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一共只有三個班,加起來不過一百來個學生,很快,身高體重都測完了,只剩一部最後一項——抽血。
“你沒事吧?”簡彤看溫逾臉色好像不太對,還有她始終拉着自己胳膊的爪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啊……沒事沒事,我只是……”溫逾強顏歡笑,不遠處醫生阿姨手中那白晃晃的針頭的確讓溫逾簡直快要淚流滿面。
那麼粗的針…那麼長的針管……天吶…!
只是想想,溫逾就渾身不舒服。
“你怕打針?”簡彤歪着腦袋詢問溫逾。
“不是,我只是…暈血。”準確的說,是由暈血而造成的怕打針吧。
“沒關係,”簡彤安慰的拍拍溫逾的肩膀,她身上清新的中草藥味道讓溫逾覺得很舒服,“打針的時候閉上眼睛,等睜開眼睛,血就被棉球止住了。”
簡彤說的雲淡風輕,溫逾聽得目瞪口呆。
“你這麼厲害啊…”爲什麼兩個人一樣大,溫逾卻產生了一股濃濃的挫敗感呢?“你經常抽血啊。”
話一說出口,溫逾差點抽死自己這張嘴,哪裡會有人無緣無故把抽血當做玩樂啊。
“噗嗤——”簡彤被溫逾逗笑了,露出兩個小酒窩,溫逾像個癡漢一樣盯着簡彤的笑臉,在她的印象裡,這個同桌一向是內向靦腆不苟言笑的,她這還是第一次看她笑呢。
也就是因爲這樣,很多年後溫逾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癡漢溫。
“只是經常看到爺爺這麼做而已,他是個醫生。”
醫生啊,溫逾默默在心裡感嘆一句。
就自己的體質,長大後是怎麼也不能去做醫生的吧。
“下一個。”
簡彤和溫逾談話的瞬間,前面排的長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殆盡。簡彤絲毫不膽怯的坐到椅子上,把胳膊伸過去。
醫生用酒精在簡彤的胳膊上擦了擦,長長的針管就扎入了她的皮膚,鮮紅的血液逐漸漫入到針筒裡,簡彤愣是一聲沒吭。
當然,這一動作持續的同時,溫逾始終是緊緊閉着眼睛的。
“到你了。”簡彤輕輕拍拍溫逾的肩膀,細心的拉着閉着眼睛的溫逾坐到椅子上。
清清涼涼的酒精在溫逾胳膊上打了幾個圈,讓原本立下決心的溫逾再一次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這種感覺貫穿了她的身體,她只想把胳膊收回來。
不抽血就不抽血了,大不了沒有蛋糕吃了。
這時候,一雙手突然放到了溫逾的肩膀上,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莫名讓她感到很安心。
“好了。”醫生阿姨突然說。
“啊咧?”溫逾疑惑的睜開眼睛,看着自己胳膊上已經被止住血的一個小小針眼。
這就完事了?她什麼都沒感覺到!
“呦呵,笨蛋居然可以自己打針了。”一個熟稔又臭屁的聲音傳入溫逾的耳朵,回頭一看,李沐風正在身後插着兜挑着眉毛看着她。
“你不是在上課嗎?”
李沐風撇嘴,“我才懶得上呢。”尤其班主任又兇又醜,還沒有笨蛋溫逾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