曾經跟了季森十幾年的司機,因爲年紀大了才被換下來,就負責接送季雅知,小姐可比董事長好說話,所以季雅知身邊的人有什麼想說的也會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季雅知的表情依舊很淡漠,好像是說給自己聽,“李沐風纔是溫逾的知己吧……”
她的聲音很小,司機沒聽見,但是牧子舟聽見了。
放在身下的兩隻手慢慢地收緊,拳頭攥到關節發白,牙齒緊咬,咬到腮幫子發痛。
他記得季雅知說過,她選理科是爲了李沐風,可是那個叫溫逾的女孩也選了理科,是李沐風幫她選的。
他不會讓自己心中的人傷心,他能做的就只能是幫她,幫她幹完一切她自己沒有辦法去做的事情。
只要她不喜歡的人和事物從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她就會露出笑容了吧?
——
五月份,讓人開心的季節,對於高考學子來說,這是最後拼搏的一個月。
五月初,李爸從部隊回來了,
這次是年假,可以呆整整四十天,也正好恰巧可以趕上自己兒子奔赴考場。
晚上吃飯的時候,溫媽帶着溫逾不去打擾這一家三口的小團圓。
別看李媽平時那麼虎裡虎氣,遇見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卻溫順的像只小綿羊一樣,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李沐風原本還不相信,這回可真是見識了。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李爸特地讓李媽去洗點水果,好像是特意把她支開的。
李沐風還正奇怪,就聽見自己老爸嘆了一口氣,然後長嘆一聲,“走吧兒子,陪老爸去下一會象棋。”
李沐風眉宇間閃過一絲柔和,和李爸一起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把的把燈打開,原本黑漆馬虎的房間頓時燈火通明。
李沐風熟練的擺上棋盤。
自從李爸教會了他下棋,他就經常陪自己老爸消遣。
這不過那時候小,棋藝不精,屢戰屢敗,又不服氣,繼續戰,繼續敗。
可是李爸能和兒子下象棋的時間很少,在這裡,沒有一個久經沙場的熱血硬漢,只有一個面對自己兒子的父親。
也許是想到了李沐風小時候總是挑釁自己卻總是敗北,負氣的嘟起腮幫子的可愛樣,;李爸不禁失笑出聲。
李沐風無奈的瞥了自己老爸一眼。
每次下象棋的時候他都會笑,而且笑起來就停不下來。
“我一直都不懂您笑什麼。”李沐風說的這倒是大實話。
“沒事,只是每次見到想起都會想起你小時候知道我回來了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光這兩個小屁股蛋兒就來找我下象棋的時候。”李爸說的理直氣壯。
李沐風“……”
這算得上是黑歷史嗎?
“兒子,說真的。”李爸慢慢止住笑聲,一邊把自己的棋盤擺好,語氣似是不經意的問道,“最近學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