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逾很輕易的從肖昀軒的口獲取了關鍵詞。
是肖昀軒自稱的名字。
肖珣?
肖珣……
等下!
溫逾眼睛驟然睜大,不可思議的看向從她身撐起來的肖昀軒,對他自信的笑意,彎彎的眉毛緊緊的蹙起。
肖珣……她好像聽過這個名字,而且這個名字貌似是……
“沒錯,”好像是知道溫逾內心的想法一樣,肖昀軒很乾脆的承認了,“呵”了一聲,緩慢的音調能夠讓人聽清楚從他口吐出來的每一個字。
“你想的沒錯,肖珣,是那個在二十多年前,被溫清紹一把火燒了的那一家三口的兒子,那個時候,我才兩歲。”
“你爸爸乾的好事,我想你是十分清楚的吧。”
溫逾這下記起來了,李沐風跟她說過,那次的案子,有幸存活的那個兒子,是叫這個名字。
溫逾表面故作鎮定,語氣平穩,緊緊地盯着肖昀軒,趁着肖昀軒起身回頭整理儀表的時候,偷偷摁下了手機的錄音鍵,包裹着那一張化驗單,深深地塞進了自己座位後面的沙發縫。
“所以,你是來找我報仇的?”
“你想知道這些年我經歷了什麼嗎?”
肖昀軒彷彿沒聽見溫逾的話一樣,自顧自的道。
肖昀軒回到自己剛纔的位置,不緊不慢的拍了拍自己衣服的褶皺,好像剛纔的失態僅僅是溫逾的幻覺而已。
“我父母給我取的名字是肖珣,美玉的意思,呵,”肖昀軒自嘲的勾起嘴角,“兩歲那年,一把火,把我父母和我的家燒了個乾淨,我被送到了孤兒院,那個時候在我的記憶裡,我是孤兒院的食物鏈低端,在孤兒院的那羣孩子,誰沒欺負過我,都不能算得是他們間的一份子。”
肖昀軒雲淡風輕的語氣讓溫逾心一震。
“七歲的時候,我被親戚接走,終於脫離了那個地獄,我被送去了國外的華人小學學,改名叫肖昀軒。”
“但是,那裡也沒有愛我的人。”
肖昀軒看着溫逾,“你知道他們說我什麼嗎?他們說我,是沒有父母的野孩子,是有爹孃生沒爹孃養的狗雜種。”
肖昀軒用力的加重了這兩個貶義詞的讀音,不知道是在憎恨他們,還是在嘲諷自己。
“連那個收養我的親戚,也只不過是盡了親戚的義務,他們縱容他我們的孩子打我罵我,甚至不管我的死活安危,初的時候,我要回國學,因爲國外讓我很不安那個時候,他們才把我父母的死因告訴我。”
“所以那個時候,你知道我是溫清紹有關,纔來接近我。”
溫逾接過肖昀軒的話,她大概聽明白了。
“我沒見過我的親生父親,但是畢竟我和他有血緣關係,我爲他的所作所爲向你道歉。”
“道歉?”肖昀軒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的經歷,僅僅用一句道歉可以過去了嗎?”
溫逾心裡緊張的咚咚直跳,但是還是盡力保持着冷靜的表情。
“……你想殺了我爲你父母報仇?”
肖昀軒看向溫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以前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
肖昀軒往溫逾那邊挪了個位置,指腹戀戀不捨的撫摸着手下細膩的肌膚。對於他的動作,溫逾很噁心,厭惡的把頭甩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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