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奶爸一天

222 奶爸一天

由於沈佳音吃藥不能母乳餵養,兒子小洛從一開始只能喂牛奶。餵養的工作,有人以爲是孩子的奶奶或是姥姥來進行,結果被證實是由爸爸來做這個事。姚爺冠上了奶爸的稱呼。

華妙冰本是要在女兒這邊照顧產後女兒,姚夫人卻是不讓,說這本該是婆婆做的事。姚書記就此調侃老婆這是沒事在家太閒,終於可以做奶奶高興過頭,什麼活都要搶着做。姚夫人與老公斗嘴,說你這可以當爺爺,不也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每天夜裡做夢都“小洛,該上學了”,這樣喊着。

不管怎麼說,姚書記這次工作崗位在新年前調任,有望退居二線,時間空下來不少,每天有空過來姚爺這裡幫姚爺做奶爸工作,由此被冠上了奶爺的稱號。

據此說來,小寶貝的奶是一頓人爭着喂,爭着照顧,不存在人手不足的問題,在對面的君爺和白露看來,這小傢伙已經是百分百萬人服侍的小皇帝了。

沈佳音術後恢復階段,不能整天躺臥,要時常起來走動,天氣冷,冬天未過,只能在屋裡來回走。一邊看着,公公和老公,兩個人,一個搖着衝上奶粉和開水的奶瓶,一個抱着兒子。這幅場景,不說君爺白露看着吃驚,她和姚夫人看着都很驚訝。如果沒有弄錯,這個爺爺和爸爸,以前都不是很喜歡小孩子的。

“這孩子不一樣。”這是姚書記近來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

照姚爺當爸的說法,兒子與衆不同,讓冷血心腸的爺爺和爸爸都感到憐惜。

如果就此說小洛這孩子嬌氣,效仿人家裝可憐,每天哇哇大哭,淚流滿面,真是誣陷這孩子了。反之,這孩子是乖的要命。晚上從來不鬧,一天幾乎哭不到一回。尿布溼了,拉大便了,他會動動身子,臉蛋表現出有點難受的表情,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有。

不過有人說,這也是因爲照顧孩子的大人太專業。比如姚爺,自己是學過這方面專業知識的人,怎麼抱孩子,怎麼喂孩子,怎麼照顧孩子,都不用上培訓班,不費吹灰之力。

接過爺爺衝好的牛奶瓶,把瓶嘴輕輕放進兒子嘴巴里,姚爺抱着兒子坐在老婆身邊,給老婆瞧瞧兒子吃奶的樣子,邊看邊自己先發表了評論:“你看我們這孩子,多像小綿羊。”

小洛的另一個外號,小綿羊,已經是被公認的了。最開初叫小寶貝爲小綿羊的,倒不是姚爺,而是君爺的兒子小包子。

小包子常說,要效仿東子哥哥,將來拿繩子牽着小弟弟的脖子,叫做溜綿羊。君爺就此教育兒子說:人家是放羊,從不溜綿羊。小綿羊天生是順服的本性,不需要拿繩子,都可以呼來喚去。

沈佳音這個當媽的,卻認爲他們都本末倒置了。別看她兒子這麼乖,可說不定這小腦瓜裡想的是以柔克剛的策略。到時候,誰被呼來喚去說不定的。就瞧眼下,不是她兒子被使喚吧。被使喚的是身邊所有人。

“是,是像羊,不過是像喜羊羊。”沈佳音回答姚爺。

姚爺聽着她這話,眼睛眯成條縫兒,再望回兒子專心致志喝奶的小臉,撲鼻而來都是兒子的奶香,誘人疼惜。

對這個兒子,越往深想,越感到小小寶貝不簡單。

公公姚書記拿了個搖鈴,在孩子吃奶中間休息的時候,放在孩子旁邊搖啊搖。搖了半天,小洛睬都不睬,讓他這個公公大失所望。

“這孩子不喜歡玩具。”姚書記苦惱過於安分守己的孫子不能當大玩具給他玩。

“爸,你念書給他聽試試。”姚爺說。

姚書記當真搬了張椅子,坐在孫子旁邊,手拿諸葛亮的出師表,一句一句朗朗聲念道:“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

這出師表,算是姚家子弟,每個人幼年必學的一部育兒經。

小洛的小眉頭,往斜邊上一挑,閉着雙目,更像是全神貫注在聆聽。一看,就知道是個喜歡讀書的好學生。

姚夫人過路見到,連連稱讚孫子:“好孩子,都學了你媽的優秀基因。”

姚爺聽完委屈:“我小時候不好學了嗎?”

