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膚下,眼瞼處難掩的黑影表示他這幾天並沒有閒着。
“分公司太多也很麻煩,現在也算是交了女朋友,好歹也多陪陪人家。”霍德笑着說了一句。
唐千榮聞言,看了一眼安景行,清冷的眸光微斂,過了一會,薄脣輕啓,看着霍德開口說了句。
“既然都來了,進去喝一杯吧,上次你來開的那瓶84年的皇家禮炮還在呢,算起來我們也好久沒聚了。”
能讓冷然如冰塊一般的唐千榮說出這樣的話,除了霍德也沒有別人了吧。
跟唐千榮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安景行也越來越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雖然表面上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但真正被他放在心裡的人,他會小心翼翼的護着,很多時候對對方的保護都不會被對方發現。
就像自己,他分明一直在做自己的保護傘,而自己卻毫無所覺。
聽見唐千榮這麼說,安景行就知道他其實也是很珍惜霍德這個朋友的,不由得勾了勾脣角,走到唐千榮的身邊,笑着說了句:“那你們聊着,我先進去換衣服了。”
將空間留給這兩個久別的好兄弟。
唐千榮並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偶爾小酌兩杯也是跟霍德這個酒友纔會賞臉。
他並不是很喜歡酒吧那樣吵鬧的場所,所以長這麼大也難得去幾回。這個地下酒窖和品酒室,也是因爲當時霍德母親,老伯爵夫人不喜歡他喝酒,霍德在全世界蒐羅了不少好酒不能放在家裡,自己的公寓因爲沒有地下室,放不下那些設備。
剛好當時唐千榮的別墅正在建設中,他本人又長時間在外地出差,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自己在照應着。
霍德就先斬後奏讓施工師傅臨時加了個地窖和品酒室進去,以便安防自己那些一瓶價值萬金的好酒。
後來唐千榮回來的時候,自然知道了這事,但因爲跟霍德這麼多年的交情,也沒說什麼,由着他去了。
反正唐千榮不愛喝酒,用霍德的話說,這些酒放在唐千榮這裡是再安全不過的了。不會有人偷喝,還有世界上最頂尖的的保全設施守着。
總比放在自己那三天兩頭被伯爵夫人排查,老伯爵偷喝好得多。
來到唐千榮的地下室,霍德想起自己那段買酒消愁的日子,倒也忘了自己在gene這裡還藏了這麼多好酒,不由得笑了:“兄弟,行啊,放了這麼多年,你還真是連一杯都沒動過。作爲男人,你還真是拖我們的後腿。”
“究竟會影響人的思考,每天數以千萬的單子一筆接一筆,一點酒精就可能讓我損失慘重,這麼大的風險對我來說得不償失。”唐千榮淡淡的說着,走到品酒室裡的酒吧檯上落了座。
這裡每天都有人打掃,雖然許久都沒有人來也是一塵不染。
霍德摸着自己心愛的這些酒,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