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的話說的雖然帶着幾分調笑的語調,但唐千榮知道,他是認真地。
他從沒聽過霍德用這樣認真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哪怕是在有關lris的事情的時候。
眉心不由自主的擰到了一起,一股就連他自己都沒料到的怒氣忽然涌了上來,他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隨便你。”
便邁開步子走出了酒吧。
霍德是他的好兄弟,這一點絕不會有任何改變。
只是……
聽見這樣的話,還真是讓人覺得憋氣啊!
什麼叫帶進結婚禮堂之前?他跟安景行的孩子都有了,霍德,就算你奮力前追,也別想追的上!
安景行……她早已經是我孩子的媽了!
心底有些賭氣的想着,但唐千榮也知道這事就算他心底明白,卻是不能說出口的秘密,這是最大的籌碼,也是最不確定的危險因素。
如果在最不恰當的時機,讓安景行知道了這一點,到時候,他很可能會因此而失去她。
所以……他不能冒險。
站在酒吧外,唐千榮靠在自己銀白色的沃爾沃車身上,讓自己的思緒徹徹底底的冷靜了一會,纔拿出車鑰匙,上了車。
唐千榮趕回醫院的時候,安景行正趴在客廳的茶几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她的腦袋下面枕着一堆的資料,唐千榮輕手輕腳的進了屋,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擰了眉。
清冷的眸光瞄了一眼她腦袋下面的資料,眸光便不由得一凜。
他雖然知道安景行最近一直在忙的事情,他不是沒想過要幫她,只是最近公事纏身,他自顧不暇,她沒提過的要求,他也無暇他顧。
小心翼翼的將她腦袋下面的資料拿出來,他眼尖的看見在那雪白的複印紙一角上寫着幾個單詞,莫妮卡,強姦,視頻……伊麗莎白,出道……難。
看到這幾個詞語,唐千榮的眉心便是一擰。
他想起前幾天在貧民區發生的那一幕,對當時發生的很多事,他也只是知道個事情的大概,後來安景行不許他插手,也沒有說太多,他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正在爲這件事煩惱着。
想起那個叫拉斐爾的男孩,他或許可以找他了解一些更詳細的內幕。
將手中的資料放回原處,唐千榮脫了身上的外套,俯下身來,將安景行嬌小的身子小心的抱入懷中。
她睡得很沉,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並沒有驚動她。僅是抱起她的一個動作,他花了快半分鐘的時間才完成,看着她躺在自己的懷裡沒有絲毫被驚動的預兆,唐千榮忍不住暗暗地舒了口氣。
放輕腳步,他抱着她走進裡面的臥室。
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屋子中央的大牀上,安景行似乎嗅到了被子的芬芳,身子自發的滾進了雪白的羽絨被裡,舒服的砸吧了兩下嘴巴。
看着這一幕,唐千榮忍不住勾了勾脣角,低下頭繼續着自己第一次照顧一個女人的‘工作’。
第二天,安景行醒過來的時候,隱約記得昨晚半夜的時候,好像有人用熱毛巾給她擦了臉,然後給她脫了衣服,最後滾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