“怎麼?哼。”姚夫人叉腰衝兒子不屑,“你難道忘了,你小時候曠課,抓蛐蛐,爬樹的事兒會少嗎?少不了有人到你爺爺奶奶家告狀你的。”

沈佳音在旁汗顏地垂下腦袋,好像自己小時候,和老公一樣都有爬樹偷麻雀蛋的淘氣記錄。

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姚夫人的話,小洛只是不滿於因此姚書記念的出師表被打斷了,小嘴脣,往上微揚,像是咩咩地抗議了兩聲。

姚爺趕緊將奶瓶嘴重新塞進兒子嘴巴里,說:“你爺爺讀書也要休息的,你先吃奶,你爺爺吃飯,等會兒再給你念。”

其餘人,見姚爺對兒子甕聲甕氣,溫柔至極,無不目瞪口呆,妒忌不已,說姚爺這是偏心,有了兒子沒了父母,有了兒子沒有老婆的論調都要出來了。只能說,姚爺對兒子的表現,太出人意料了。

吃飽飯的娃兒容易犯困。小洛不例外。被爸爸那標準搖籃的手臂搖啊搖,不會兒馬上小嘴巴打打小哈欠,睡着了。

沈佳音順此把兒子接過來抱一下,聞聞孩子身上的氣味檢查有沒有拉尿或拉大便,只因這孩子太乖。

孩子放進小牀去睡後,姚家四口人一塊吃過午飯。姚夫人陪老公回家午休,下午姚書記有事要出去一趟。姚夫人順便出外買點東西。

沈佳音指揮老公,檢查下尿布等嬰幼兒用品的庫存是否足夠。

姚爺把紙尿布數了遍,說:“這東西害錢不淺。”

孩子一用全是錢,把父母工資都可以掏光了。

“奶奶打電話過來說,可以用布的。用布好。”沈佳音道,“我們現在已經白天都給他用布的了。”

白天用尿布,晚上再用紙尿褲,可以節省一半的錢。問題是,這洗尿布的自來水費用,不見得會少多少。

當然,姚爺不缺這點錢,只是感慨爲人父母不容易。最不容易在於又要照顧孩子,又要賺錢養孩子。兩者之間本來就存在時間上的矛盾。

當了爸,什麼地方改變最大,姚爺會經常照着鏡子檢查自己頭頂有沒有多長出白頭髮。

老公愛美,沈佳音不是不知道。說起來,身上有留手術傷疤的她,本該更緊張美麗的問題,怕留疤醜了,遭老公嫌棄。

最終,緊張的人不是她,而是姚爺。

這要說到,姚爺自己認爲的頭號情敵唐向東同志,時不時,會用各種方式騷擾下姚爺,給姚爺下抗議的挑戰書。姚爺在這之前,已經私底下瞞着老婆,對情敵進行了各種慘不忍睹的方式進行圍殺,所用手段堪稱是無所不用其極。

唐向東一再被擠兌,一再被“升遷”,到最後,被姚爺趕到了國外。姚爺依舊對其不敢掉以輕心。

在前段日子,終於得知情敵在加拿大可以拿到移民資格了,姚爺心頭似乎可以鬆口氣。希望情敵今後可以在發達國家頤養天年,不要傻到回國來糾纏有夫之婦。

家裡電話響,沈佳音搶先於老公接了電話。不是固定電話,是與門崗對話的對講機。

姚爺正給兒子小心蓋被子,免得被頭不小心阻礙了兒子的呼吸,聽到老婆在那頭像是慎重其事地答應什麼,問:“誰來了?”

