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頓時更不爽了,冷着臉說了句:“不打他這案子也不能我來管,警察規定負責人跟案件相關人員不能有任何關係。你這傷我是見着了,到時候可以給你作證,你放心這羣人渣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算我同事來辦這案子結果也是一樣的!”
聽到這,安景行總算放下心來,剛想問他那自己臉上這血跡是洗掉還是不洗的時候,忽然,包廂的門口傳來一個男人地道的美式口音,冷冷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旁邊似是剛剛那個驚魂未定的服務生在繪聲繪色的說些什麼,男人的腳步聲穿過人羣漸行漸近,安景行知道今天這件事恐怕不能簡單的善了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穿着一套灰色的西服,雪白的襯衫和領帶一絲不苟,頭髮整整齊齊的梳在耳朵後面,銀灰色的眸子犀利的掃了一眼現場,最終視線落在了安景行的身上,“你是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嗎?”
那人似乎並沒有看見她身邊的霍德,而她也無意讓霍德當自己的擋箭牌,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跟唐千榮很相似的氣勢,氣壓千鈞的感覺,安景行忍不住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她咬咬牙,向前邁了一步。
“他的傷的確是我咬的,但如果說我是始作俑者,我並不這麼認爲!”安景行覺得在她向前邁一步的時候,霍德好像就在身後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不確定他是什麼意思,等她說完了話,身後的霍德不知是嘆息還是懊惱的長嘆了一聲。
聽見她的話,站在她對面的男人眉心一擰,臉色似是變得更加難看,“這位小姐,請問你是誰?我以前從沒見過你,你確定你在我的邀請名單上嗎?”
現在在這樣的公衆場合,對安景行說出這樣的話,無疑就是一種侮辱了,看見周圍那些名流貴族們紛紛看着安景行竊竊私語的嘲諷着,霍德看不下去了,雖然明知對方是業界裡出了名的黑麪閻羅,就連gene也要忍讓三分的人物,但他還是無法看着安景行就這樣被他們欺負了去。
“查理先生……安景行她的確是……”
“霍德小伯爵,我們雖然見過的次數不多,但是伯爵大人是我很敬重的人物,這件事發生在我的地盤上,還請你不要插嘴。”男人低沉的聲音陡然打斷了他,霍德知道這回就連自己也沒法說什麼了,畢竟對方連自己的老爹都搬了出來,他要是繼續開口那就是有點太不知輕重了。
擰着眉看了一眼一身狼狽的安景行,他雖然不知道查理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卻不希望安景行輸!
見對方不過是兩句話就讓霍德閉了嘴,安景行也猜到了這絕對不是什麼簡單好對付的人物,深吸了口氣,安景行讓自己的腰板挺得更直,在敵人的面前絕對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是她的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