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媽從化妝室下樓,匆匆忙忙的趕去停車的地方拿裙子剩下來的領結。
數了數,唔,第三輛車好像是她坐的,好在車門沒有關,溫媽把身子探進去翻了翻,沒一會在後車座兩個座位之間的夾縫裡找到了那個領結。
真是的。
溫媽暗自數落了自己粗心,這要是耽誤了可麻煩了。
把東西拿好關車門,正想轉身進酒店。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愈來愈近,溫媽以爲是哪個要進酒店的人沒在意,那串腳步猛地停頓了下來,見溫媽沒有回頭看的意思反而越走越遠,心裡一着急,脫口而出:“溫妹子。”
溫媽整個人好像是被雷擊一樣!
整個身子都僵住,腿的動作停止在踏第一個臺階,瞳孔在耳膜接受到這個聲音之後猛地收縮,沒有回頭,但是仍然可以很輕易的從自己的腦海捕捉到這個聲音的主人。
從小到大這麼叫她的只有一個……
溫媽暗自深呼吸了好幾口,心一直在給自己洗腦。
自己不是自認早放下了嗎,爲什麼還要反應這麼大?
可是,不管是不是一直告訴自己過去的已經是無所畏懼的了,這件事包括這件事牽涉的人一直是內心不想去想的那片灰暗的區域。
溫媽慢慢地回過頭,果然看到了印象的那張熟悉的臉,只不過自己的印象,更加滄桑了許多。
溫媽扯扯嘴角,“默哥怎麼在這?”
默繼言:“……”
在溫媽面前沒有再自己兒子面前那麼自然那麼逗,也許是從內心流露出來了那種愧疚感,讓他無法維持着臉的笑意,看着溫媽也有點不自然的表情,很尷尬。
自從當年天創的事情告一段落,溫媽不想和他們這一圈溫清紹圈子裡的人有什麼來往了,更何況聽說默繼言自從溫清紹入獄,季森擔任董事長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天創,溫媽確實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默繼言了,之所以可以一眼能認出來他,更多的還是他下巴的地方那一道不短的刀疤,溫媽還清楚的記得嗎,那是在天創的時候,有人找溫清紹的麻煩,默繼言前去替溫清紹清除障礙的時候遭到了別人的暗算。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一個?”默繼言有點艱難的開口。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找溫媽說些什麼,可是聽默燦說今天溫逾要結婚了,他馬想到,溫逾是溫清紹和溫儀的孩子,溫清紹當年的下場不善,他只是想看看溫儀過得怎麼樣了,最起碼也是安慰自己心那一點微的愧疚感。
溫媽僵硬的點頭,沒說話,帶着默繼言往酒店裡面走去。
酒店大堂有很多給客人坐的沙發,茶几面還貼心的擺了茶水和點心,他們選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座位相對而坐。
在看到默繼言的時候,溫媽心底的震驚和不知所措頓時代替了還要給閨女送東西的這個認知,滿腦子都是想着默繼言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別緊張。”默繼言看着溫媽不太好看的臉色,嘴角扯出一抹不屬於他這張臉的苦笑,“我兒子和小魚是同學,今天他來參加小魚的婚禮,我順便來看看。”
本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