兒子精靈,啪嗒,睜開了眼睛。小綿羊小洛,有一雙遺傳爸媽的雙眼皮眼睛,漂亮的很。安安靜靜的眸子,好像是湖泊女神,蘊藏一種安謐而神秘的魅力。靜靜望着爸爸的目光,流露出時而一閃而過的光流,像流星一般,說明這孩子在思考,以自己獨有的方式,安靜的,獨立的思考着。

沈佳音站在門口,先開了門,再走回來,對老公細聲說:“我昨晚上和你提過的。”

姚爺有一時的怔忪,像是想不起來。這段時間當奶爸的緣故,讓他夜晚都不敢睡踏實,時時刻刻要爬起來,檢查下孩子的情況,讓老婆可以多睡點兒。睡眠不足,以至於偶爾記憶有些退化。

老婆這樣說,他不得不仔細回想下。而在這個時候,樓梯道傳來腳步聲,有人爬上樓來了。

來人西裝打扮,精神奕奕,立在姚爺家門口,甚至對着姚爺揚了下眉,充滿挑釁。

在確定來者是情敵的一剎那,姚爺眯了下眼。哦,昨晚上的事兒記起來了。老婆和他說,說情敵犯了什麼毛病,看大夫沒經驗,今天想到他家來拜訪下請教專家。姚爺答應時是想,剛好摸下底情敵接下來的壽命有多長。

當然,這些都是表面上的名義。沈佳音是體恤老公怕疲於應付情敵的長期戰爭,主動把人叫過來,三方會談,了卻各自心事,給個結果。

沈佳音關上門。姚爺走上去,故作大方地向情敵伸出手:“唐老闆,好久不見,請坐。”

是好久不見,他兒子都生了,唐向東卻被他一腳踢到了國外,到近期,趁他忙於當奶爸時疏忽,方找到機會溜了回來。

唐向東嘴角微抿,像是急於按捺並且在沈佳音面前表現出自己寬宏大量的好脾氣,手伸了出去,剛要握住姚爺的手,姚爺的手卻在瞬間先縮了回去。擡頭,只見姚爺殘酷的妖孽眼笑眯眯的:你傻的,真以爲我想和你握手嗎?解放軍只有一個信條,不會輕信敵人。

沈佳音進廚房倒水出來,見他們兩個都站着,說了一句:“坐下吧。”

唐向東脫了外面的外套,坐了下來。

姚爺情願搬張椅子在他對面坐,都絕不會和他一條船上。

沈佳音在他們兩人面前各放了一杯花茶,在兩人中間坐了下來。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

沈佳音咳了兩聲嗓子,說:“唐老闆,說他的腰不大好。”

“腰不好?腎虧?”姚爺搖頭嘆氣,藉機揭露情敵的真面目,“一般男人腎虧,或多或少都是因爲夜生活太豐富了。”

唐向東嘴角一勾,露出牙光:“有聞姚科能言善辯,堪稱響尾蛇。不好意思,我這只是腰肌勞損,病太小,反而難治。”

沈佳音在他們兩人的舌槍脣劍之間,找不到話說。

兩個男人都親眼看到了她爲難的樣子,不禁臉色下沉。

“廢話少說吧。”姚爺是個爽快的,更看不得老婆就此受委屈,“今天找你來,唐老闆,我和佳音只是勸告你,你應該適可而止了。”

對此,唐向東是另一種看法:“我從我叔伯那裡聽到了很多真相,現在只是想補償她,補償我媽曾經給她家裡帶來的種種傷害。”

“唐師兄。”

這算是她用另一種方式來叫他,唐向東愣了愣,望她的目光粼粼,欲言又止:“佳音?”

“你和我一個學校的,又是大我幾屆,叫你聲師兄,合乎情理。”沈佳音話聲誠懇,當着老公的面,更是光明磊落地說,“但是,你我之間,畢竟是連說話都沒有過幾次。我實在想不出,我與師兄你,算是什麼關係,可能除了同校老同學以外,沒有其它關係了。至於伯母對我家做出的事,是上一代人之間的恩怨,不該摻雜到我們這一代來。你不需向我道歉或補償,我不會接受的。因爲不是你的錯,不可能讓你來承擔。我和我媽都是這樣認爲的。”

老婆這話合情合理,讓對方都啞口無言,姚爺聽着十分滿意,眯着嘴角,對情敵頻頻使去眼色:你明白了吧?我老婆自始至終對你毫無意思。

唐向東沉默了會兒,道:“你上回救了我,我也該對此表示感激。”

“那更沒有必要了。我是個軍人,救人是我的本職。你如果非要這麼說的話,等於是說我以往是瀆職。”沈佳音說。

唐向東微夾的眼,更深地望着她:“以前,在家鄉的時候,在我們兩個都還是學生的時候,像你說的,我是你同校師兄。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說你喜歡我。”

到今天說出這個話,算是破釜沉舟了。

姚爺即使心存不滿,卻只好先忍着。

沈佳音道:“我從沒有喜歡過你。那時候,我還沒遇到我喜歡的人。在那個時候,我的世界裡只有奶奶和唸書。如果非要說,我的世界是哪一天發生改變的,那我能告訴你,告訴所有人,那天,是我和我老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唐向東一震,呼吸蹙緊:“你確定?”

“十分確定。我不知道那些謠言怎麼傳出來的。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從小崇拜軍人,因爲我爺爺是軍人。我和我老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老公是軍人。”

姚爺聽到老婆這話,要拍掌叫好了。瞧吧,情敵,你這就叫做沒事找事做,自找麻煩,自找罪受,非要聽信謠言,非要到了今天,在這裡被再明白不過的真相,刺到體無完膚,毫無退路,全面敗退。

唐向東深深吸上兩口氣,交叉的十指,微妙地抖動,可見他心頭所受的震撼不亞於以往所有。

是他太自傲,太自信了嗎?以爲優秀的他,戰無不勝,不會有女人不會喜歡他拒絕他。

沈佳音給出的答案是:“你不瞭解我,從來沒有了解過我,唐師兄。一切都是你的臆想。當然,我不能說我瞭解你。如果我瞭解你的話,早就應該和你說清楚了,而不是等到現在。說實話,你的想法讓我吃驚。我無法理解你怎麼能聽信他們那些八卦。因爲,當年,你已經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注意到我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

後面的話或許是在安慰他。唐向東微翹的脣角不知是不是苦笑,道:“如果你真正不起眼,又怎麼能引起姚科的注意。”

對此,沈佳音聲音坦蕩:“他,他又不是第一眼就看上我的。我記得,我那時候在他印象裡,就是個小可憐。”

姚爺抹了下鼻子。畢竟自己和老婆年紀差距有一些。如果說他當時對她一見鍾情,那豈不是戀童癖了。

唐向東卻因爲這話,彷彿手裡握住了姚爺的把柄,心裡頭極大的感到安慰了,瀟灑地站了起來,對他們兩口子說:“今天來這裡聽你們的心裡話,我深感高興。”

高興?失戀了還高興?

姚爺緊眯的眼睛,充分表示出警惕性未撤。

唐向東面對沈佳音,目光裡露出前所未有的誠摯:“不管怎麼說,或許是我本人的誤解,或許是我母親給你和你們家造成的傷害使得我無比愧疚都好,不管你怎麼想,我只想說一句,一切能讓你幸福生活下去的事我都願意爲你做。只要你在他身邊感到幸福,我會離開。但是,如果他——”

“不用說下去了。”姚爺毫不客氣地打斷情敵那些有完沒完的廢話,推着情敵出門,“你沒說完的話,是不可能發生的。”

“你怎麼保證?”唐向東被推到了門口,仍舊不忘回頭追問他這一句。

姚爺切下牙齒,陰測測笑道:“我幹嘛要保證?口說無憑,你只要在遠方,直到死看着我做到就行了。”

真男人,靠的是做,不是花言巧語。

唐向東聽完他這句話,眯了下眼,鼻子上,貼上姚爺甩上的屋門。

之後,姚爺一直抱手站在門口,直到門外情敵的腳步聲一步步遠離而去。對此,姚爺又用手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我該給他在加拿大找個國際嫩模。等他有了孩子,念頭應該都打消了。”

沈佳音收拾着桌上的杯子,對老公這話,特別無語地投去一個眼神。

姚爺想起了心思細膩的兒子,跑進嬰兒房裡瞧一瞧。躺在小牀上的兒子,閉着眼睛,睡的正香,好像完全不知剛家裡他爸爸正經歷了一場人生中最可怕的戰鬥。

該說孩子年幼無知呢,還是說他這兒子聰明過人呢,知道他老爸絕對沒有問題的。

看着奶包兒子的姚爺,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沈佳音收拾完廚房過來,姚爺見到她問:“我剛好像聽到了,你說我是你初戀。”

瞧讓老公得意的,沈佳音故作沒聽見。

姚爺像鴨子一樣跟在她後頭嘮嘮叨叨:原來你那時候真是一眼就迷戀上我的美貌了,可是,我除了外貌美,內心是好男人的金子心,纔是最重要的。

沈佳音指向兒子:“小洛在笑你了。”

“有嗎?”姚爺回頭,看到兒子那張小臉是浮現出一絲笑的樣子,趕忙跑回去看,當爸的很好奇兒子的腹黑性質,特別研究。

沈佳音趁這個機會,和老公說起另一件事:“我怎麼聽說嚴姐姐要結婚了?”

這事兒說來就更話長了。雖然大夥兒,沒有一個會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高家的請帖,都發到他這來了,只是,他還沒有時間和老婆說,而且不知道老婆這身體能不能赴宴。

如果說在這個事裡頭最高興的人是誰,要排到君爺,嚴魔女和高大帥,兩個嚴重滯銷的剩女剩男能一併解決,對於關心部下婚姻問題的領導無非是件大喜事。

“可嚴姐姐不是喜歡李中校嗎?”沈佳音說。

姚爺冷哼哼地笑了笑:“她喜歡李中校,那是她自己做夢時做的夢。和你剛說那個唐老闆,說喜歡你是一個類型。”

沈佳音,還是想不明白,嚴雅靜怎麼突然想通這一點的。

姚爺對着純潔的老婆不好明說,聳聳肩膀:“這你可以去問高大帥。”

“突然急着結婚又是爲什麼?”沈佳音總覺得這裡頭有些蹊蹺。

所以說當時他和老婆算是很單純的了,姚爺感慨:“需用說嗎?還不是先上車後補票。”

沈佳音臉紅了。

這對小兩口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這邊三方會談的時候,嚴雅靜那邊,在結婚前,因高大帥提議,同樣緊急召開了個三方會談。

高大帥不想自己心頭懷着不解的疙瘩,或是讓她感到委屈了,嫁給自己。

李俊濤被應邀過來時,卻感到有些無聊。這兩個人,牀單都滾過了,孩子都有了,還扯什麼愛不愛的廢話。

三個人坐在嚴雅靜家裡的時候,可不像姚爺家裡那樣,只是兩個男人鬥鬥嘴,而是,先一場大爆發,嚴魔女和李木頭互相指責,甚至,嚴魔女舉起自家椅子摔到了地上。

高大帥摸着砰砰砰的心跳。

李俊濤衝他橫眉豎起:“這種暴力女你敢娶回家?”

“我暴力?”嚴雅靜尖叫。

“你這不叫暴力叫什麼?”李俊濤以一副理解的表情說,“你暴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我暴力好過你冷暴力!”嚴雅靜朝他瞪着眼。

高大帥忙站到他們兩人中間,接着對李俊濤說:“你們這樣好像愛之深恨之切的男女,讓我情何以堪。”

李俊濤坦言:“我只能說對她的某些優點表示認同,或許曾經嘗試想要喜歡她,但最終無法忍受她這種個性。談談戀愛可以,結婚,不可想象。”

這句話,終於是個大打擊,讓嚴雅靜癱坐了下來,隨之冷哼:“你以爲你很了不起嗎?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

李俊濤點頭:“幸好你看不上我。”

這男人欠扁!

在嚴魔女幾乎脫線時,高大帥快速拉着李俊濤進了客房關上門,說點兒男人之間的悄悄話:“李中校,老實話說,知道你那時候有意演戲時,我就知道了,你心裡是有她的一點存在的,對不對?咱們兄弟兩個,都到這份上了,你說句實話,好讓我娶她的時候,不會感到對不起你。如果你有意隱瞞,那真是傷到我了,我以後不可能和你做兄弟了。”

李俊濤皺着眉,一言不發。

“你今天不說實話,我告訴你,我和她馬上吹!我高大帥重視兄弟重過女人。”高大帥這句話,後來被君爺姚爺認定爲最厚顏無恥的話,史上唯一。這傢伙,真是重兄弟重過女人,會照他爺爺教的話放長線釣大魚嗎?

可惜李木頭馬上被他這話感動了,說:“她是個好女人,我承認。所以,兄弟,你放心,你娶的是個好女人。只是我李俊濤沒有這個福分,無福消受,自己又做過了些無法彌補的錯事,實在不可能挽留她了。況且,她那人性子,若不是真喜歡你,怎麼可能會委屈自己和你結婚?”

這可以算是高大帥聽過的,最欣喜淚流的話語了。這點後來高大帥向君爺等人坦誠無疑。李木頭真是棵再可愛不過的木頭,被他利用了,還能保持一顆純潔的心被他套話。

嚴雅靜貼着木板,聽着裡頭說話,當聽完李俊濤說的話後,眼眶忽然一熱。自己終究,曾經喜歡上的人不是個壞人,初戀沒有遺憾了。

送了李俊濤走,高大帥拿了把螺絲刀幫嚴雅靜修理摔壞的椅子,邊嘴裡嘮叨:“我說,你可不要結婚後再後悔。我們高家,沒有離婚這個說法。”

“高大帥,你這個黑馬都把他那匹白馬打敗了,居然到現在都沒有自信!”嚴雅靜指住他鼻頭說。

“是,是,老婆大人。”高大帥跪着俯首稱臣。

243 一張大網040 害臊202 李含笑101 進軍飲食業33 鑑定結果358 死了沒有264 拼了060 她心疼他他心疼她444 大舅最親273 見面255 巧合19 緊張63 打人137 蔣大少爆了071 答應他了339 姐弟戀86 東窗事發270 老公是條狐狸122 撕破臉198 沈奶奶身份大揭秘173 蔓蔓出馬339 姐弟戀254 危急關頭395 真相如何136 失去聯繫60 一刀兩斷124 葉老倒下196 蔣大少的暴怒161 跟蹤108 偷腥的味道170 霧影重重的飯館214 狗咬狗62 打架59 悸動177 家風要嚴71 東窗事發417 互相慰籍44 體貼01 無題297 動靜178 自己報這個仇127 膩歪46 秘密210 蛛絲馬跡5559 發威005 故意的相逢119 險情49 情動49 情動136 失去聯繫260 機遇206 你怎麼不笑呢79 峰迴路轉148 摔下樓梯213 鬼故事的由來160 小朋友的事兒被知道了95 掃她巴掌87 出事97 陸家表態259 決定147 孩子要誰當爸爸249 小媳婦名聲遠播108 狗咬狗212 溫媛的兩頭空438 羞恥425 叫姐兒吧275 心疼273 高手過招114 鄭老爺148 摔下樓梯228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170 三朵梅花097 接新娘34 原因286 第三個錦囊結116 妒忌死溫家人137 姚魔王發威022 調情高手032 搶人277 與衆不同60 打算154 老公也回來了176 陰差陽錯進了陸家152 親不親生的區別91 叫一聲大哥106 記者147 孩子要誰當爸爸126 陸老頭128 肚子大起來了113 巧計驚人107 作死193 和老公死扛150 開張大吉178 深藏不露191 夫妻聯手167 誰是幕後80 父子談話182 滑胎